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谦悠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忘却了昨天的事,只迷迷糊糊记得昨天的昨非河,美丽异常,心灵仿佛都放空在昨非河上。
当看见床边的酒坛子,便记得一些了,不由得傻乎乎的笑起来了。毕竟这样父亲回来一定会格外高兴,毕竟是梦龙花和轻睡草酿成的老酒,对父亲那样的酒鬼来说,无疑是人间佳酿。
平时想喝也得每逢族中兴办盛宴才能小酌几杯,待父亲归来,完全不用小酌慢品,大可尽情畅饮,也省去他吃完宴席后,总也不是那么尽兴。
起床后,小谦悠惊异的发现自身身心空灵,随便一跳,便能十步开外。“难道是昨日族长爷爷的香酒所致?常听父亲说喝了酒力气大,胆儿也大。果然是这样的啊。”小谦悠心里这样想着,应是如此。
但他岂会知道那香酒不仅是酒,更是一种药。不然不可能后劲十足,只不过看是否有福消受而已,但如今,无疑谦悠是有福消受的。
想着父亲出门打猎,说过少则三日,多则七日,便会归来。这几日时光,小谦悠便在族中等着,照顾着孱弱的母亲,日日清晨将王老拿来的养血草配上山头的补魂树的新发嫩叶加以各种小谦悠不认识的药草配上甘泉蒸煮两个时辰之久。
小谦悠扶着药罐,养血草如他小手掌般大,布着丝丝暗红血迹,仿佛真的是某种生物的血液流在上面,经时间沉淀,凝固成暗红纹理。
养血草对于谦村来说,还是比较易得的,只需在村东挨着界林的大山坡上便可以轻松采到。补血,养神的功效也是被村中人代代相传。
药的香味仿佛掩盖了生活的苦楚,这几日虽然辛劳,但谦悠每日都是春风拂面的样子,也就能看出这小娃并没有为生活而烦忧。
将母亲照顾好之后,便会出门与族中少年玩耍,他是族中最年幼的,谦村人品性质朴,小谦悠也被各位哥哥姐姐们爱戴。
“谦少哥哥,我们去昨非河边玩吧。”小谦悠小声要求着。
谦少,是谦悠邻居大娘的儿子,如今已经年满九岁了,比谦悠高半截身体。在谦龙出去打猎的时间,谦少都会帮谦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常常把家中好吃的菜做好的时候分一部分拿给谦悠,待谦悠如亲弟弟一般。
谦少年满九岁,头发已经长得齐肩,将头发在头上梳成髻,用黑丝相绕,与大都村中少年不同,不喜欢穿肉皮衣裳,偏爱丝绸素布。从小并悉心听从长辈教导,不折不扣的乖娃娃。自谦悠出生,便与谦悠相伴,自谦悠满周岁会下地走路,这五年以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那可不行,族中有祖训,切不可踏入昨非。”谦少立马便想打消谦悠的念头。
“我并没说违背祖训,我俩不踏入,只是踏近观赏一番就好,绝不沾染半点水珠子。”谦悠也是油嘴滑舌,跟谦少在那磨字眼。因为那晚喝酒的时候,谦悠眼中的作非河太过引人入胜,他心里太想去看清作非河的情况。
“即使不踏入,仅仅只是踏近观赏也不行。族长说过,未加冠,即使踏近也不行。”谦少小声道,即使是他也有些心动,他离加冠还需数年时光,但自小就被教导不可接近昨非河。
但若说这世间什么最难控制,既非山水江河,亦非风雷雨电,晨露夕阳。最难控制的是那幼小孩童的天性,好奇心。
“但我昨日与族长在村口高台石桌上喝酒,一眼便将昨非河收入眼底。朦朦胧胧的雾霭挡住昨非河的另一岸,虽不知昨非河有多宽,但那景色确实我见过最美的景色了,可比界林那边的异兽好看多了。”小谦悠接着忽悠。但让谦少惊讶的并不是他说的昨非河之景,而是这小弟弟居然和村长喝酒了。
刚满六岁,怎可能受得了村长家的酒。他可是记得五岁半时,族中大宴。村长从偏屋里拿出一罐酒,分予乡亲四邻,当时他出于好奇,仅是贴近罐口闻了一闻便昏睡到了第三日黄昏时分,后来还听是家母去王老那拿来了醒神液给他服下,不然不知昏睡多少时日呢。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看是村长在坛子里放的又是啥兽奶吧,欺骗你说是酒吧。”谦少戏谑道,撇着嘴,根本就没
第三章 惊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