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诚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想来昨天是自己冲动了,竟然会在得知他那个渣爹被害了以后,妄想跑出去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出凶手。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现在只是受了点轻伤,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万一真的伤到了性命,还真是不值得。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年,他那个渣爹好像除了供给了吃穿外,也没做过什么为他好的事情。自己如果就这么因为他把命搭上了,真的值得么?
答案,司诚自己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说对他家情况更不熟悉的魏荣了。
不过魏荣这次学了个乖,并没有放任司诚自己一个人,而是打着刑侦队的幌子说,“你爸刚出了事儿,你又伤了手,今天晚上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晃,一会儿打完针,我先送你回学校上课,等放学的时候再去接你去我家里暂住。”
“太麻烦了。”司诚想说,他们两个认识也不过二十多个小时,现在竟然要住到对方家里去,他自觉脸还没那么大。
“我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我爸妈一起住着,而且位置距离你现在的高中也不远,只收留你几天,并不是很麻烦。噢,我妈还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顺便还能帮你补习一下。不过后半句被魏荣咽在了喉咙里,他怕说了,司诚更不想跟他回去。
魏荣的妈自己学校的老师?
司诚在脑子里把他知道的,年纪差不多大的女老师都过了一遍,然后发现好像还真有那么个人能对的上号的——自己班上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班主任。
这个弯子拐的有点大,不过也让司诚更加坚定了绝不去魏荣家住的决心。
魏荣到底是个执法人员,见劝不动司诚,值得作罢,因为他不可能强行将人给绑回去。
“对了,我记得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高三,十八岁,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讲都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转折点,魏荣有些担心,家庭的巨变会影响到孩子孩子的心理,甚至对他造成不良的影响,把他引到岔路上去。
尤其,昨天他爸才刚出事,隔了几个小时他就遇到了那种事情,万一产生了报社心里,后果不可小觑。
“嗯,还有一个多月。”魏荣这一提,到是让司诚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年满十八岁,意味着他家渣爹死后,那些早就不愿意和他们家往来的亲戚们,就是小心思再多,也没有机会把手伸到他家里来,想想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十八岁,也意味着他将成为一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公民,再想在黑暗里做些什么,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了。看来,有些事情要起早打算起来了。
“哟,你这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蛮好的嘛!”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司诚和魏荣间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紧接着便有一个大果篮出现在司诚的床头柜上。
出于职业病,魏荣默默的把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大概185左右的身高,偏瘦,穿了一身明显就是手工定制的衣服,宽肩窄臀,再衬上他极为立体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时装秀上走下来的模特一样。
不过,魏荣总觉得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来人不应该是他眼睛里看到的这番模样才对,而他现在表现出的这副模样,明显就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
但要让他细说,魏荣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总不能告诉人家,那些都是他的直觉和第六感吧?那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充其量只能跟自己或是极为亲密的人说说,拿出来告诉司诚让他离这人远一点,八成会被对方当成神经病来对待。
放下果篮的邓鳌,同样也打量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魏荣,这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而且身上的罡气很足,锋芒是有,但都被他很好的收敛了起来。和魏荣不一样的是,邓鳌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人是这一区的刑侦队长,也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合作对象。
不过,这会儿,邓鳌根本不想这么早就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事情就不好玩儿了。
“邓大哥。”司诚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在相互对视的一秒钟里,已经进行了一次暂短的交火,见人进来,赶紧用没伤的那只手拍了拍床的另一边,示意他坐下来,“我
2.烟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