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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那几户买卖人家见有热闹好看,心里都充满了忐忑和期待。
负责指挥这回行动的游击将军一身甲胄,里里外外布置好警戒,就被闻讯赶来的里长让进那间唯一的两层石楼内小憩。掌柜的难得见码头有如此尊贵的客人光顾,连珍若拱璧的雨前茶都从箱底里面翻弄出来泡上,又唤了那几名粗脂陋粉里较有姿色的一个流莺前来伺候,却被游击手下不客气地斥退……
掌柜的忙前忙后约有袋烟的时光,突然自城里通向此地的大道上扬起阵阵疾尘,耳听得马蹄得得敲响,如一通急骤的碎鼓点越来越近!
“什么人?奉浙江守备总兵大人令,宁波港今日全天封港,如违令者格杀勿论!”外围警戒的军士抽出腰刀交叉成十字,还没等宣告完通令那快马已飞弛到近前,马背上一位当朝武将装束的人速度未缓,眼见马腹迫近寒刀手腕轻抖,一条马鞭好似游龙戏水,啪地一声缠住了两名军士的刀柄,借力使力向回一拉,两条钢刀已经脱手飞上了天空!
两位警戒军士拦阻失利立时大声惊呼,周边的官兵闻讯纷纷朝来人围拢,坐在石楼里悠闲抿着雨前龙井茶的游击将军也万分诧异地起身,自腰间拔出配刀大步流星走向屋外。
两匹马径直往石楼这里狂奔而来,接近门前石质牌坊仍不减速,直到已经冲到那游击将军身前,这才商量好似的同时紧勒缰绳,两匹马突然受制仰天长嘶,前蹄离地人立而起,硬生生猛然止住了巨大的飞驰惯性,喷着响鼻和白沫停顿下来……
游击将军一挺配刀摆了个搏击起手架势,正要张口喝骂,忽见从马背跳到地面的那两名武官身上闪动着醒目的黄颜色,不由得心中一阵凛然,已经窜到嘴边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御赐黄马褂!能配穿这种当今圣上恩赏的人要么是军功卓著的边关大将,要么是常年围绕着皇帝周边贴身服侍的京畿卫士,虽说瞧品级比自己低,可放眼整个宁波城,不,整个杭州府浙江总兵衙门,这也属于谁也不愿轻易招惹的主儿!
“哪位是讲话管用的人?请过来说话!”那两位武官做派天大,一望可知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物,操着一口地道的官话,一听就晓得是京城脚下为天子办差的红人。
“我是!在下浙江守备府总兵官制下宁波游击陆元朗见过二位。在下正奉命封锁宁波码头,迎接京城来的关税总办崔大人,请问二位有何见教哇?”姓陆的游击言辞颇为客气,实在是碍于两人身上那刺眼的黄褂子不想多生是非。
来人用鼻孔发出一声冷哼道:“崔成鸣那个老笨蛋是大人,值得你如此招摇地迎接,难道我家怀拓布大人就不是大人?”那武官并没有直接回答姓陆游击的问话,口气中却明显带着对即将到来的崔大人的不屑一顾,以及对他们主人怠慢的极端不满。
姓陆的游击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怎么又冒出一位大人来?而且听这两名武官的话外之意,他们的主人身份地位显然比那位二品关税总办崔大人还高,并且听着好象个满人的姓氏,谁知道又是哪位惹不起的皇亲国戚?
“你这差是怎么当的?”另一名一直没讲话的武官不客气地指住游击将军的鼻子训斥道,“崔大人还在大海里边逛荡呐,可咱家大人的官轿已经快抬到码头上了,你还不沿路指派人警戒迎接,莫非想仗着谁的势头以下抗上不成?”
“岂敢岂敢,下官这就亲自带人出迎!”游击将军内心诚惶诚恐,明明自己比那两位武官品级高,但称呼已经从“在下”改作了“
第二章 离船就岸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