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大白
春天说：“先生，在现实世界里，这些事，这些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啊？只有在这虚拟世界里，对您这位开明长者我才可以倾倒心中的苦水……因为失去了初婚的生理冲动，从未感受到房事的快乐，我已经觉得有没有那种游戏无所谓了。我曾想，柏拉图的精神恋爱才是美好的，高尚的，纯洁的。假设金铭情商高，懂幽默，性格活泼该多好啊。即使我俩没有房事，生活也会幸福。可惜，他不仅缺乏男人的雄性本能，也缺少幽默的天性。精神的爱恋，对他来说，更是一片荒漠。一句话，他的情商低得太可怜了！”
春天接着说：“凭良心讲，我那老公没有一点坏心眼，专心致志研究技术，一心扑在工作上。在家里，我拿他当小弟弟，支持他搞业务，什么家务活也不让他干。他把我当姐姐，听我的，百依百顺。床上之事，我不满意，也是恨铁不成钢，苦闷在心里，从未拿他出气。他的需求不迫切，只要我不配合，他不会纠缠。我配合他的需要，他也挺快活，有时力不从心，达不到目的，表现出自卑感……”
我原本想，人乃天地生灵，不能缺少水、空气和食物。至于生理需要，比如肌肤之亲、接吻和房事游戏，如果不是为了要孩子，也就没那么紧要了。可是有时候看电视，看到男欢女爱的情节时心灵会受到触动，身体里面会有瘙痒躁动。这个时候，只要想到老公姓无能，就会产生非常失落的感觉。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电话约刘英莉在她家附近的公园见面。那时她已结婚好几个月，挺着个大肚子，认真听我诉说。我把金铭的体征情况和房事表现都告诉了她。她怔怔地看着我，疑疑惑惑拿不出主意。我问她：“张琨拿你当姐姐，床上他也听你的？”刘英莉叹口气说：“看来赵金铭跟张琨根本不是一路人。张琨的身体是真男人。白天他像只绵羊，对我顺从，那是表演给我看。夜里，他要满足自己的需要，就像一匹‘饿狼，疯狂得很。当然，我也鼓励他那样做……岚岚，你说实话，他那玩意儿发起情来也变不大吗？哎吆，那么身高马大的体格，怎么会这样呢？没去医院看看？”我说：“他脸皮薄，怕人笑话，不好意思去。”刘英莉说：“你带他去啊！怕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照你说的情况，恐怕是天生的，医院也没办法……岚岚，我看你真的该替自己想出路了……”
“先生，我对夫妻生活不满意，却从来没有跟他闹离婚的念头。我确实动员过他去医院检查，一是为他着想，让他能获得房事的快乐，他快乐我自然也快乐；二是希望能查出毛病，找出原因，接受治疗，早点让我怀上孩子。因为结婚一年多了，怀不上孩子，肯定是他的问题……后来，我发现他偷偷服用一些补肾壮阳治疗性功能障碍的药物。说明书上说什么‘持久坚挺，‘金枪不倒，甚至‘能让男根增粗变大等等。他把这些东xc在写字台最下层抽屉里。其实，我不疼他花钱，也希望这些药物有效。他偷着吃，我装没看见。我没感觉这些药有多好效果，最多时间能延长一些，根本不像广告吹嘘得那么神奇……他无能，我无欲，他吃药不管用，我也不抱多大希望。唉，就这样混吧。在外人眼里，我俩郎才女貌，美满幸福。实际上，二人世界缺盐少醋，平淡无味。我常以阿q精神安慰自己，总比我们郭科长快40了还是老姑娘强。她那么漂亮强势的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到现在还没享受过男人的亲吻呢！”
“由于我们财务科的特殊情况，姐妹们都知道郭科长讨厌男人，所以提起老公，都是夸大他们的缺点，贬低嘲笑他们。比较而言，我老公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赌钱，更不会跟我发脾气闹别扭。嗨，有失有得，我认命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可是，他越是不行，我要孩子的愿望却与日俱增。妈妈替我着急，总问我，我不好说金铭不行。说了，妈妈会追根问底。婆婆没直接问，其实更迫切，她一直在替我们想办法……”
“春节前夕，一天下午，郭科长派我到局里办事，事办得顺利，我提前回到家。本想躺下迷糊一会儿，傍晚再去帮公公做饭。刚躺下，一会儿工夫接到金铭两个电话。前一个说有紧急任务，晚饭别等他。后一个说要整夜加班，让我放心睡觉……电话驱走了睡意，就想洗衣服。翻捡他的内衣口袋时，发现了一张男科检查化验单。时间是04年10月17日。这说明，三个月前，他去医院做过化验……我马上有了不详的预感。因为化验结果正常，他不会瞒我。我迅速查看化验单，果然如此！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什么‘阴径短小发育不良。‘阴嚢处有疤痕，该侧疑为银睾。‘精仔密度低，少精仔症。还有‘性功能障碍等等。先生，我当时就懵了。原来我对金铭那方面的问题只是犯嘀咕，感觉不太正常。现在可是真相大白了！我嫁给了一个生置系统有残疾，姓功能有障碍的男人！怪不得他那小得可怜，姓生活那么差劲儿呢……问题太多了，恐怕都是不治之症吧？我的心紧缩了，突突地跳，哀怨愤懑的情绪轰然爆发。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自己做了化验，得到这样确切的结论，居然瞒了我3个月之久！我敢肯定，他是大孝子，绝对不会瞒他父母。那就意味着，他们三人合起伙来蒙骗我……天哪！越想越害怕，越分析越来气，简直像五雷轰顶……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我对他，对这个家，哪里对不起他们了？我太委屈了，泪水泉涌一般泫然而下……我感到孤苦无助，强忍着悲痛打开了电脑。我要查查那些医学名词究竟是怎么回事……电脑显示，‘隐櫜症是指双侧或单侧櫜丸没有从腹腔下降到银嚢内的一种畸形状态。婴幼儿早期发现，可以手术治疗。成人之后，没有解决办法。化验单上写着‘疑为银睾？我猜想，可能是小时候受伤，手术摘除了吧？如果是这样，他和他的父母都应该知道……‘阴径短小发育不良，不就是生置器官残疾嘛！资料上说，可以做‘假体植入。什么意思呢？我想象，是不是跟女士隆胸相似，在他的里填充塑料，让它变大变硬起来？我在电脑上看到过那些模拟男人下体的塑料玩意儿。往那方面一想，就感到被侮辱一样遭受打击……资料上说，‘皋丸是精仔制造工厂，‘少精仔症则是精仔活力差，存活率低，是男人不育的首要指标……天哪！完了！‘少精仔症加上‘姓功能障碍，这还算是男人吗？这等于判定他既不能正常行驶房事，又丧失了生育能力。他属于典型的‘姓残疾，肯定没救了！我还有什么指望呢？先生，我相信，金铭和他的父母看到这份化验单之后，肯定会比我更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居然对我如此冷酷，合伙瞒着我。三个月来，金铭照常上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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