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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该出现的人[1/2页]

天庐风云 飞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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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里德瑞克的话,为安帮众人描绘出一个全新的理想国。听他述说时,许多人都露出神往的神情。因此,当王证明他的诚意后,谈话的气氛变得平和下来。
      “这次来,不是为了求得你们原谅。我所做的一切,仍是为了平民,我并没有多愧疚。我是来请求你们成为我的伙伴,一同开创新的圣爱希恩特。以安帮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你们如果愿意帮助我,会令民心更加倾向于我。在和王兄相持的情况下,这对我们的事业会有不小的助益。”
      弗里德瑞克向安帮人提出的诚恳邀请,深深打动了安帮众人。卡特尔请他稍候,便和安帮众人退到里头另一个房间认真地讨论起来。艾里一则非安帮之人,二则不想参加,就留了下来没有进去。以他的决定来决定行动的萝纱等人,自也没有参加。
      不参加安帮的讨论,艾里也猜得到最后的结果。来自平民的安帮,是不可能拒绝有如此诱惑力的邀请的。这令他很是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原先挤得满满的房间中一下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弗里德瑞克的存在不可避免地变得更加显眼。艾里不愉快地将视线对着别的方向,尽可能不让王的身影污染他的视界。不过,当王走向艾里时,这小小的抗拒行动便成了徒劳,艾里的不悦更是急剧膨胀开来。
      尽管生性并非刻薄,但王一走到他面前,他不想掩饰自己的敌意,冷笑道:“果然是好手段!一切都按照你希望的发展,安帮转眼又可以任由你驱策了。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些‘新同伴,会不会又变成你新的牺牲呢?”
      “别开我玩笑了。”
      弗里德瑞克仿佛察觉不出其中的讽刺之意,神色自若地一言带过,却没有接下去说话。艾里本就没有谈话意愿,场面便又冷了下来。王一径沉吟着,却说不出话来。以他的无碍辩才,实在是少见的情形。
      坐在艾里近处的月炎,颦眉看向他的神情说不出的黯然,却并没有说什么。而艾里冷眼看着他的沉默,只是暗暗嗤笑。
      他猜得出王为了什么而感到为难。自己和萝纱等人,可以说是安帮中重要的战力。如果自己一行人离开了,安帮的力量便要弱上许多。弗里德瑞克自是希望自己能和安帮一起为他所用。但是,这怎么可能?
      或许王真的有着他所说的崇高理想,没有亲身感受过他所为之冷酷的安帮人可以很快便重新接受他,但艾里自认不可能认同他的做法。
      他也知道成大事者,多半需有如王这样不在乎旁人性命的冷酷特质,否则落败丧命的就可能是自己。但理解并不等同于认同。正是厌恶为了某些野心家发起的斗争而必须眼看无辜者丧命的生活,他才会自发现凯曼王的野心后小心压抑自己的能力至今。弗里德瑞克这样轻视旁人生命和幸福的行事手段,和他的性是截然相反,这令艾里本能地厌恶排斥他。
      而看到这样的人,却总能称心如意地掌控局势,就更让人不爽至了。要不是王在进行的事确实有利于平民,不好加以破坏,他恐怕已经上前对他饱以老拳了,又怎么可能会乖乖留下来听他使唤?
      安帮很快就要和王结成真正的同盟,自不需要他来操心安帮的安危。帮忙帮到现在,对月炎、对黎卢民众都算交代得过去了。在黎卢已经待得够久了,也差不多是该走的时候了。
      怎么想,都没有不离开的理由,任弗里德瑞克巧舌如簧,也很难想出什么说词说服自己留下助他。
      诚如艾里所想,王确实不知该如何劝服艾里。思一阵,仍没有头绪,再看看艾里和他伙伴们的神色,分明大家都心里有数,他性也不多加矫饰,直奔重点算了。
      “事到如今,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个人才去争夺王位。”弗里德瑞克苦笑着拉了把椅坐下,“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排斥?这是为了帝国中数万平民谋利的千秋大业啊!这一个月来,你帮安帮救了不少姓,应也是站在平民这一边的,究竟为什么不愿与我合作呢?”
      “哼,去他的什么千秋大业!”艾里含怒笑道,“我只知道如果连身边人的生命幸福都不愿保护,还谈什么为民众谋福利?那只不过是虚伪的政客用来掩饰个人野心的借口罢了。”
      “如果你是因为无法接受我的行事手段而拒绝,我很遗憾。”王以陈述一项事实的口气淡然道,“但我希望你明白,为了顾全大局,往往不得不以局部牺牲为代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尽管他每次牺牲别人以达成目的的时候,从没流露半点类似无奈的表情,这句话本身倒确实没错。
      艾里收敛了怒气,语气却更显坚决:“我知道,所以我更不想参与其中。”
      他也明白王的话是事实,但自己的情操没有高尚到非要兼济天下的层次,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想为了什么“兼济天下”而牺牲眼前活生生的人。
      “想不到你虽有如此本领,却完全没有匹配得上才能的宏远志向!如果成就大业,便足以留名史册,你难道只为了妇人之仁而甘心碌碌无为地过这一辈?”
      请将不行,王改用激将。可惜艾里性早磨得圆滑,不吃这一套。“随你怎么说。名声又是什么?不能吃不能用的,只会惹麻烦!”
      经历过许多风雨,他现在只求能有一个安宁之地作为归宿。不一定要多繁华,不一定要很舒适,但是和自己每天见面的人们,都有着安适的笑容,无须考虑牺牲的问题,没有战争的阴霾,在那里可以单纯地享受生活本身的乐趣。谁说非得拥有声名权位,才算成功的生活?安心享用一顿家常饭菜,夏夜中清茶为伴,与五友人聊天,远比整天不是提防别人的阴谋,就是设计阴谋对付别人的生活更有滋味许多……
      默然片刻,王似已领会了艾里的意思。虽见艾里十分坚决,他仍不死心地做最后的努力:“但这只是在逃避罢了。逃避不是面对事情时应该采取的行为。”
      艾里皱眉道:“我并不是什么伟人。如果我不喜欢做,就没有兴趣和义务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我不露面,阳照旧升起,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担当,何必非要我来强出头?”
      “人人都只想让别人来做事的话,又怎会有人来做?”
      艾里噗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有你吗?还有安帮。自然还会有别的胸怀壮志的仁人志士来做。”扬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了,“天下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也可以有很多种生活方式。既然是我自己的生命,我想我有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的权利吧?”
      锐利的眼光直逼弗里德瑞克,剥除平日的温和后,显现出来的是坚决的意志。
      见艾里这般神色,弗里德瑞克终于明白他是不可能说服艾里留下的,多说也是白费唇舌,只得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言下颇有憾意。
      正当王转身离去之时,奇变陡生。
      破窗之声轰然响起,房间屋顶和几个窗户同时被轰破。四下飞散的木石烟尘中几条黑影夹着雪亮刀光穿射进来,飞扑向弗里德瑞克。没有徒然让被袭者警醒的喊杀,行动直接,狠辣精准,全无冗余。
      是一流的杀手!
      王随行的两个护卫的反应很快,马上上前护住他们的主人。冲进来的杀手只有四人,然而此刻安帮的高手都还在隔壁商谈,尚不及赶来。尽管这里是安帮老巢,杀手仍在这片刻间占了数量上的优势。虽然这优势不能维持很久,杀人已经足够了。
      转瞬间,先前因为不投机的谈话而显得僵硬的气氛急剧转变成了全武行的火爆激烈。锋利的刀剑映出的寒光,随着兵器的挥动在室内疾掠跳荡,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如密集的鼓点敲击在心头,几乎要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杀手们显然事先已经达成了默契,一和护卫交上手,两人并不强攻,却用纠缠不休的打发紧紧缠住护卫,另两人晃过护卫直扑王。寒光闪处,先赶到王身前的一个杀手手中利剑已向他迎头劈下!弗里德瑞克行事手段强悍,体能方面不过是个弱人,只能眼看着利刃加身而动弹不得。
      幸而在血腥场面出现之前,杀气腾腾的凶刃被稳稳地挡住了。
      一柄坑坑洼洼,看起来不用人砍,自己都锈得快要断掉了的剑鞘。也不见如何作势运力,只是静静地摆在那里,然而杀手势如奔雷的一剑在与剑鞘接触的一瞬,给人的感觉却似乎变得虚浮得没有一丝力量,别说砍断剑鞘,就连撼动分毫也是不能。
      而剑鞘的主人不会仅止于挡住杀手便罢。发生在咫尺之间的攻击,令艾里本能地挡住攻击,并反射性地还击了。
      剑鞘蓦然伸前又停顿,令鞘内的剑受惯性作用向前猛冲。趁着这股势头,艾里按下机簧,长剑拖出一声龙吟离鞘飞出。随即他旋身转至剑鞘另一边,右手稳稳握住了剑柄,顺势回转斜削向杀手。
      艾里的动作一气呵成,有如流水行云,煞是好看,然而看在那杀手眼里却不啻催命的恶鬼。知道这人绝不简单,他忙不迭地收回兵器自保。不敢对对手稍有怠慢,他以全力格挡攻来的剑。忽听对手一声轻笑:“防守需防人,而不是防剑啊!”
      这声警告实在有些马后炮的意思。因为才听到头几个字,趁杀手注意力集中在抵御对方剑势的时候,一只大脚便老大不客气地从另一方向以令人眼花的速印在他右胸之上,以横霸强绝的力道将他向后远远踹飞。
      这精准地落在第条与第四条肋骨交接之处的一脚压迫到那杀手的心肺,令他呼吸困难,手脚麻痹,一时竟无法控制身体,无力地任由自己撞向另一头的墙壁。
      身在半空,杀手听到后半段话,颇觉不甘。其实也怪不得他,以他的造诣,自也知道该防范对方整个人的所有行动,而不是只针对身为死物的剑。但单是对付那支可将他开膛破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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