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笑声渐渐变了调,渐渐低沉,渐渐地……变成了痛彻心扉的低泣。
他的外衫已经被他褪去,白色的素色长袍上的腰带也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了腰带的固定,长袍被夜风吹得大大敞开着,露出了他遍布疤痕的怕皮肤。
他的身上,布满了阡陌交错的伤疤。有不少疤看上去深可见骨,从那疤痕,很轻易就联想到当初这些伤口是多么的壮观。
他趴在地上,任由蓝色的血液缓缓滴落,滴在了温泉边潮湿的土壤里。
“呜呜啊!!!”
低声啜泣突然变成撕心裂肺的哭泣,他撑着上半身,伏在地面上,面朝着被他的鲜血沁润的大地。他的拳紧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他维持着这个狼狈的姿势很久很久,直到他头上的血液渐渐干涸,凝成了墨蓝色的血疤,他才摇摇晃晃地翻过身,双手撑着身体,向后慢慢挪去。
他靠在先前的榕树下,又拽了一坛酒抱在怀里。
他把满是泪痕和血痕的脸颊轻轻贴在大酒坛上,双手轻轻环抱着怀中的酒坛,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酒缸上。
此刻的子凌,银色的眸子空洞洞的,像是一对晶莹的水晶,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作光尘,随风消散而去。
他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上面沾着粘稠的蓝色血液。
浑身酒气,冰冷彻骨,只有溢出的泪水,才是温热的。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剁成了泥,又踩进了土里。
“鸢儿……是不是让你跟他在一起,你才会真正幸福?”他一遍一遍问自己,一遍一遍问自己能不能,伟大到拱手割爱,能不能甘心割舍自己唯一脆弱的地方,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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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tat!!
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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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 难以割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