bsp; 白彦一听,眼眸一垂,故意失落道:“哎呀,月儿,方才你还对我那般温柔亲昵,怎一听我不是你的流清哥哥,就这般对待,可让我很是伤心呢?”说罢白彦手抚长发,妖魅一笑。
月儿见其这般不禁浑身一颤,此人的确不是流清哥哥,流清哥哥断然不会如此,暗觉奇怪为何方才自己竟是分辨不清,再是细看白彦之神形竟觉似曾相识,不禁疑惑莫非自己又出现幻觉?
“你可还未回答,你为何要变成流清哥哥的模样?亦为何将我的符牌偷走,莫非……你认识流清哥哥?”
白彦闻言立即摇头“非也非也,我与你那流清哥哥确是素未谋面,又何谈相识?虽然我对这新容貌甚是满意,可并不是我要化成你的流清哥哥,我为何会变成如今模样可皆是因月儿你自己哟。”
“什么?”月儿愈发糊涂“依你所言是我让你变成如此?”
白彦微微笑道“正是”
“这……”月儿顿觉脑中混乱,怎会是她将其变成流清之容貌?自从入得这房内,自己便未做得异常之事,只是乏累,早些睡了。可为何白彦却直言是因自己之故?月儿默默环视屋内,面容愈发凝重,看来这屋内定有古怪。
白彦见其柳眉深蹙,困惑不已,便将背椅一拉,淡然坐下解释道:“这镜个月阁内,每房之中都有画灵,当月儿你推门而入的那一剎那,画灵便已知晓你心中所念,便会依你心中所想幻成你最朝思暮想之人,今晚所有的考核弟子皆是走不出这房间,只能与我们画灵为伴,共渡这漫漫长夜”白彦说罢,手中突而变出一把折扇,轻摇起来,一脸得意。
“最朝思幕想之人?”月儿自语道“奇怪,依白彦所言,自己心中所念之人不是……却为何竟变成流清哥哥?”
月儿应道:“呵呵,白彦,你这画灵竟是变错了人,
“什么?”白彦面容骤变,她竟说自己变错了人。
“不,这绝不可能……”白彦折扇一合,见其生疑,解释道:“我白彦乃是画灵,是依人情爱所变,若是心中之情亦未有变我白彦又怎能有变错之理?”
白彦虽故作不悦,却亦是心生疑惑,方才他已觉这“流清”与月儿似乎未有男女之情,可为何自己会变成其模样?
月儿见其面露愠色,又因符牌还在其手中,未敢再提,低头嘀咕道“这……本就是变错了嘛,竟还如此生气,所变之人应是南寻忆才是。
“南寻忆?”白彦闻言双眉扬起,原来此人才是其心中所念。可事实便是自己变错,这下该如何收场?
白彦暗自瞥向月儿一眼辩解道:“既然如此,那月儿你就索性把这流清当成南寻忆好了,我白彦乃是画灵之首,若是让其他画灵知晓我竟变错人了,岂非颜面扫地?还将如何待于这镜月阁,你看这样可好?”白彦说着语气渐弱,面容竟有几分讨好之意。
“啊?”月儿当即回绝“这……万万不可,流清便是流清,南寻忆便是南寻忆,二人岂可混为……”
白彦未等其言完瞬间脸色一沉,把玩着手中符牌故意道:“月儿,你说这符牌是现在捏碎好呢?还是带回画中与其他画灵一起捏碎呢?”
月儿一听,他竟要将符牌捏碎,顿时着急不已,暗想眼下还是迎了他的意才好,立即上前拉起他的衣襟撒娇道:“流清哥哥,你还是把符牌还给月儿吧,你最疼月儿的不是?”
白彦见其如此,不禁得意一笑。忽觉右边掌风袭来,迅速起身闪至一边,月儿见势又朝其拍出一掌,白彦未有出手,反是摇着扇子不停瞬移,每待月儿欲击中其之时,便瞬间消失,如此不停戏弄月儿。
片刻过后,月儿双膝一软便是瘫倒于地,气喘吁吁,摆手道“白彦,把符牌还给我吧,我……我已无力气了。”
白彦遽然一闪,坐至床缘打趣道:“怎么?这便累了?我可还未尽兴呢,月儿,难不成你真不要这符牌了?”
月儿闻言,气急不已,奈何身体乏力,只能朝其瞪眼。
白彦晃着符牌,见着月儿生气模样更觉有趣,眼珠翻转,似在想新花招。
月儿气恼之时,眼瞟向别处,忽地眼眸一转,慢慢站起,嘴角现出一丝坏笑,身子慢慢靠向桌前,忽地左手将烛灯一提,转身一跃,来至墙边。
白彦暗道不好,正欲阻止,月儿却已高举烛灯,佯装烧画“白彦,切莫过来,否则……”
白彦见此忙是讨好道:“月儿姑娘,方才只是与你玩闹而已,定要手下留情……”
“哦?原是如此。”月儿故意说道:“既是玩闹,想必白彦你也已然玩够,那就先把符牌扔过来吧。”
“月儿,你先把烛灯放下,我这便把符牌给你。”
月儿笑道:“白彦,你可是画灵,来去无踪,我岂敢将烛灯放下?这符牌即使捏碎,大不了我月儿三年后再来便是,可这画一旦烧着,你白彦可就……”
“你……”白彦盯着那画紧张不已,半响后,轻叹一声道:“罢了,反正一开始便错了,这符牌还给你便是了。”说罢将符牌扔向月儿,月儿忙是一把接住。
“多谢白彦公子成全……”月儿笑着将烛灯放回桌面。
白彦连忙将画取下,小心地捧在怀中,又坐回床边,一脸郁气。
月儿将符牌收好,又是返身坐在其旁。
白彦见此别过头生气道:“怎么?不怕我再将符牌抢回?”
月儿淡然一笑,心知若他当真想抢回符牌,以他之力,拿回那画已是轻而易举,月儿垂头轻声道“谢谢你,白彦……”
白彦一惊,转过头来,望着月儿,唇畔微扬,展露笑颜……。
33.画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