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量——太过强大反而会适得其反——它的精髓仅在于‘源源不绝四字。而龙脉的这种能量，恰好满足了阵法结界的要求。它不算太强，只不过是散佚出来的冗余能量；它几乎永不枯竭，只要龙脉还存在于地球，它便源源不绝；它能模拟出光暗与五行的属性，足以适应所有的阵法结界，这样的力量，和阵法可算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不过，这能量并非无处不在，它只会通过龙脉节点宣泄到外部世界。整个地球，目前已知的龙脉节点共计19处，jca占据了12处，其中有5个节点被他们布下了大型屏蔽结界，用来设立归化区。其实这种结界原本是一种单向防御阵法，被修改之后变成许进不许出的禁锢结界，同时兼具一点幻象阵法的效果，只不过它仅仅是复刻立阵之前的景象，而非如真正的幻象阵法般无中生有。”
姜沅停下了讲述，一旁早已不耐烦的迪林遁锤低哼了一声，“你俩他娘的到底进不进去？”
梵高笑了笑，对姜沅问道：“我看这人并不怎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拖上他？”
“我们出来的时候需要他，这是其一，”姜沅说道，“其二，他的天赋神通虽然有点……呃，那个……不过只要筹谋得当，却是可以在无形中影响到局势的变化。”
“别听他说的，小子。”迪林遁锤对着梵高怪怪的一笑，“这家伙撒谎都不带眨眼的……”话说完，他一步朝着面前悬崖踏出，瞬间消失无踪。
姜沅耸耸肩，“别这样看着我，”他说，“走吧，我们进去。”
……
……
“轰隆”一声闷响，灰头土脸的梵高从撞击出的浅坑里站起，呸呸的吐去口中泥沙。“你他娘的怎么不告诉我？”他气急败坏的质问身旁潇洒落地的姜沅。
后者微笑着一摊手，“谁叫你要心急火燎的跳进来……”他指指崖壁上顺着绳梯攀援而下的迪林遁锤，然后咂咂嘴，“啧啧，你这身体强度真心有够厉害哈，这高摔下来也嘛事儿没有……”
“我去你……”梵高想要骂，却又讪笑一声摇摇头，目光转向前方。
之前在外面看到的裂缝与动物尸体荡然无存，土地仍是呈现着暗红之色，不过却生满了高及腰部的茅草和东一颗西一颗的参天大树，一座巨大城池耸立在几公里外的平坦沙地上，高有三十余米的城墙向着两边延展，不见尽头。
“这就是土城吗？”梵高问道，“在这样一个地方，修这么高大的城墙，是几个意思啊？”
“这里可不是安乐窝，小子。”从绳梯上下来的迪林遁锤走过他身旁。
“嗯？”
矮人却不理会，顾自向前方走去。
姜沅抬手指了指远处，“有些生活在地下的食肉动物，它们昼伏夜出，凶猛残忍，这里的人们大多不过是筑基期的实力，若没有城墙的保护，可是抵挡不住猛兽侵袭的。”
“哦，这样啊，”梵高点点头，“城主不是洞天圣者么？他要扫灭那些动物，难道不是举手之劳吗？”
“不要忘记了，我说过城主只是一名监管者，这里的人类并非他的子民，他没有保护他们的义务。”姜沅说道。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梵高一撇嘴。
“不要这么幼稚，好吗？”姜沅哂笑一声，“收起你那些廉价的正义感吧，朋友。”
“若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我不会见死不救。”梵高说道。
姜沅无奈的摇摇头，“首先，这里原本就是那些动物的领地，它们有着自己的生态圈，对于它们来说，人类才是入侵者，是他们打破了这里的平衡。”他说道，“其次，人类从来都不是依靠强大的个体力量才得以生存下来的，你可以试想一下，远古时代那个弱小的种群是如何在短短数十万年的衍化过程中淘汰了那些强大的生物，最终占据了这个星球的绝对主导地位的；最后……”他顿了一下，“当某天你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希望你还能保持这种廉价的正义感吧……”
“我不会变成你们这些人，”梵高说，然后他转身向着城池大步走去。
姜沅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目注前方同伴的背影。
“但愿如此，”他说道，“不过啊，世间之事可不会尽如人意……”
第九十九章 伊布里斯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