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为什么魔王会说她拥有拯救魔域的力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魔族人。
……
她从未静下心来仔细想过,如今被云染一点,她突然觉如醍醐灌顶。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子鸢终于意识到所有一切之间奇妙的联系。
“咔嚓”一声。
子鸢心中所有的疑点和谜团似乎在一瞬间连接成线,一个个谜题的齿轮完美契合,吱吱嘎嘎地扭转起来。
子鸢惊异地望着云染,突然的明悟和震撼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云染微微笑了笑,淡紫色的眼眸之中却藏着一些危险的意味,“我从见你的第一面便曾与苍皓绯瞳两人说过,你会是个神奇的存在。”
“而现在,就我所掌握的线索一经足以证明了我曾经的猜想,你便是这个大陆即来的血腥革命的导火线。我很期待,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毫无作用的被封印的身体,到底能做什么。”云染的语气虽然依然平和,但子鸢却从中轻易地发现了一丝嘲弄和算计。
“你到底想说什么。”子鸢扔下手中被咬了一半的果子,双手暗暗相互捏了捏。
“银泠子凌的军队已经开始在玄星北部蠢蠢欲动了,我想这点你不知道?就在你在这哭的时候,你那个男人已经开始筹划暴、动了。”云染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小壶酒,自顾自喝起了小酒,显得十分怡然。
子鸢有些惊讶,她自然是听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
羽铮是玄星的大将军,而子凌是在和玄星开战。
也就是说,子凌已经正式从地下活动,转为了光明正大暴、动。
如果极北之地告急,玄星一定会派羽铮上前线。
到时候……
子鸢简直不敢往下想!
虽然子鸢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彻底忘了羽铮,彻底和过去告别。
但这又谈何容易!
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啊!
整整十七年啊!
羽铮的养育之恩,羽铮给予的关怀和爱意,羽铮的一切习惯……
这一切都在子鸢眼前高速闪现。
子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先前决定的一切也彻底烟消云散,而之前看到的羽铮与其他女人的……
子鸢也不想再去在意了。
她虽然没见过子凌的实力,但她知道,子凌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的卑鄙,他的阴险,他的恣睢壁报,都是自己亲眼见过的。
更何况,子凌他有本事从当年的绞灭银泠族战役之中安然活下来,必定是有着故事的。而子鸢相信,这故事中除了子凌外的配角们,也定不是好对付的。
就比如银蝰。
子鸢深知他的本事,从医术到暗杀术,从用针到幻术,他无一不精通。他曾经当着子鸢的面,挥了挥手,数百万银针如暴雨一般爆射而出,眨眼之间便将夜袭子凌的一群魔兽秒杀。
虽然,子鸢对羽铮的实力非常有信心,但今夜,羽铮并没有发现子鸢的存在。
这便让子鸢心中凉了一截。
而金鳞金琵那个恶毒的男人,都没察觉到子鸢的存在,更是让子鸢心如死灰。
连金鳞的当主,灵力都不是子凌的对手,子鸢实在无法想象,羽铮万一与子凌对峙之时的情形。
当然,子鸢并不清楚,玄星大陆之上,并不只有灵力这一种修炼法门。
内力,灵力,魔力,气力分别为四大主流修炼派别。
内力以刚硬,强横为主,修炼内力者多为骑士、战士等,例如金鳞家族,属于骑士众多的家族,自然是内力见长。
灵力以阴柔,变幻为主,修炼灵力者均为术士、幻术师、暗杀者等,例如银泠家族一般男子为暗杀者,女性则是天生的术士。大陆之上的幻术师最有名的莫过于曾经与羽铮谈判过的琉璃二族。
魔力是一种独特的力量,只有魔物和魔兽才会拥有,力量霸道,法术同样不凡,类似于魔骑士、魔战士一类。
气力多为治疗之用,修炼者多为巫医与占星者。例如鼎鼎有名的玄星国国师卜仪,便是气力的得道高人。
的确,论及天生灵力超凡,恐怕纵观大陆也难以找到身为“妖孽一族”的银泠的对手。
但银泠一族的弱点也非常明显。
因为依赖于月光的力量而玄星大陆早已没有月亮,因此银泠族人多数体质较弱,物理防御力差。而且,银泠最怕金鳞族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银姝强悍至逆天的程度,依然因金弦的一箭而重创,最终投崖。
子鸢从未接受过理论的教育,她年幼的时候,羽铮刻意避开了这类教育,因此子鸢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所以她一听云染这样说,心中又胡思乱想一番后,已是心绪混乱。
云染是何等老道之人,年纪更是比羽铮大了许多,手段与城府又怎么可能是子鸢这种小丫头能比得上的。
云染看出了子鸢的焦虑,他知道这话是提到了点子上。
“你可以不关心自己的身世,不关心自己的记忆,难道你希望看到羽铮兄弟与那个银泠子凌在战场上拼命吗?”云染显得很真诚,“你应该不希望看到?”
子鸢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嵌入了肉中,努力让自己的手心疼痛转移对心疼的注意力。
“你想让我怎么做。”子鸢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再落下,她不想再让眼前这个人看到自己落泪,也不想再给任何人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她不是傻子,她明白这个人在图谋着什么东西,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关乎羽铮安危的事情不管不问。她依然是在乎着金鳞羽铮的。
她敬重他的正直,仰慕他的风度,感激他的养育……
对于心中的烦闷,子鸢给自己解释为那是对羽铮师父的挂心。
但那胸口的一点隐隐的焦急和痛,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第一反应,告诉她了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真相,但她自欺欺人地压抑了自己的真实反映。
云染看出了她脸上的变化,却依然不作声色,潇洒地嘬了一小口酒,然后转头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战还是和的关键,就在你身上,你可相信?”
“你且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便是。”比起羽铮的安危和随时可能到来的开战,子鸢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完全可以先搁在一旁,“不要再兜圈子了,我不是什么老道的人,你要我怎么做!”
云染皱了皱眉,似乎不悦于子鸢打断了他的话,但他还是客客气气回应了子鸢的问题:“你帮我取一个东西来,我便可以告诉你你该怎么做。”
“什么东西?”子鸢这下倒真有点好奇了。
这云啸云染毕竟是一个大族的当主,有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他一介弱女子去替他取的。
“我要放在金鳞羽韶房间里的一个香炉。”云染的紫色眸子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什么?你让我去偷羽韶师叔的东西?这我做不到。”子鸢咬住下唇。
“是么?如今这世上,除我之外,恐怕再难找到能帮你揭开身世之谜的人,也再也找不到人能帮你避免羽铮兄弟与银泠子凌二人在战场上正面遇见。你也许该好好考虑考虑,再回答我。”云染又咂了口酒,陶醉地眯上了眼睛。
“我虽然学了点咒术,但依然是个无用之人,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子鸢垂头丧气地绞着袖口,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丝。
“你不是还有这个么?”云染笑了笑,手一翻,掌心之中不正是子鸢方才放在草地上的那朵水晶花么!
第一六七话 云染的要求(五千字,子凌开始准备与玄星开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