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两天陆元朗全面封锁了宁波港,过往进出船只一概暂时查扣,同时派出大批坐探和包打听四处收集消息,可惜丝毫没有发现可疑线索。押银船是在茫茫大海上失踪的,单凭他在陆地乱忙一气顶个屁用?
整个宁波城戒严已有数日,大街小巷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然而陆元朗清楚这些壁垒森严皆属于做样子给外人看的,即便是忙碌累得吐血也不会抓住任何有用头绪。劫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劫走三艘水师战船和一百万两银子,又怎能愚蠢地跑到宁波城内自投罗网呢?
其实在陆元朗心里边一直存有一个疑窦——就是那突如其来的当朝一品大员怀拓布及他带着的那些男女洋人。会不会是他们搭船出海控制了三条战船,然后中途改道驶向哪个不明港口呢?可凭他们不足十人凭什么本事可以同时劫持三艘大船?这也正是陆元朗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当然他不会傻到将上述疑问报给上边,报错了诬陷怀大人就是罢官解职的罪过;如果他猜中了结局只能更糟——疑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恭送上船的,一旦上锋知道详情恐怕自己性命难保,不抄家灭门就算当朝宽宏大量了!
身处围城之中的陆元朗犹若焦躁不安的困兽,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
来人是城西开榨油坊的商贩,一个浑身油腻腻的小业主。
天色已晚,从门厅朝外远望可看见满天星斗。陆元朗的住所明卡暗哨防卫严密,这油贩子使了什么神通直接进到陆府的厅堂里边呢?
陆元朗顾不上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因为对方带来了极为重要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家隔壁开中药铺的姓华的郎中家里来了一群外乡人?”陆元朗兴奋得心房擂动如鼓。
“千真万确!草民都连续偷听几个晚上了,确实是外地口音。这些人白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到了深更半夜才开始折腾,吵得草民全家都睡不安生……”油贩子大概极少跟官家人打交道,紧张得额头直冒油汗,同他那满身的油污倒也和谐般配。
“他们有多少人?”陆元朗隐隐觉得眼前的一盘死棋出现了转机。
“估计有十来个人吧。草民怕叫他们察觉没敢细瞧,好像他们之中有伤号,是到华郎中家问医诊病的。”
陆元朗赏给油坊小店主十块银洋,下令整军列队,让店主领路去捉拿那伙外乡人。
他们假如是匪类,哪怕不是打劫朝庭银两的江洋大盗,陆元朗将他们绳之以法也算将功补过,有朝一日失职丢银的罪过东窗事发,说不定单凭这个送上门的功劳就能保官保命。即使他们并非强盗,只要形迹可疑陆元朗也有办法把他们变成强盗——毕竟死去的人是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的!
当然如果事情到了那种地步,这个开油坊的小贩也留不得了,留下知情人就等于替自己留下一条祸根。
陆元朗感到非常惋惜:象小店主警觉性这么高的百姓,除非万不得以陆元朗还真舍不得杀掉他!
自己是朝庭武官,怎能滥杀无辜呢?
……
这一夜,躲藏在华家中药铺里疗伤养病的李秀成他们,压根就没料到突然会被官军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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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救英雄 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