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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风驰电掣地向悬崖下冲去,赶车的马夫已被吓得束手无策,眼看车毁人亡的惨剧即将发生!
也不知是由于马车的剧烈颠簸还是大志未酬留有遗憾,面色惨白的曾国藩轻叹一声,慢慢闭住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命运裁决那一时刻的到来……
都说青山处处埋忠骨,自己没有为朝庭和圣上分忧,呕心呖血死在礼部副主官的任上;没有投笔从戎死在驱逐外寇和平定宇内的疆场上,反倒在临近家乡咫尺之遥的时候,坠涧落崖摔得粉身碎骨,虽然能够就近归宗入土,终不免抱憾一生!
慈母仙逝未能送终床侧已为不孝,国家有难无法替君分忧是为不忠。曾涤生啊曾涤生,枉你饱读诗书以当代大儒自居,圣人六训前每两条都不曾戒守,还有脸幻想着能以身作则、充当天下儒士学子的楷模?
曾国藩暗中自怨自艾,一阵凄楚悲酸的滋味涌上了眼窝。
就在他已经绝望透顶之时,从另一侧的林木丛中飞出了一柄雪亮的斩马寒刀,那刀的阔背上坠着几个响环,飞在空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不一时已疾掷近前,刀锋竟将惊马的整个马头自脖颈处齐齐切了下去……
被斩落的马头在山道上翻滚,失去了头颅的马身依惯力又向前冲出十数米,这才仆地气绝,马车也轰然翻跌在深谷悬崖边上。
死里逃生的曾国藩手捂着被撞起一个肿包的额头,从车轿里钻出来,仍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自己忠君报国的一片拳拳之心感动了上苍,因此才得以大难不死?
从半山腰间冲下百余名山匪,兵刃五花八门,装束稀奇古怪,有赤足的山汉,更有的长发披散、身穿前明式样的长衫马裤。为首的二人都做江湖绿林打扮,与普通匪众不同,这两人想必是自重身份,生怕别人认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所以均用白汗巾蒙面,只把眼睛露在了外面。
随同曾国藩一同返乡的两名家丁见山匪层层围困过来,也顾不得翻车时节跌破的外伤,各拨出腰刀将主公掩在身后。
为首的山匪头领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柄斩落马头的寒刀,曾国藩这才明白方才就是此人飞刀毙马挽救了自己一命。能够在百米开外飞刀斩马,可见武艺非同寻常,其出刀的力道、准确切向马颈的准头,绝不是浸淫数年所能拥有的功力!
“呔——此山是吾开,此木是我栽,欲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那人当凶把刀一横,以戏文里的腔调喊道。
“大胆!占山打劫你也不看看对象!”一名家丁斥道,“你可知这位大人是谁?睁开你们的狗眼瞧仔细了——他就是湘乡第一名士、当朝礼部二品侍郎曾大人!”
那首领闻言一愣,怀疑地上下打量一身便装的曾国藩:“你?你就是名满潇湘、誉满京城的曾伯涵曾大人?”
曾国
第五章 蒙面劫匪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