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把光的干涉与衍射的关系，光能分配规律，缺级的原因，深入浅出，言简意赅，表达得头头是道……在结课之后的那天下午，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短袖衫，浅灰色束腰长裙，楚楚动人走进我的教研室。这是自打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身着裙装。这身打扮虽不艳丽，却尽显窈窕之美。我眼前一亮，跟她开玩笑说：“田婧，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有约会呀？”她羞涩地反问我：“跟谁约会呀？跟先生您吗？我即将毕业，您也不问我的去向？”我赶忙解释：“怎会不关心呢？前天，我已经从校长那里得到消息，学校已批准你留校硕博连读了！你们专业只有你一名呀！由于还没公布，我没敢提前向你祝贺啊！”她洋溢着快乐，调皮地说：“谢谢先生关怀！那么，先生准备怎样祝贺我呢？”“你说吧，想吃什么好东西，我请你。”
那天是星期六，我给夫人打电话，告诉她要跟老同学去外面吃饭。于是，我和田婧约好，分头骑自行车去远处一家有特色的江浙风味小饭馆。那个年代，我已越过不惑之年，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请女学生去饭店吃饭，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因为怕被误解为师生恋、婚外情，传出去那可就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两菜一汤，两碗米饭，一瓶啤酒，我俩边吃边谈。她问我爱人和孩子的情况，我如实相告。她说我很幸福，然后跟我碰杯，祝福我家庭美满幸福。她介绍了她的家庭情况，父母是60年代初毕业的老牌大学毕业生，现在西北地区绝密单位从事军事科研工作。她自小跟外婆长大，几年前从苏州一所重点中学考来京城上大学……
我心想，怪不得她那么聪明，原来是遗传了父母的基因啊！我问
她交没交男朋友，她说：“有啊！老师不就是我的男朋友吗？”我慌忙说：“别开玩笑，我们是师生关系。”她凄然一笑说：“嘻嘻，看把先生吓的……我妈妈总在信中嘱咐我做冰山上的雪莲花，要洁身自好，一尘不染。外婆则三令五申，上学期间要专心学习，不准搞对象。先生，这些，我都做到了，可以说心如止水，守身如玉……可是这些天，我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即将毕业的同学们，以各种方式联欢，着了魔似地找对象谈恋爱，不管不顾地在一起亲热。平时我跟同学们的关系还不错，自打我准备考研以来，埋头复习功课，不参加他们的娱乐活动。这些日子他们把我这个全班唯一被推荐留校硕博连读的同学视为另类，有集体活动也不通知我，搞得我如丧家之犬，进宿舍都得先敲门，生怕搅了人家的好事……”
一瓶啤酒，她喝了一杯，其他归我，脸都红了。我俩骑车回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座幽静的公园。沿着大马路骑行要绕一个大圈。田婧提出推着自行车抄近道儿穿过去，我依从了她。在一丛高高的灌木林旁有一组长椅，她停下来说：“先生，再聊一会儿好吗？”我看周围的环境，人影稀疏，光线昏暗，异常幽静，心里有些惶恐。犹豫了一下，再次依了她。车停在了靠背椅的后面，她牵着我的手，没有坐长椅，而是绕进那片幽暗的灌木丛……她突然转身拦腰抱住我，头扎进我的怀里，颤声说：“先生……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喜欢上的男人……您别误会，我没有非分之想，只想让您像哥哥一样抱抱我，温暖我孤寂的灵魂……”她开始嘤嘤啜泣，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宿舍的女生都谈过恋爱……最近，一个宿友向我炫耀她们外出搞恋爱派对的刺激……她告诉我，有人嘲笑我是高分低能，缺少雌性激素，没有男生疼爱的‘小雏儿。她们还叫我‘小黄花……虽然导师和系领导推荐保送我硕博连读，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心里一直难受。昨天下午我拿到硕博连读的通知书，班长喊我去跟同学们照集体毕业照，我没敢声张，故意站到后排靠边的位置。因为在这个集体里我早就被边缘化了。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下了决心，明天找先生……”
说到上述情景，金铂对春天诉之难言，一时语塞……春天等不及了，笑问道：“先生，有美女投怀送抱，本是好事，你是不是进退两难了？”“确实进退两难！不过障碍不是害怕被人发现，因为这里非常隐蔽，与世隔绝一般。而是想，如何做才能既爱护她又不伤害她……”
我轻轻拍打她的脊背，低声对她说：“田婧，别哭，振作起来！什么‘小雏儿、‘小黄花，都不算侮辱，不过是讥笑你不开放，嘲笑你厮守贞洁，不懂儿女情长罢了，不值得伤感。其实你很美，可谓才貌双馨。过去你不爱打扮，一心扑在学习上，没有错。你获准直升硕博连读，是你拼搏向上应该获得的荣誉，也是学校给你的最高嘉奖。你是优胜者，佼佼者，应该为之骄傲才对！至于搞对象谈恋爱，你青春靓丽、聪明好学、志存高远，不会缺少追求者。只要你转变一下观念，适当打扮自己，比如今天就很性感、很美丽……以后你不要封闭自己，不要过分清高，更不要拒绝跟男生交往……”
田婧听了我的话，哀哀哭诉说：“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我身体发育正常，我自己知道。我不缺乏雌性荷尔蒙，我更知道。我不是不懂感情没有爱欲的人……其实，有时还很强烈。我始终压抑着自己……我不谈恋爱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值得我爱的男生，而我喜欢的先生偏偏又早已成家……有谁知道我心中的苦啊……”说着，她突然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跟疯狂地亲吻我，同时她那紧贴着我的身体在扭动……我抓住她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防止她过分亲昵的举动……过了一会儿，我又撑住她的双肩，让彼此的身子离开，亲切地对她说：“田婧，听我说，你前面的路还很长，你聪明好学，前程远大，生活也必将美满……我已有家室，我爱他们。不要对我抱任何幻想，那不现实。不要被我所羁绊，那不明智。你要放眼未来，往前看，走你该走的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婧平静下来，流着眼泪，深情地说：“谢谢先生！我知道先生真的喜欢我，而且认为我才貌双馨青春靓丽，这就够了……确实，恋爱是美好的，令人陶醉……我的宿友们不傻，在这方面我真的不如她们。她们学习成绩不如我，可是她们的情商比我高……现在，我也算是个知性的女人了，我体验了恋爱的美好……请先生放心，我爱先生，绝不会让先生为难，更不会给先生添麻烦……”
在我一再劝阻下，田婧依依不舍松了手。我牵着她走出那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慌乱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我跟她推着自行车，走在路灯稀疏的小道上，看到她凸起的胸脯，听到路旁虫叫蛙鸣，就跟当年我跟爱人初次约会，准备离开公园时的情景颇为相似。不同的是，那时我想跟余娜亲近，却不敢拉她的手。这会儿，田婧这位妙龄高才女生主动跟我亲近，我却害怕了，不敢迎合她……
金铂看看表，对春天说：“十一点多了，太晚了，你该招呼金铭睡觉了……”春天满面喜悦说：“他和立功在公司做个试验，不知几点回家……先生真好！可爱，可敬！明天上午继续讲给我听。记住了，上午九点，我的，对您可是毫无保留啊……”
第四十章 金铂的隐私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