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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发现了被烧掉的只有小半间卫生间,正当我准备出去接着问下小斐有没有事儿的时候。我发现躺在门后边的一本被扯烂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面还有一层东西烧过的灰烬,我捡起来抖了抖灰尘,一排字显现在我眼前。“今天母亲突然打电话声泪俱下对我说,她已经知道了小斐不是我亲生的,是蓝玉和别的男人生的。如果不是她这通电话提醒我,我早已忘记小斐是蓝玉和陈非文的孩子。只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小斐是和我一样姓余的,两岁的她已经会甜甜的叫我爸爸。我对母亲说我不在乎这个,她骂了一句粗话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一惊,把小小的日记本藏到了大衣里,然后一直把它锁在公司的保险柜里。
      那天我独自在琴房做了好久,忍不住弹了一首曲子。欢乐颂,简单欢快的调子居然差点把我弹哭了。离开的时候已经斜阳,我看到一群小孩子簇拥着小斐和林萧,一边跳一边趴着手掌,嘴里喊着:“结婚!结婚!”
      小斐的头上多了一个花环,上面歪七扭八的花应该是小朋友们自己从花园里采了自己做的,她的手里握着一支粉色的绣球。她伸出右手林萧半蹲着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了一枚草编的戒指,戒指上面别了一朵紫色的小野花。
      我绕开了出院必经之的小花园,避开了他们。
      或许她就应该这样带着孩子们最诚挚的祝福和他幸福的在一起。
      项目终于进入了轨道,我的一颗心也渐渐安放。休假了五日和嫣然回香港给爷爷过寿。
      那是他八十五岁的生日,生日那天他倔强的将白发都染成了黑色,他害怕死亡。可是那一天终究还是会到来,就如我有一天也要死亡一样。我不害怕,可是嫣然很害怕。
      父亲去世三年了,从他走后爷爷便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平日里都在花园喂喂鱼,浇浇花,心情好的时候会逗逗鸟或者去爬山。也再也不过寿,生日那日嫣然亲自做了一个蛋糕给他,蛋糕上画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她说希望爷爷可以和它一样即便有白胡子还能开心的过着每一天。
      我笑话她说,那你怎么不画一个精壮小伙。
      她楞了一下,然后蹲在地上小声的哭起来。她说:“我害怕。”
      我蹲下去安慰她:“傻瓜,你怕什么。哥哥一直会在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怎么好呢?”她抬起头望着我说,眼神里有丝丝的怨恨。
      这种眼神也曾在小斐的眼神里闪过,我的心一颤。眼前的嫣然忽然变成小斐的脸,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跟着小斐去了她的家乡,来到她父亲的坟墓前。一路上她都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我知道她长时间忍受的思念终于是爆发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爸爸。
      那是我第一次看一个女孩子哭得那么伤心,我想上前安慰又怕打扰她发泄,正在我踌躇的时候她奶奶来了,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到了她扬起手准备打她。我帮她挡了那一巴掌,那时候她也这样蹲在地上流着泪问我,你为什么要对我怎么好。不过那时候的小斐严重不仅仅有怨恨还有一些倔强。
      我有些恍然把嫣然拥入怀中说:“傻瓜,因为我喜欢你啊。”这是我一直藏在心里却再也无法对小斐说的话。
      小斐,因为我喜欢你啊,如果给我一架时光机我一定会告诉你。其实我也一直喜欢你。
      只是世事没有如果只有现在和将来。现在你在别人怀里,将来也不会在我怀里。
      而那天下午我错把她当成小斐说的话被她当成了魔咒,也是我们所有人悲剧的开端。

31.子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