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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黑色作为底色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几只无头的小黄鸭,嫩黄色的小鸭子们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显眼,房间主人还细心替它们在断颈处画上血红的血液,血线一路往下流淌蔓延至褐色的地板最终聚集至位于中央的红色大床上。
      床上的少年睡得香甜,他穿着一身小黄鸭睡衣,抱着特制版欧尔麦特抱枕翻了个身,肚子上破了个大洞的欧尔麦特抱枕从他怀里掉落,正脸朝下。
      刚刚还熟睡的少年感到怀里空空的,烦躁地蹙了蹙眉,伸出手在床上拍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找到目标,他不耐烦得睁开眼睛嘟囔,“我的欧尔麦特呢。”
      摔在地上的欧尔麦特是高山无我特地从黑市高价买来的,每当无我找不到它的时候,只要拿出遥控器,重重按下,
      “我死翘翘!我死翘翘啦!”欧尔麦特玩偶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找到你啦~”高山无我愉悦地将他从地上捡起,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真是的,不要擅自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啦。”
      “死翘翘”的欧尔麦特停止了震动,安静地躺在高山无我的怀里,无我两眼发直地瞪了他一会,“去!”他突然一声吼,将玩偶猛地摔在地上。
      而他自己则蹦跶到了玩偶身上,上下跳跃着踩踏着可怜的玩偶,玩偶被他重新遥控了,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死翘翘啦!我死翘翘啦!”一人一偶蛮横地进行着快乐的晚间运动。
      五分钟后高山无我终于玩够了,他捡起被踩扁的玩偶用手指弹了弹,玩偶瞬间膨胀变回了原来的形状,质量好的不行。
      “boss,你又在玩这种游戏吗?”倚在门边看了好久高山无我幼稚举动的艾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总会想。”
      “我是不是应该下去给冲一杯奶粉。”艾贝说着,又拿出一包东西,“或者给你穿上这条尿不湿。”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死。
      高山无我穿着小黄鸭睡衣从弹性巨好的床上蹦跶起来,待上升到一定高度,直接飞跃起来一脚重重踹在那个金发女人脸上,
      被击中的艾贝直接捂着喷射鼻血的鼻子倒下去,不过她很快又原地蹦起,鼻血流了她一下巴,”boss你做什么!”她瞪圆了眼睛生气地看着他。
      鼻血滴溅在高山无我干净的地板上,他嫌弃地踩住艾贝的脚,“你给我舔干净!”他指着那一滩血。
      “”boss太过分了!我再也不会告诉他那个光头没死那件事了!艾贝生气地转过头去,不给一点原谅的机会。
      见艾贝乖乖将地面拖干净,高山无我摘下印着小黄鸭的睡帽打了个打哈欠,“所以说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他用脚尖戳了戳自己没用的奴仆,奴仆避开的他的拖鞋,“给你送尿不湿啊。”艾贝本着不作死难受又开了一个玩笑,见高山无我又抬起左脚。
      “”
      为了保住自己另一个完好无存的鼻孔,艾贝可耻地屈服了,她大步走到印着小黄鸭的窗帘边,一把将它拉开,
      窗外的街道街道已经是一片狼藉,本来破损的很严重的房屋纷纷塌陷,连高山无我的小房子都缺了一个角。
      老式的围墙上洒上了还在冒热气的鲜血,一只看上去刚死的臭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胸腔像是被掏空了凹陷着,从他磨损的衣服情况来看显然是被一路拖了很久,痛苦地死去。
      这家伙,高山无我还有点眼熟。
      “boss年纪轻轻耳朵就这么不好使了。”艾贝抱怨着指着不远处的火光,还有一处爆炸的地方,“怎么大动静了,还睡得跟猪似的。”
      被叫成猪的高山无我脸色很不好,他站起身指着某个方向,“黑崎呢。”
      那个方位正好是巢穴总头目黑崎的住所,“那只臭虫我记得是黑崎的手下吧。”曾经好几次看到他在黑崎手下打圈圈,还老是看高山无我不顺眼。
     

16.巢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