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能够肯定自己没走错路,魏荣都要怀疑这里还是不是他曾经专门给邓鳌调拨出来,用以堆放卷宗的房间了。
可谁能告诉他,眼前乱做一团的卷宗,和邓鳌手上那只还在乱扑腾的小鸟是怎么回事?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情况的邓鳌,维持了他一只手抓住鴖,另一只手还举着刚从上方掉下来的卷宗的姿势,僵住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魏荣问的还算含蓄,但此刻他眼里的神情跟含蓄两个字可是半点都挂不上边,就差□□裸的问邓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没事,一点小误会而已。”邓鳌边说,边把同样被定住了身形的鴖揣进口袋里,又顺手抖了一下刚刚接住的卷宗,“什么事都没有,我一直都在查询卷宗。”
“哦。”信你才有鬼!
在很多同事的抱怨声中,一直都在立志于找寻邓鳌小辫子的魏荣,将视线落在了他揣进口袋的手上,又转而用下巴点了下他手上还拿着的那份卷宗,“这是,找到你要的线索了么?”
“这个……”他能说,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手上的这份卷宗里都写了些什么么?
此刻的邓鳌,是真恨不得能有一口锅,烧了开水吧手里这只死鸟煮了炖汤喝。
“需要我叫人过来帮你收拾一下么?”那么多的卷宗,又乱成现在这幅样子,想收拾成原样,可不是一两个人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情。魏荣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被叫进来的组员们,会用什么眼神来看待他们看到的场景。
“不用,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最晚明天早上,这些东西都会恢复原样的。”大不了他去找些廉价的劳动力来帮忙就是了,想看他笑话,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坚持的话。”
“当然。”
将过来看热闹的魏荣送出门去,邓鳌重新从口袋里拿出还攥着鴖的左手,又抖了抖他右手上握着的卷宗,“你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太蠢……等一下,邓鳌,你快看你手上那份卷宗,那个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很眼熟?”为自己争取权益争取了一半的鴖突然就转了话茬,可惜,它家主人根本就不想轻易被它忽悠过去。
“别转移注意力!”
“骗你是小狗!”
“如果你真打算放弃翅膀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变成一只狗。”还骗他是小狗,没听说过放羊的孩子的故事么?同样的套路用的次数多了,还会有人相信才有鬼!
“我是不是骗你,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鴖为了自己的自由,再接再厉,当然,这当中最为重要的还是,它根本没有说谎。
那份卷宗的第一页上,是一张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照片,照片里,一个穿了一身火红色嫁衣的女人正对着镜头笑的开心,可在下面的那张照片里,不但曾经作为背景的房屋被大火烧成了一堆灰烬,就是那个曾经光鲜靓丽的女人,也变成了一团同样焦黑的尸体。
案件发生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六十年。
“还真是……”重获自由的鴖扑腾了几下翅膀,发现凭借自己有限且贫瘠的词汇量,想要找出一个适合的形容词来,似乎有那么点困难。
“你有时间在这里想形容词,还不如赶紧把东西送去给后勤,让他们加紧时间把所有能用得上的资料都整理出来。”既然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邓鳌也不再继续留在这里耽误时间,留下鴖,让它做善后处理,自己急匆匆的带着卷宗离开了刑侦大队。
两个小时以后,邓鳌透过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了那份已经结案了的卷宗上并没有写全的部分。
那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而且要从很多年以前开始说起。
女鬼的名字叫做红萓,出生在商人家庭,家里通过几代经营算是小有资产。有一个用情至深的青梅竹马,不但相貌才学般配,就是家庭出身也是不分上下。
两人不觉长大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红家人认为是该两家人结为亲家的时候了,于是主动提出要将女儿嫁给她的竹马。男方家里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自然也是愿意的,不说别的,只两家联姻以后能够带来的经济利益,就足够他们动心了。
可凡事总有但句,红萓的竹马在得知了这场将要举行的联姻时,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将红萓当成了小妹妹来看待,而且也从来就没想过要娶了她来做自己的妻子,他心里真正爱着的,却是他上学时候认识的另外一个学姐。
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足以与家里想抗争的事实,这个男人并没有做以卵击石的事情,而是仔细的谋划了一番,安抚好了正牌女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答应了家里的要求,好好在红萓面前表现了一番,最后顺利的取得了两家人的信任,商定了婚期。
如果故事只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只能说这个男人就是个渣男,一边吃着碗里的,眼睛还要一点不错的看着锅里的,最多被人唾弃一番,感叹红萓遇人不淑也就罢了。可这人后面却做了一件更绝的事情,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大婚之夜,点燃了新房,烧死了红萓,自己借机表演了一番对红萓用情至深的戏码后,转身却去了正牌女友那边打了一张苦情牌,
10.烟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