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副好胃。”
萨麦尔并不在意他的提议，也不想同他一起走。
“你可以问问别西卜关于那天使的反常，”利维坦抛出诱饵：“即便你乐意当对方的武器，情愿被利用。”他双手交叠枕在头后，脸上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眼中却闪烁着无边的恶意。
“你这幅德行，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萨麦尔反问。
“我可不是什么大智者，况且我比较好奇你的那枚贝壳。”
“你还在惦记。”
“那当然，我不曾拥有的，自然会惦记。”利维坦笑。他这个笑容犹如孩童一般，隐藏在之下的情绪仿佛有悲哀，又似乎没有。他只是开心地笑着，状似不谐世事的顽童，带着世界上最残忍的伪善。
这笑容令萨麦尔不适。
“好吧，这理由可以忽略。”利维坦伸手去触碰天上零星飘下来的雨滴，此时竟有些看不出刚刚下过一场倾盆大雨。只是地上一尘不染，透露着刚刚的激情：“刚刚贝尔芬格的反应，你不好奇？”他鼓动着对方身体内焦躁的分子，那笑容始终不减，看久了竟染上那虚假的意味，线条锐利的倒像是刻上去的。
萨麦尔对于他的这些小聪明到不在意，甚至认为对方多事。虽偶尔觉得有趣、破口一笑，但更多的是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恼怒。说不上过往是否有些冲突矛盾，但大体上彼此装作塑料情谊，面上不至于过不去。这些故意针对他的小聪明却不知因何而来了，倒不如没有来的好，但它依旧存在，甚至多余到溢出。偏巧对方耍得开心，既无大错，放过也罢。但此时他心里更想回去，而不是抽出时间去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奔波。于是他直接转身，不欲多谈。
“呦呵，我贫瘠的语言无法劝动你，但你最后……”利维坦背对着他，声音掺杂着震颤，夹杂着忍笑的动作：“还是会去的。”他落下最后一个字，哼着歌去找别西卜了。
如果他继续劝下去，萨麦尔绝对会转身消失。可现在他离开了，萨麦尔却不急着走了。
他受到了影响，这影响促成他的选择。
他轻轻敲了敲门，声音透过木头传出沉重的招呼声。吱呀一声，他推门进入。利维坦吹了一声口哨，其他在座的似乎对萨麦尔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加百列坐在座位上悠闲的翻着书，别西卜还在同桌上的甜点作战，艾斯拉斯和戴利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样一对比，倒是利维坦更为热情好客。
但这热情并不被萨麦尔接收。
萨麦尔走到桌前，找到空位坐下。
“看来今天的来客到齐了。”别西卜作为举办者客套了一下。
加百列放下书籍，用那双纯净色泽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刚来到的魔王，斑驳的光影撒在他的身上，还未散去的室外寒气令他看起来难以相处。本来就难以相处，加百列心想。他打了个哈欠，显然还不是很习惯这里的一切。微不可见的水分子在他身边游走，最后倒像学校组织的踏青小队一般结伴远去。
“今天不谈那些分立场的事情，”别西卜放下手中的事务，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彩：“但是我们可以说些想不通的问题。”他也打了个哈欠，以此显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有没有这样的事。
利维坦到觉得开心，他的表情也因为夸张而显得失真。
“拉斐尔到底为什么出现？”萨麦尔平静地问，因为太平静，这问句竟像是陈述事实。
萨麦尔竟然第一个开口，这多不可思议！
两位魔王在心里震惊，面上丝毫不显。
毕竟加百列也没表现出震惊，哪怕他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一点。
没输，这两位魔王心里得意。
“找人罢了，”加百列作为更了解事实的那一方进行了作答，他拿起餐碟中的搅拌棒，轻轻搅拌面前的红茶：“他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总归不会骗你。”他拾起两块方糖丢进里面，然后拿起轻嘬了一口。
“找什么人？”萨麦尔继续问，脸上带着难得的认真。
“谁知道呢，”加百列回答：“我们之间总是有距离的。”
那段距离，叫做隐私。
一问一答到此结束，谁也没有再开口的兴趣。
“那就……”
别西卜的话被门撞地的声响掩盖，兵器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实在刺耳。
32.第三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