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答案,又转过头去自己喝自己的。
“差不多得了。”他揽过冷伊的肩往二楼走去。
“你恨我!你一定是恨我!”唐小姐仰头,一双泪眼看着楼梯上的他们。
冷伊很尴尬,很想拨开程昊霖的手。
他像没有听到似的,揽着冷伊走进了房间。
“我还是回去住。”冷伊转身将他挡在了门口。
他拧着眉,硬是直直走进来,将门关上,摇着头不说话。
“我在这儿不自在,我要住回去,让文竹照顾我。”
“不行,我要随时都看得到你。”他斩钉截铁地说,看不到她,他的心就空了。
“我那儿离这里也不远,你从军政部出来,可以来。”她摊开手,几百米的距离,他为何非要相留,一定要她在这大宅子里碍眼。
“你那里的邻居一看就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去不方便,你听着那些人讲话,你心里开心吗?舒畅吗?”
她退了几步,原来他真的懂,是啊,能这么细心周到,他自然什么都懂,名声、非议,他不是忘了,不是没想到,而是一直都记着,他明白这些留人口实的事情,然而他只是不去理会而已,毕竟,于他,没什么影响。
回家的尝试就这样失败了,看着他关上房门,屋里只有床头闹钟秒针的“滴答”声。在他的心里,许是为了她好,让她远离那些是非,其实只是掩耳盗铃,听不到就觉得清净而已,这就是他想给她的全部恩惠了。
冷伊是流着泪堕入的梦乡,醒来已是上午。
钢琴声、提琴声,混着谈笑声、碰杯声,原以为是下午才有客,没想到唐小姐搞了一场午宴,听这音量,应该就在二楼平台上。
阳光明媚,冬阳正朗,难得的没有冬日的寒冷,确实是在露台上举行茶会的好时机。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吴小姐的笑声。
文竹在何小姐那儿没做几天,倒是听来了不少下人之间嚼的舌根子。
听说,吴小姐的婚事最终还是如期进行,只是结婚前匆匆忙忙办了点事。
那个惹事的女佣本就是个卖身丫鬟,终究是找人卖到鲁西去嫁人了,卖她的钱也就两三百大洋,悉数给了她,另外还给了那个所谓“媒人”一百多大洋。“媒人”两头收钱,很是高兴,连连说吴小姐的夫家大方,这钱还能到丫鬟手里,是几百年难遇的活菩萨。
儿子倒是留下了,不过要送到夫家乡下佃户家去养,吴小姐不想在家见着他。
这些都办妥了,吴小姐也就不再难为人家,毕竟人家已经给了台阶,赶紧借了下来就把婚结了。从吴小姐这方面想,如果毁了这一桩婚事,也不知道下一桩婚事什么时候,也保不齐那未婚夫人选有没有这样杂七杂八的事情,倒不如还是眼前这个好。
这前因后果听完,冷伊只觉得阵阵恶寒,无论是那个丫鬟还是吴小姐,平白无故的都损失了不少,反倒是吴小姐的丈夫,惹了这么些事,好像也没什么忧虑的,结婚没多久又夜夜笙歌,不常回家也是常有的。吴小姐在房里哭了闹了也没用,也就索性豁达起来,一甩手,自己时不时约个麻将场子,打一个通宵,白天一睡又过去了,生活也是很充实的。
耳中听着外面露台上的喧扰,冷伊觉得头发晕,又睡下,可因为这喧扰,怎么也睡不着,昏昏沉沉地在床上一躺就是大半天,直到日头斜了,听见楼下说程昊霖回来,过半个钟头晚饭。她等他上来打招呼,却怎么也没等到。
程昊霖一回家就听说冷伊在睡,想着不去叫醒她,直接进了书房忙些事情,到了饭点,遣人叫了冷伊一声。
冷伊累得手也抬不起来,让文竹帮着她把衣服穿好,一起身,发现床单上一摊鲜红,吓得文竹跑出去叫程昊霖,冷伊想拉她都没能来得及拉住。
恰巧到了程昊霖预约好的一个礼拜来诊一次的大夫出诊的时候。文竹领着程昊霖上楼的时候正跟那大夫碰上,大夫口里念念有词“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一边让冷伊重又好好地躺在床上,拿个听诊器仔仔细细听着。
“有点劳累过度,加上休息不好,确实是流产征兆,一定要在床上安安静静养着。”这大夫很是老道,听了一会儿就下了结论,“再配点补药煎一煎,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养了,养好一个孩子不容易的。”大夫说话柔声细语的让人心里宽慰不少。
送走了大夫,程昊霖在床边坐着,“怎么会休息不好?家里挺安静的。”
142.晋升(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