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传来谦悠关闭院门的声音。
“那物件跟昨非河有几分关联?”族长待谦悠离去后,便立马直言询问,因为族长比王老年长二十来岁,王老也未曾入过界林,只有曾经少年情怀,意气风发,想要渡过昨非河,去寻外界一方天地时踏足了昨非。
也只有这一处去处族长是没去过的,因此族长心中也有几分肯定,敏锐的猜测到,应该是与昨非河有渊源。
“是的,那石珠我曾在昨非河中看过一件相似之物,但却只是虚影,可望而不可即。“王老思衬了一番,仿佛心神又被带到了那昨非河的血海江流中,满江残骨伴着滚滚尸河,平日间河水上方的雾气也凝成丝丝寒气,冻得筋骨发寒,五脏六腑却又如业火焚烧,撕裂血肉。
特别是那丹田一处,受冲击最盛,仿若被那万古尸骸淹没,灵魂被绞杀般,王老当时年轻,虽不入界林但身子却也比常人气力强横,然后在那昨非河中,却如蝼蚁一般,生死不可自控,只得随着江河任那煞气摆布。
王老身心俱疲,神志已然有些模糊,眼皮似有无形的双手在轻拂。王老此时精疲力竭,眼神迷离,在那孤舟中,静静等待死亡。
当是时,一串流光在河上出现,那虚影若即若离,像是珠物,王老看不真切,亦不敢确定,最后神识恍惚,便昏迷在那孤舟上,次日清晨被族中之人在岸边救起,但却魂根破碎,再无痊愈可能。
酿下的苦果便是如今不可行于蛮力,时常以药养身。一生只得情植于百草间,思动于土石中。情不得已,做了村中的一名医师。
王老将这些对族长缓缓道来,语气并未有几分后悔,早已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说得云淡风轻,像是那件事完全无关自己一样。
“那蛇的异样想必你也知晓一些,应是关乎界林的吧。”王老缓过神来,直言不讳,对族长说道,“之所以不向谦悠道明,应该也是如我一样,并不想他与昨非河或者界林产生任何因果,免得酿下大祸。”
“嗯,无论是界林还是昨非绝非我们人力可以深究的,如今谦族已无自保能力,只得将存亡寄托于先祖,希望他们找的这一方土地,让我们绝世,而不会成为我族的绝地。”族长微眯着眼,本就如细草相割的眼睛也再难找到他的眼神。
”其实将生死寄托于外物,而不是本身何尝不是另一种死亡,近年来,异变频频,方为多事之秋,还是要寻些法子,以求安宁啊。“王老看着躺在摇椅上沉闷的族长,自言自语道,说完便提起药箱想要离开。
“自寻活路大部分情况也是自寻死路,一意孤行不可啊。我当年若是不寄生死于本身,何苦至如今这般境地。”族长在旁,看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满是落寞与怅然。
日落西山,族长看着那星空入了神,发生一些疑问,也不知是自问还是问王老。
“天,到底是头上那薄云淡雾处的虚空是天,还是那星石银河上的昏暗处是天?”
第十四章 隐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