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吶，都是偏着长的。
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转变为之交好友的孩子，这之间的态度变化竟是如此大的差别。尽管心里仍旧觉得膈应，可终归让心底的愧疚占了上风。
澄樱最终也没能从仇丽娘那里得到杜瑾鸢的下落，仇丽娘也没有再将澄樱赶出杜瑾鸢的院子。只是终究无法坦然与之相对。
傍晚，杜荣升回府的时候，仇丽娘就坐在堂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杜荣升心底突然升起一抹不妙的预感。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唤道：“夫人？”
仇丽娘缓缓转头看向他，眼中一片晦暗，仿佛积聚了数百年的风暴躲藏在那一片阴暗之后，间或有电闪雷鸣闪过。杜荣升大骇，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夫人这般不快？
“夫人……这是怎么了？”
仇丽娘看着他，平静地问道：“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杜荣升战战兢兢地回想了半天，摇摇头：“没……没有啊。”
“真的？”
“真的！我发誓！”
“那好，我问你，程莺是怎么回事？”
“恩？澄樱？澄樱怎么了？”杜荣升一脸茫然地看着仇丽娘，澄樱这事儿不是已经翻篇儿了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啪——”仇丽娘登时就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怒指杜荣升，“还给我装糊涂！我问你，程莺究竟是谁？她是不是程佐闻和柳烟茹的女儿？”
杜荣升被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唔唔唔——”仇丽娘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哎哟~”
仇丽娘看着摔得四仰八叉的杜荣升，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这么说，程莺果然是他们的女儿？”
26.第26章。故人之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