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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没有法力,薛掩光忍着体内剧痛,脚步飘浮地走回了朝峰。
      穿过天玄门时,路旁的人们见他衣衫褶皱、头冒虚汗、脸色惨白、步履沉重,好一副痛得报应的模样,讥笑连连,仇者快地奚落。
      跛着脚到了住处,屋上的茅草竟被人捅得遍布破洞,灌着冷风。屋内的桌椅更是七零八落,在法术的威力下碎得难以拼凑。
      往日好歹是凝脉后期,屋子只是个安歇之地,冷暖无碍。傀儡人也心智有缺,不知使自己舒适安然,是以三百年来住在寒酸的茅草屋中,摆设也仅一床、一桌、一板凳而已。
      如今破茅屋内,全成断木。薛掩光捡起一片床腿碎片,只拇指大小,且削得极薄。他裹了裹外衣,嘴唇青紫,冻得直作颤。
      一边呵气,一边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屋内连个柜子也没有,傀儡人竟是周而复始穿着一套衣衫。日已西沉,隔壁苏知玉的住处漆黑一片,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想来不是睡下,而是修炼彻夜不归。
      朝峰极高,峰顶寒风烈烈。失了法术,茅屋被吹得摇摇晃晃。左右无法,薛掩光只得脱下鞋子,揉了揉僵硬的脚趾,冷手碰冷脚,并没好些。
      赶紧套上鞋子,扫出一片空地,将破旧的床幔铺在上面,薛掩光蜷着身子躺了上去。
      冰冷的地面冻得他头脑发昏,像是意识已脱离躯壳浮在了空中。丹田处更如破了个大洞,在此直通心脉的痛苦下,断裂的经脉也不显得是痛楚了。
      一阵大风袭来,堆在身前挡风的碎木被吹开,一块毛边碎木“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像一记闪亮的耳光。脸上迅速浮起一片方形红肿,渗着血,可见风之强劲。
      薛掩光愁眉苦脸地微睁开眼,道:“风大哥啊,看在我曾是你小弟的份上,手下留情。别人说我以前法力强大,想来也是老相识。”
      被灌了一腔冷风,他闭上眼睛缩起头,抱着怀不做声了。
      如此捱到半夜,着实撑不住了。眼皮难以抬起,精神却饱受痛与寒风的侵袭。他哆哆嗦嗦、一瘸一拐地拖着步子来到树下。
      一颗老树正在屋前,树冠之大足以荫蔽数人。
      薛掩光吭哧着爬到最低而粗壮的一根树枝上,肚皮朝下。虽不及茅屋更漏风,但总好过睡在地上。心随着漏气的丹田往下坠,他不断梦见被人斩断头颅,掉下悬崖的片段。血光染红了烈火,烈火染红了冰原。
      突然一阵剧痛,他从梦中惊醒。
      头顶是黑沉的夜幕,不见星辰。周遭死气沉沉,暗得令人心惊。他掉下了树,浑身被碾过一样疼痛。
      树下站着一个月白衣衫的人,正是许然。他黑溜溜的眸子亮得令人发憷。一阵阵黑雾从衣领冒出,窜到脸上。
      他像个鬼似的,脚不点地,飘至身边。笑容诡谲,嘴唇鲜红。
      “薛师兄。”他双手合十,指尖血红,行了一礼,“前日受您关照,今日特来偿还。”
      薛掩光不敢抽气,每一吸气,从脚直头,浑身便抽了神经般疼痛一下。他平静地睁着眼看着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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