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在校外租的民房里。含剑一条腿还绑着柳木板,在练习走路。
不愧是嵩阳学院的伤医科。含剑受的伤本来极重,脑部受振荡兼内脏出血,外加右腿骨折,医疗室的老师做了熟练的预处理之后,就叫来了另外几个老师和几个高年级学生来一起做治疗,另有一大堆好学的低年级学生来观摹。要知道虽然嵩阳学院打架受伤天天有,但这样内外兼修的严重伤势却不是常常能遇到的,被邀请的几个老师几乎是兴高采烈地赶来的。龙老头受伤较轻,主要是双腿骨折,但因为年迈需要药物调理,被药医科的人闻讯赶到,抢去了。
可惜含剑自己在治疗中被施了麻药浑然不知,不然他若是看到伤医科老师们妙手回春的医术必定大吃一惊。含剑的恢复速度也让医生们颇为惊讶,几天的功夫,如不是腿上还绑着木板,头上和腰部还扎着用来放出淤血的银针,含剑几乎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了,他们本来预计含剑这样重的伤势,起码要萎靡在病床上躺一个月的呢!
含剑自然知道自己伤势好得这么快,和身上所佩的玉剑有莫大的关系,但他心中暗暗庆幸之余,不禁对龙老头有些牢骚了:木鹞操控性能如此之差,浪费两个人近半年的辛苦努力不说,还差一点一齐去地府报!
嗯,神州国的各科各业尽有高人智士,但大多缺乏精确严谨的精神,像龙老头那样在性命攸关的飞行试验上也采取了毛估估的态度,勇气自然可嘉,但硬要拉上咱们含剑就不对了……
还在卧床休息的龙见明老先生此时自然不知他的高足对他有如此埋怨,要不然就会更加郁闷了。
药医科治疗骨折伤的方法和伤医科绝然不同,将断骨对正之后,药医科的学生们在他腿上骨折处上下两尺长的部位上蒙上纱布,而后再在纱布上敷上了一层刺鼻的黑色药膏和一层厚厚的白色药膏。几个时辰后,老头腿上几乎有一寸厚的药膏结成了硬硬的一块。
这时候老头的心情还不算太差,即使开学日子到了之后,来“参观”他双腿的药医科学生越来越多,也没太抱怨什么。但当老头听说这样双腿完全不能动弹的日子,竟然要持续两个半月的时候,郁闷得眉头打结,连学院的山长和诸位博望闻讯来看望他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来。
含剑虽然恢复甚快,医生还是要他再休息一个月。他一介平民学生,没有这许多大佬来嘘寒问暖,只有忠实的小土日日陪伴,寝室兄弟们倒也偶尔前来看望,不过含剑明白那是冲着小土做的饭菜来的——自从他受了伤,小土端汤送药悉心照料,盒饭生意无限期暂停了。
不过也好,含剑自从进了学院,难得有如此空闲安静的一段时光,便趁此机会整理了自己这几年下来对阵法符术的新理解,悉数写在了他从不离身的笔记里面。用笔记录下来的过程中,许多原本在他脑海里只是一个模糊认识的东西渐渐清晰,他和龙老头那套独特的术法理论体系也逐渐完备了。
三月的某日,龙老头正躺在床上努力思索他的木鹞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忽听有人敲门,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说道:
“龙见明大师在吗?”
二十三章 坠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