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古禁地,四周青草芳香,一颗巨树遮盖苍天。树下一人一兽对视,各自“心怀鬼胎”都想获取自身所需,如今勾结在一起,不知是好是坏。
“嗯,既然如此,你就将初魂草拿出来。”谦悠迫不及待,不想等下去了,他引灵境已然大圆满,在藏经阁三日,也已将引灵境的要义几乎都浏览了个遍。如今已是极力忍住突破的冲动,想找到那铸魂物让自己圆满。
穹禾并未理会谦悠,而是直勾勾看了眼身后的参天大树,伸出毛茸茸的寸短食指了指。
“这这是初魂草?”谦悠声音有些发颤,然后突然暴跳如雷,语言似是风雨倾泻。“说好一场交易,你又何必诓我?”
毕竟谦悠可是从藏经阁那位老者那知道,这初魂草在源清池生了不知多少年,都只是一小株水草般大小。只是两百年前不知所踪,如今岂会单单两百年便长成这般巨树。谦悠光是凭《百草经》中的所学,便能一眼看着,这树的年轮绝对千年万载才能留下来的。
“这就是初魂草,如今这外世,又岂能孕养这般天物。外界灵气不止压制某些生灵的魂根,还会压制强烈滋养魂根的仙草灵根。”穹禾看着谦悠不开窍的模样,一脸不屑。毕竟这可是两百年前自己刚刚苏醒,千辛万苦才从源清池盗来的,所幸如今这仙草已然被外世孤立,不是那般重视,也就没有深究。
“你要我炼化这这树当铸魂物?这树这般大,成没成没精都难说,即使未成精,但感觉也是它炼化我而不是我炼化它。”谦悠看着宛如泰山般的树,掩饰住心中的好奇。结结巴巴地说出心中的担忧。
穹禾也未搭话,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叶子。绿油油的,泛着金光,隐隐有股魂力若跃海之鲤,往外透着无穷的生命活性。
谦悠目光骤然紧缩,并不是惊讶于那片叶子。而是穹禾刚才绝不是从身上拿出的这片叶子,因为在那一瞬间,他能真切的感受眼前气息稍远,证明刚才穹禾应该是离开去树间摘的这片绿叶,但谦悠眼前视线一直有穹禾的身影。
这正是他惊悚的地方,穹禾勾动魂力,速度太快,以至于虚影重叠,让人感觉穹禾从未离开般。
“呵!这都惊了?早知如此,给你露这一手,前面谈话应当轻松些,条件也应当丰厚很多。不过放心,我穷禾说一是一,一言既出,管他几匹马,反正老子看都不看一眼。别担心我反悔。”穹禾张着血眸看着谦悠,将那片绿叶一甩手,空中悬飘一阵,慢慢跌在谦悠手心上。
这难道是初魂草的精华?万叶千枝,独取其一。谦悠心语。强烈生命气息在他手上结成魂气,丝丝缕缕飘荡。
谦悠拿到初魂草,二话不说,立刻打坐。他不担心穹禾耍什么阴谋,因为不管自己担不担心都毫无用处。自身实力不济,如今只得这般看一步走一步。
谦悠盘膝而坐,将那初魂草含在口中,口中一股清凉之感顿时传来,并不似寻常草枝那般苦。那颗参天古木突然凝结一股先天精气冲进谦悠的丹田处,与此同时,千枝万叶逐渐凋零,深绿到青黄再至枯黄。仿若转眼间此树便经历了一生。
“看来初魂草很亲和你,竟然一丝精气不剩,全然冲去冲入你的体内。”穹禾看着魁伟如宫阙的初魂树转眼间变为枯枝稿木,不禁沉声低语。转身看着闭眼打坐的谦悠,眼中红光更甚。
那股魂力似千江万浪般奔腾而至,但却不似谦悠渡劫时的天地灵气被魂根外的层层雾气所阻。
魂气不被尘埃所阻,化为一柄白剑,无形魂气逐渐化为有形,谦悠看不真切,像是有一条锦鲤在丹田处龙腾,穿梭在手链虚影与魂根之间。
谦悠疼痛难忍,像是有什么在硬生生从身体中抽离出来,一股浸骨的冰凉感刺痛心口。谦悠内视,似是丹田冰河凝结。那魂气将他往昔残留在肺腑中的天地灵气全然冻结起来。几道光影闪过,剑气纵横。谦悠丹田处翻涌,五脏六腑像是被无情撕裂开一般,谦悠上半身弓成虾状,尽量忍受这般疼痛。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剑气过后,那刺骨冰层尽然碎裂。
谦悠呼出一口浊气,那些都是残破的手链虚影未曾全部净化完的天地灵气。
“果真是适合我的铸魂物,我就是不想与天地灵气存有任何瓜葛,如今总算是斩断了。往后应当可以慢慢开始有发觉魂根魂力了。”谦悠苍白的脸,渗着滴滴汗水。虚弱的说道,唇齿发白,像是快撑不住了。
当残余的灵气四散,那道魂力也逐渐缓和下来。化成白丝雾气,轻而易举的到了谦悠黑色魂根之处。魂气突然四散
第六十四章 黑白成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