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穹怜惜的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手指穿插在她丝绸般的发丝里面,他缓缓的进入她,口中还说着,“落儿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嗯---”尝到她的紧致与温暖,云苍穹忍不住轻声轻叹出声,洛落顾不得感动,死咬着唇将他的脑袋强行按压下来深深的吻上他的薄唇。她可不敢忘记司兰宣的威胁,被人听墙角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云苍穹被她的热情激得差点连最后的理智也失去了,心里暗叹一句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却也任由她在他唇上轻舔,啃咬,小小的舌尖生涩的游走在他口腔里。既然她这样的卖力,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怎么说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殷秀儿和碧卿坐在楼下的大堂里面喝着茶,不时的望着楼上的位置,虽然隔得太远看不到,但是她还是觉得脸红心跳得很。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好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只是姐姐怎么又跟这位俊美的云爷在一起了呢,唉,难道是她见识太少,这里跟他们那村子的习俗不一样?
“碧卿老师,这里的习俗是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拥有很多相公啊,就跟我们那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娘子一样?”想了很久,还是很老实的问了出来。
碧卿端起茶杯停在唇边的手微微一顿,缓缓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那单纯得似白开水一般的女子。碧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了,但是又不能误导了她,只有轻轻一笑,“你姐姐是不同的,她可以,但是秀儿你却不可以,知道吗?”
殷秀儿却是一下子红了脸,涩涩一笑,“碧卿老师你放心好了,我心里只有碧卿老师一个,不会再喜欢别人的。”
碧卿唇角抽了抽,实在对殷秀儿这些大胆又直白的单纯话语很无语,只得装作没听到低头喝茶。只期盼这小丫头早日找到自己真心喜爱的人,早日明白什么才叫做爱情,而不是对他依赖的那份父女之情,兄妹之情,反正就不是那所谓的爱情。
舜天羽倚靠在楼上栏杆上望着楼下那两人不屑的努嘴,小声嘀咕着,“什么相公娘子的,不就是个名字嘛。”忽然身后一只手敲了下他的脑袋,舜天羽急忙抱头转头,委屈的望着来人,“司兰哥,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啊,主人说了这样敲多了就会把我敲笨的!”
司兰宣冷嗤一声,到他身边靠上栏杆,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一个蓝眸,一个紫眸,顿时引得客人们的注目。奈何那两人却是见怪不怪,对那些目光直接忽视,司兰宣冷哼着,“刚才你在说什么相公娘子的?”
舜天羽无辜的耸肩,“我刚才听碧叔叔和秀儿姐说的啊,秀儿姐说她只喜欢碧叔叔一个,不会像主人一样有很多相公的。所以我就好奇啊,主人为什么要那么多的相公啊?难道都是因为喜欢?喜欢就非要做相公吗?”
司兰宣对舜天羽这些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满头的黑线,伸手又敲了他脑袋一下,“废话,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就像我跟你主人一样,有了相公娘子的名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舜天羽还是不解,疑惑道,“难道我不做主人的小相公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吗?”
“什么?”司兰宣猛地侧头看他,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很有危险的味道,“你想做落儿的小相公?”
“不是我啊,是主人叫我做她小相公的啊。”舜天羽看到司兰宣隐隐含怒的样子,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谁叫这么多人之中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黑衣魔鬼般的男子呢?
“她叫你做她的小相公?”司兰宣的眼眸眯得都快成一条线了,粉色的唇瓣微微勾着,清美的容颜带出一种冰凉的寒意。
“司兰哥,你怎么了?”舜天羽眨着无辜的紫眸,实在不明白司兰宣为何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发怒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呢?
司兰宣伸手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天羽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做那恬不知足的女人的小相公呢?”
舜天羽很老实的摇着头,“主人有那么多的相公,我要做特殊的,不过若是只有做了相公才不会跟主人分开,那我也只好答应了。”
看他一副不情不愿,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司兰宣失笑摇头,脸上的冷意也随着笑意缓缓消散。原来这天羽是什么都不懂的,既然落儿有那个心思。算了,看到他那么黏他,又叫他一声司兰哥的份上,他总该教一教这个小家伙的不是吗?整理了一下思绪,正准备高谈阔论的替舜天羽讲解一番,却在转眸一瞥间发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一闪而过。司兰宣面色一凛,一下子从楼层上飞跃而下,不管舜天羽和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吼叫,飞快朝门外疾步而去。
坐在门边的碧卿见状也是微微一愣,起身几步追到门边,却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碧卿见到来人一身黑衣黑帽,虽然隔着黑纱,却也让他瞳孔猛的一缩,冷声道,“司兰天!”
“碧卿,好久不见,见了老朋友总该叙叙旧。”司兰天语气淡然,朝他往后面的道路伸出手臂。碧卿表情冷清,转身就往司兰天指出的道路走去。
“碧卿老师,你去哪里?”殷秀儿急忙就想跟上他,在看到那戴着黑色纱帽的司兰天时,却是一下子小脸变色,“你是谁?你找碧卿老师干什么?”出了村子那么些日子,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什么人像好人,什么人像坏人。看到这光天化日之下戴着黑色纱帽的男子,她直觉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司兰天冷笑一声,“小姑娘想要一起吗?”
殷秀儿虽然很害怕他,但还是仰起脑袋挺起胸膛的要往碧卿那里走去,却被碧卿喝止住,“秀儿你回去!”
殷秀儿从来没有听见碧卿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一时都写怯意,但还是仰起头坚定的看他,“碧卿老师,我只想跟着你。”
碧卿有些无语,司兰天却是笑出了声,“碧卿的风流可是不减当年啊。”
“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碧卿被司兰天这样一句戏谑,却偏偏发不出火来,最后还是放柔了声音对殷秀儿温和的劝说。
殷秀儿固然黏人,但也知道些分寸,只好闷闷的低下头,看着两人的衣衫下摆和靴子从面前越走越远。待两人走远之后,殷秀儿忽然猛地转身飞快的往客栈里面跑去,一路推开那些挡着道的人,惹来一阵阵怒骂声。可是她却来不及去道歉,只顾着跑上楼,小脸上也带着苍白之色。
“秀儿姐,你怎么了?”舜天羽从走廊一侧走来,看着殷秀儿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才司兰哥也是急急忙忙的,现在秀儿姐也是这样,他们一个个都怎么了这是。
殷秀儿来不及给他解释,冲到洛落房门外面使劲的拍着,“姐姐,姐姐,出事了姐姐。”
房门不一会就打开了,云苍穹正在系着外衣的纽扣,蓬松的发丝有些凌乱,带着潮红之色的脸庞上有着一种很浅淡的愠怒,“出了什么事了?”
殷秀儿来不及去看他的脸色,一把推开他,就跌跌撞撞的飞跑向屏风后正在穿衣的洛落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姐姐,快救救碧卿老师。”
“槿末,你站住!”司兰宣身影极快,在那鹅黄色娇弱身影走过拐角之时一把按抓她的肩膀。
那女子娇笑一声回过头来,艳丽美貌的面庞带着狭促的笑意,“少主是要找槿公主吗?”
司兰宣看清那人,面色徒然变色,“鸢紫,怎么是你?”
鸢紫伸出细长的手指理了理鹅黄色的衣襟,无辜道,“我看槿公主的衣裳好看,就给她讨来穿了,少主觉得好不好看?诶,少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黑色的身影飞速的往回而去,鸢紫脸上的笑意消失,双眸显得有些迷离起来。她这只是帮义父约见碧卿,不算是伤害那个女人,应该不算违背王的命令?
碧卿和司兰天状似随意的行走,却在道路的转角将碧卿请上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马车。马车奔跑着前行,碧卿看着对面坐着的司兰天,淡然的往后靠着软垫,半眯着眼眸一副慵懒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两个样子。
司兰天冷然一笑,“碧卿,没想到此生还可以见到你。”
碧卿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开口,“司兰主公难道是想再杀我一次?”
司兰天冷笑一声,伸手揭下纱帽,也学碧卿一般慵懒的靠在软垫之上,一手撑着额头,头上的青丝垂下,掩盖住大半边脸来。他丝毫不理会他带着嘲讽的话语,淡淡的道,“当初你我好歹也相交一场,要不是因为幻彩的关系,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以前”
“可是我们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碧卿淡淡的打断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若不是为了杀我,你我无话可谈,你就当世上再也没有碧卿这个人了。”
司兰天倏的抬起脸来,冷笑着看他,“就当世上没有了你?碧卿,那日你为了幻彩跟父亲作对,把自己陷入灰飞烟灭的地步。可是我将你从父亲手里救出来的,为了这件事,父亲每日郁结,以至于落下病根,甚至到死都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好好呆在那个地方不好吗?现在又为了幻彩而回来。碧卿,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是你呢?”
碧卿显然也是一愣,那日他只知道自己本来已经死在义父的手上,可是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在那陌生又遥远的村子。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他却下定决心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那个记忆太过恐惧。可是至从他遇到小落,他就注定不能再逃避了,他怎么可以舍弃自己的女儿那么些年,看她现在受尽苦难的样子,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针刺似的疼痛。孩子是无辜的,彩儿不疼惜她,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默默守护她。虽然很想跟她相认,但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他还配去与她相认吗?
见碧卿不语,司兰天又是一声的冷笑,高大的身躯如同猎豹一般跃起,一把揪住碧卿的衣襟,将他强行拉起来,“你知道我当初在父亲坟前许下的誓言吗?我说过若是你再出现的我面前,我便会杀了你,杀了幻彩,再杀了我自己!”
“司兰天!”碧卿一声低吼,实在没想到司兰天竟然会许下这样的誓言。当初他们二人外出办事偶遇花昔幻彩,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三人相交甚欢,而且他和司兰天竟然同时爱上了当初那单纯善良的花昔幻彩。两兄弟一次在醉酒袒露心迹之后,都诧异于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而生为义兄的司兰天则很大方的放下自己的情感,反而帮助促成碧卿和幻彩为一对儿。
“你现在就走,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我就当没有看到过你!”司兰天沉痛的闭上双眸,碧卿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不长,却完全可以让碧卿和花昔幻彩两人历尽人世间最幸福的时刻,每日看着他们二天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司兰天只是涩然一笑。从父亲把五岁的碧卿带回司兰家族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听话乖巧的弟弟很是喜欢,一直习惯性的谦让,以至于到后来对自己的爱情也谦让了去。可是看到碧卿那幸福的表情,他就一点也不后悔。
禁不住的心跳【800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