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虚，他也必须进去，与魔共舞。
在三木的催促下，苏小同对张木林多次用药进行迷幻实验，张木林很配合，但说出来的还是那几句话。三木得到情报证实，张木林说的是真话，可没有有价值的情报。
夜莺对苏小同有可能对张木林暴露了身份担忧，令苏小同想办法赶快把这个窟窿补上，防止张木林进了梅机关被水妖迷幻，那样他就暴露了。所以苏小同再见张木林，就要让张木林明白他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诱供。但张木林好像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为了让他彻底相信，苏小同故意玩了几个诱供的花样，又帮着打手打张木林鞭子。
他不理解一个人怎么能那样折磨另一个人？但是现在，他也对那个血肉模糊的老人举起了鞭子。
夜莺说，为了挖出水妖，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抗日组织愿意负一切代价配合你。不要有人仁之心，目标才是最重要的。
三木对苏小同主动上门送晚饭表示疑惑，苏小同说，还不是张木林的事？
三木说他对张木林失去了耐心，报告田中大佐他抓到了上海军统的二号人物也算大功一件，交给梅机关就交给梅机关吧，反正梅机关也审不出来所以然。
苏小同说，“他是说了实话，但你保证不了他说完了实话，一个二号人物，就是新来的，也不会一无所知？比如，我们怎么就中了埋伏了？张木林就在其中，二号人物，能蒙在鼓里？”
三木说，“这你已经说过了，可是现在是问不出来啊，我分析也真有可能一无所知。本田已经闻到了风声，催着要人。”
苏小同说，“我现在就实验，再加大剂量。”
苏小同跟三木又去了审讯室，一针下去，张木林昏迷了过去，事情无法进行了，三木让那两名打手进来，准备给梅机关送去。
这时苏小同突然拔枪射击了那两名打手，自己哆嗦成一团，枪掉在了地上。三木本能地用枪对准了苏小同，“你要干什么？”
苏小同说，“还有谁见过这个老家伙？”
三木说，“你什么意思？”
苏小同哆嗦着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三木，“我必须要继续做实验，我要成为水妖。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你不干，我就打死你。”
“你疯了，把枪放下！”
“你必须答应我？”
三木笑了，“加藤医生，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你看你抖成什么样了？行了，放下枪。”
苏小同固执递说，“你必须答应我？”
三木拿掉苏小同的枪，扔到桌上，“加藤君，这不是我们两人的心愿吗？你何必先斩后奏呢？坐下，放松，慢慢说。”
苏小同给三木出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主意。三木紧皱眉头，犹豫不决，“这不是玩本田吗？”
苏小同说，“就是玩他，但他不会知道。”
“本田可不是好玩的。”
“要看事情咋做？一切都不用你管，出了问题，我会说是我背着你干的，我想做实验，你唯一的错是无意中向我泄露了梅机关接张木林的时间，再说，你对我说了这么个事算泄露吗？对田中来说，他不想多一个水妖吗？”
三木拿起桌上的枪，递给苏小同，“你是啥枪法？一个没打着，练练！”
苏小同站起来，双手握住手枪，对准了那两个打手。这是两个伪军，以打人取乐，早想打死他们了。
那两个伪军跪地求饶，他们听不懂日语，不知道怎么求都是没用的。
三木帮苏小同矫正了一下枪，说，“扣扳机！”
苏小同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还没有把那两个伪军打死，三木换上了子弹，又把枪交给苏小同，以教训的口味说，“给你配枪不是做样子的，起码要学会自卫啊。以后枪毙抗日分子的时候，我叫上你，好好练练。杀人这东西，就像喝酒，头几口辛辣，后边就没味道了，但身体会兴奋起来。”
那两个打手终于被打死了。
苏小同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他是医生，救死扶伤，现在开始杀人了。
“还有两个要杀，正吃饱了睡大觉呢，带你去练练胆量。”三木的声音跟恶梦中的一样，也许这就是一个恶梦。
苏小同说，“三木，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恶梦？我怎么能杀人呢？我疯了？”
三木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恶梦中，战争的恶梦，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我们要活下来，有什么办法呢？疯吧。”
苏小同听出来，三木故作悲伤的语气，是在嘲讽他。那个崇拜他的三木，渐渐离他远去。
这天晚上，苏小同开始杀人，一连杀了四个人，都是他想杀的。想杀中国人比想杀日本人还强烈，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从这晚开始，苏小同再没有了恶梦。
12 三木又听了小同一个主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