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周围来了各色各样的人,但无一例外,都周身蕴有灵气,穿着太清道门的衣服。
全是太清道门的修士,人山人海,若是远看,就如芝麻粒般粘附在祭坛四周,众多老者眉毛胡须还有头发都布满飞雪,但却听闻先天石的道音,忍不住聚在祭坛四周。
虽人数众多,但却都静若寒蝉,注意着谦悠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走向测灵石。
谦悠见这么多人,心里有些发慌,虽然他知道自古天地灵气,都是一方天地一方灵气。而自己在谦村勾动灵力并未成功,或许在此处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但能不能真的奏效那就不得而知了。
谦悠走上前,试图勾动灵力,但却难以奏效,周身并无灵气四溢,而是灵气如往常一般化在风中,花草中,砂石中
但谦悠不甘心,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向那测灵石砸去,他心中像是有心结,这一刻将心里压抑的一些痛苦心情全部凝结在这拳头上。
周围人全部屏住呼吸,看那测灵石的反应,那些老头子更是将灵力注入双眼以此让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因为他们密切想要知道结果。
他们对这个千百万年来,炼体第一人抱有巨大的期望。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小娃是否可以再次让先天石的道音响彻整座太清道门。
但祭坛中并未有任何响应,先天石连道纹都没有飞转,甚至连动都没动。
在场人皆以为是先天石还未反应过来,于是众人也未言语,只是一心注视着祭坛。
但过了好一阵子,连谦悠自己都感觉尴尬了,自己就站在那,拳头还贴在先天石上,周围的人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终于有一年轻人忍不住了。
“什么嘛,那先天石,毫无反应,当是此人与天地灵气的亲和度为零。”
有了第一个,立马就有了第二个。
“对啊。在我太清道门,即使与天地灵气再怎么不亲和,但身处先天石此处的祭坛,即便是一个凡人一击亦能带动微弱灵力。”
这个人说得并没错,在先天石这处的祭坛,周围灵气浓郁,即使是一个凡人随意一挥,亦能波动少许灵气,更何况谦悠刚才将先天石击得发出阵阵道音,在测体石的排行榜上独占鳌头,霸居首位。
但如今,谦悠这一击连一丝道纹都没有浮现,这是何意?
周围老者皆扼腕叹息,不竟大失所望。
“本以为千百年来终于可以出现一个可以撼动那首位的人,但如今却是这般……唉!”
“若是此子可以勾动天地灵气,以后必然是一代天骄,为四国一霸亦不可知啊。”
“唉,果然先天石上的第一名绝不是那么轻易撼动的。看来三者皆为古来第一,也只有那人可以做到。”
“呵!修行之事,三分便是天注定,此子被天地所不认可。难以勾动灵气,自然无法孕养魂根,难以超脱。古来之事,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一个废人而已,辈子都是凡人罢了,本以为可以见证一个时代的崛起,没想到,只是在浪费时间。”
众人有关切,有惋惜,亦有冷漠,亦有无视,亦有嘲讽
这是谦悠出村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世俗的脸孔,不竟让他想笑,笑他是否是废人与那些人何干。
但他没有笑,因为他知道既然自己是否是废人与他们无关,那么他们是否嘲笑自己,又与自己何干。谦悠将那些人尽然漠视,并不理睬。
离笙站在远处,不由眉头紧锁,这种情况她闻所未闻。白渊更是呆在原地,这太出乎意料,这小娃开始给他了一个巨大的冲击,如今又再次给了他一个冲击,但,是反向的。
离灵玉站在离笙旁边,睫毛颤动,像是有几分失落,但却并未形于言色,而是依然对着谦悠眉眸轻转,含齿一笑。希望谦悠别分神。
谦悠见离灵玉笑了,也情不自禁傻乎乎地笑起来了。
但心中却有些苦涩,谦村一方天地,一方灵气不认可他,这外世一方天地一方灵气亦不认可他。
忍不住内心胡思乱想着,为什么每一界天地灵气都限制他,难道万界诸天灵气都不认可他。他只能一辈子做一个凡人?但他心有不甘,自己若是不为修行岂会踏足昨非河,又岂会到这外世中来。
“去测测魂力吧。”白渊看着谦悠的样子,有些不忍道。但心中似乎早已经下了定论,若是连天地灵气都勾动不了,又岂会自养魂根。在他眼中,最后的测魂石,测与不测,关系都不大了。
“呵!还要测魂根上限吗?还有这个必要吗?”人群中不竟发出一声冷哼,语气颇有不屑,但隐于人群中,一时间难以寻找。
毕竟有些人藏在阴暗的角落久了,看到别人突然莫名其妙享受光环,心中有些嫉妒,见不得别人好,于是落井下石恨不得将别人推到谷底。
俗尘万世,每一朝每一代,什么都缺,独独不缺小人。
但现在这人说得也确实是最真实的,在场除了谦悠都可修行灵气魂根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因此大都默不作语。
谦悠见四周的神情不一,独独只有离灵玉仍然在旁注视着他,他对离灵玉轻微一笑,表示自己心绪并未因周围言语而受困。他转身向着先天石走去,步履轻缓,没有一丝负担。
第三十七章 诸天灵气不识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