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可好些了?”
流清快速上前扶着月儿肩膀上下打量,急道“月儿,你没事吧?”
月儿摇头不解,为何流清神色如此担忧“我没事,流清哥哥,你……”
“呃……”流清见其确是无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之举似有异常,连忙眼望别处笑道:“我……我一直酣睡,醒来后便觉身体有些僵硬,想是出来走走,又听天瑶说你来此,便想顺路接你回去罢了。”
“哦……”月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流清恐其发现赶忙拉起她“月儿快走吧,要不然又要下雪了。”
“好”月儿跟随其后,流清这才轻吐一口气暗自拂去额头冷汗。
之后几日,月儿与流清各怀心事,小心掩藏,惟恐被对方知晓。
这日,天瑶来至流清屋内将一封信交于流清,说是流清这几日养病未去得墨韵斋,一仰慕者特意叮嘱其务必要亲自交于流清手中。
流清狐疑将信拆开,看罢不禁气急,愤然离开。
雪飘如絮,玉琢银装,一蓝衣男子手撑油伞,面色怫然,疾步而行。
“流音阁……”流清将伞收起,快步朝里走去,小二问得其姓名便将他带至一间房后迅速退下。
房内,一黄衣男子正背对于他,似在观赏窗外雪景。
流清鞠躬行礼道:“流清见过太子殿下。”
黄衣男子这才转过身来,抬手道“流清公子请起,本宫今日邀你前来,你亦已知晓所为何事。皇妹对流清公子用情之深想必流清公子自是心中明了,自其回到宫中,便整日郁郁寡欢,哀伤至极,我这个皇兄又岂能忍心见她如此痛苦……”
“所以……太子殿下便要纳月儿为妃?太子殿下以为如此流清便会接受汝浈公主?”流清愠怒不已,当在信中得知汝浈竟是黎国公主之时,大吃一惊,再知太子竟为此事欲纳月儿为妃时愈发气恼,未料竟因自己而令月儿深受牵连,遂前来赴约定要将此事与太子澄清。
“流清公子,切莫动气,你应好好想想才是,皇妹对你情真意切,世上怕是再难寻得如此女子,再者月儿入宫,她便从此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岂非两全其美?”
“哼”流清一声冷笑“原以为公主早已放下心中执念,未料竟是如此费心欲要达成所愿,太子殿下,请恕流清难以从命。”
“你……”长暄双目一斜,面露不悦,他竟敢违抗自己,若不是汝浈未将事情办妥,又何须他出面,想至月儿,长暄强压怒火笑道“看来汝儿所言非虚,流清公子果真对月儿也是用情颇深啊,如本宫执意要纳月儿为妃,流清公子又当如何呢?”
“这……”流清面色微变,行礼道:“太子殿下,月儿生性纯良,以其之性恐难在宫中生存,太子殿下当真能护她一生?”
长晕听毕一怔,低头垂眼,似有犹豫,不错,自古皇家争斗不休,后宫亦是龙潭虎穴之地,许多之事便是其也是无可奈何,长暄不由暗暗扣问自己,自己当真能做到吗?
清清见其迟疑赶紧说道:“流清与月儿皆患有失忆之症,若得哪日想起从前之事,恐是不会留在邲阳城,那时太子殿下又当如何?汝浈公主虽对流清有意,便流清相信有朝一日,公主定能释怀。”
长暄抬眼注视流清良久,神情复杂,最后面色凝重道:“流清公子,世间情爱虽是奇妙,却又有几人愿因此为对方牺牲一切呢?倘若你能为月儿受我一剑的话,本宫就相信你是值得守护月儿之人,亦甘愿成~人之美,保证皇妹日后定不再纠缠于你。”
流清一听,淡然一笑,立即应允“好”。
长暄却是一惊,他竟不假思索便欣然应允,神情这般从容,心中暗自佩服,遂又从腰间拨出长剑故意道:“流清公子,虽知你武功非凡,但本宫自幼跟随名师习得这天下一绝的剑法,此剑名为承虹剑,乃是天下第一铸剑师虞翙特意为本宫所铸,死于此剑下的亡灵数不胜数,恐本宫这一剑便可要了你的性命,流清公子,你当真不怕死?”
流清眼眸微抬,神色坚定道:“如若区区一剑都畏惧退缩,我流清又何谈保护月儿?”
长暄面露钦色“好,本宫倒要看看你所谓地真情到底有几分。”说罢持剑一跃,一剑刺入流清胸膛,流清顿觉胸前疼痛,闷~哼一声,鲜血涌~出,浸染蓝衣。
长暄见此却未收手反是愈发用力将剑刺深半寸,流清紧~咬下唇,忍痛坚持,鲜血瞬间慢流一地,长暄暗想再如此下去,他便真的会血流殆尽而死,立即将剑拔~出,流清踉跄一退,几欲昏厥。
长暄惊讶不已“你为何不运气抵御?”
流清神情痛苦,却面露微笑“如是那样又怎能算是真情而为呢?”
长暄又是一怔,双眉一拧,自己虽对月儿倾慕不已,如是要他为其如此却也未必如流清这般毫无迟疑,当既大喊道:“来人,快去将大夫请来,好生医治他。”
“是……”
半个时辰后,流清伤口已是包扎,身旁放着新衣服,此时太子殿下已是离开,小二告诉他黄衣公子留了一书信于他,流清连忙将信打开,信中太子所说其答应之事自会履行,请流清放心,并让其好生休养。
流清看罢,神情释然,才觉出来已久,又急忙赶回天镖门。
毓华宫
一女子看着眼前之人,面容哀怨,男子背手伫立,神情甚是平静。
“皇兄,你怎能如此?你本知我对流清公子……”
长暄抬手打断道:“皇妹无需多言,事已至此,今后不准你再纠缠流清公子。”
浈儿闻言不禁气急“皇兄,你与流清所作承诺皆是皇兄一人所为,浈儿可未曾答应。”
“嗯?”长暄双目一瞪,面露愠色道:“依你之言,我堂堂黎国太子所言皆是儿戏?”
浈儿见其这般,面色煞白,垂头小声道:“浈儿方才所言乃是昏聩之失,请皇兄切勿当真才是。”
“哼……当真?”长暄冷笑摇头“浈儿,你我兄妹二人乃一母所出,自小感情便比其他兄妹更为亲近,皇兄又岂非不想帮你,让你与倾慕之人相守一生,只是此事实非你我先前所想,你以为皇只又岂愿放弃心中所念之人?”长暄亦是面容痛苦。
浈儿一听忆起往事满脸愧色,拉着长暄的衣袖“皇兄,浈儿再也不如此任性了。”
长暄轻拍其肩微笑点头“浈儿放心,皇兄日后定会为你选得如意夫婿。”
浈儿想至流清,心痛难忍,只怕是世上再难寻得如流清一般的人儿,不禁乞求道:“皇兄,浈儿并非不懂皇兄之意,只是浈儿实难忘记流清,如今生与其无缘,浈儿甘愿出家为尼,永绝红尘。”
长暄大惊,未料她竟会如此偏执“浈儿,你……”
“皇兄,我意已决,今生只认定流清公子一人,请皇兄勿再劝导。”
“浈儿,你若执意下去,定会生出……”
“皇兄,浈儿,先行告退……”说罢,未等长暄回应便转身离去。
“浈儿……”长暄欲将其拉住,奈何人已离去。
“唉……”长暄轻叹一声,看至窗外,神情黯淡……。
26.流清之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