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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几年,他也过得不容易,生母亲一死,他连自己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要天天对着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父王恭顺有加。
      “庭朔哥哥”
      孟庭朔将搂入怀中,他慢慢摩挲着孟琉璃的侧脸,道:“琉璃,不要再逃避我们的感情了,好吗?这一生将你的爱放心的交给我,我会将它当成我毕生的信仰去供养它,珍惜它,守护它。”
      溪儿你是我的溪儿,还是他的琉璃?
      溪儿,我是一个从来不轻易许诺的人,既然承诺了,那么就是一生一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赖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溪儿,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除了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爱上任何人了。
      溪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泣,也不要总是一个人落寞的看夕阳,那样的你,会让我不放心的,我不在了,谁来唠叨你天冷要加衣,谁来暖一下你冰冷的心
      一别天涯,永不见。
      元辰靖,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吗?
      想到这,孟琉璃潸然泪下。
      孟庭朔心疼的帮孟琉璃擦拭她的眼泪,他发现他倔强的女孩,其实是一个爱哭鬼,当她在你面前完全卸下心房的时候,她的那部分柔软,总会让你心疼的无以加复。
      孟庭朔亲吻孟琉璃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颤抖的吻上孟琉璃的朱唇,深深的落下他的印记。
      “琉璃,我爱你,我想娶你为妻,你嫁与我,可好?”
      冷凝香越发浓郁起来,孟琉璃闭上眼睛,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心口的位置生疼,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让自己去想有关元辰靖的一切,他的音容相貌偏偏如犹如鬼魅一样冒了出来。
      她的心在动摇,她不确定自此刻的自己心里住进的,是眼前这个情深似海的男子,还是那个站在微光之中,给了她一个温心的笑容的少年。
      我愿携盛世太平,还你一个安乐无间。
      溪儿,你随我回青鸾可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庭朔哥哥,我现在心里也好乱,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应你,我很怕自己将来会后悔。”
      孟琉璃挣开了孟庭朔的怀抱,她失神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很渴望有一个家,很渴望温暖,可是每当我要够到那团光的时候,总会被人抛入这无间地狱,他们说我这么妄想,是痴人说梦,后来我不敢要了,我怕再次的失望会让我承受不住。”
      一个人绝望惯了,对突如其来希望产生了怀疑,甚至隐约的错觉这是重蹈不幸的覆辙,是以往历史的重演,她始终逃不开这命运的魔咒。
      孟庭朔闭了闭眼,又复睁开。
      “好,琉璃,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孟庭朔从怀里掏出一块桃花木的木牌,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源字,孟庭朔将它递还给孟琉璃,孟琉璃惊讶的不是为什么自己遗失的桃花源源主的令牌会在孟庭朔手上,而是孟庭朔明知她是这一届的源主,却还能如此镇定自如的对待她。
      他可知道,这桃花源源主令一出,便可号令天下说有的有志之士听从持有者的号令,供奉为主,生死追随。
      这便是:‘世有龙崖,后有凤鸾,龙崖凤鸾,天下归一,世外桃源,除破真理,万千倾覆,现世兵临。的秘密
      “琉璃,明天城外十里坡,我等你半个时辰,你来,我们便在一起,你若不来,我便等你一生一世,直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孟庭朔在孟琉璃差异的目光下,偷偷在孟琉璃的脸上落下羽毛一般的吻。
      “明天见,我的女孩。”
      孟庭朔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即便是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但是一想起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自己的也不远处,他的整颗心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填满过。
      有你在,真好。
      孟庭朔已经走远,孟琉璃还在想孟庭朔临走前的那句话。
      你来,我们便在一起,你若不来,我便等你一生一世,直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庭朔哥哥是傻瓜,她若真的负了他的约,莫非他真要等她一生一世不成?
      人生有多少个一生一世用来承诺,爱情的荒唐就是,有时候只不过是情动之时的一句甜言蜜语,有的人用一辈子去实现,却没有人相信,而有的人用一辈子去圆这个谎,却让人深信不疑。
      孟琉璃无奈的笑了,在她转身的空档,一阵白烟向她袭来,孟琉璃倒地不醒,陷入黑暗之中。
      孟琉璃头痛欲裂,她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巨大的地宫中醒来,宫殿装饰精美奢华,里面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孟琉璃双手双脚被铁链绑在一个铁架上,地宫之中有一个巨大的红纱帷幕,帷幕中有一口冰棺,孟琉璃看不清冰棺中人的相貌,隐约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女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孟琉璃心中十分焦急,不行,她要离开这里,孟庭朔还在等她。
      “有没有人?”
      空荡荡的地宫中孟琉璃的声音回荡着,无人应答。
      “外面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
      孟琉璃不死心的喊道,总会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呼救声,她的呼救声沿着甬道,沿着台阶一路蜿蜒而上,最后停在了一个巨大石板处,石板的外面是一个装饰庄严的寝宫,寝宫外头宫女和太监们来回走动。
      没有人听见石板下面微弱的呼救声。
      叶城外,二十万大军等在原地,蓄势待发,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人马有些焦躁不安,炎炎烈日下,马匹喘着粗气有些躁动不安掘着地面的泥土,士兵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一粒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滑落,掉落尘土里,溅起少许灰尘。
      黑压压的大部队前面,一身戎装的孟庭朔端坐在马背上,眼睛盯着叶城城门的方向一动不动,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个时辰了。
      “太子殿下,恐怕琉璃殿下是不会来了。”
      姜太古驱马上前,出声提醒道。
      “百墓那边传来消息,楚离增兵十五万,张将军快要守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声号令,赶往百墓,救百墓的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出发!”
      孟庭朔最后望了一眼叶城城楼的方向,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勒令部队加快进程,赶往百墓。
      琉璃,你终究是不愿意了是吗?
      在我和他之间,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孟庭朔想到这,加快手中鞭子,一人一骑冲在了最前面。
      可是琉璃,即便是你不愿意,今生今世我都没打算再放你走了,所以琉璃,你等我,我会回来的找你的。
      孟庭朔嘴角上扬,俊美的脸上染上一丝柔和,将心中那抹淡淡的失落感驱逐出去,星辰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坚定。
      两个时辰后。
      连续喊了两个时辰的孟琉璃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用力去挣脱束缚她的铁链,除了一身冷汗,那精铁打造的铁链纹丝不动,孟琉璃干脆不动也不喊了,保存体力。
      轰隆隆——
      突然偌大的地宫中传来响动,孟琉璃侧耳细听,有人朝她这边来了。
      嗒——嗒——嗒——
      越来越近。
      刺啦——
      金属在地面划过的声音,尖锐异常,听得人毛骨悚然。
      远远的一个人拖着一把剑缓缓朝孟琉璃走来,剑尖在大理石地面划过,擦出零星的火花。
      来人高冠玉面,宽眉正面,一脸肃穆的杀气。
      “是你!”
      孟琉璃说道,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古井般深沉的眼睛迸发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她挣扎着,想要扑过去。
      鼻尖一冷,长剑指向她,面带杀气的孟滇翔,怒目而视。
      “十年了,你还是回来了。”
      孟琉璃看着眼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男人,心中有过片刻的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二年的那天早上。
      兰王后中毒身亡,孟滇翔也是这般拖着一把长剑,来到她的面前,眼中除了厌恶和摒弃,还有浓浓的杀意。
      “孽畜,竟然毒害王后,猪狗不如的东西,留你何用!”
      那一剑毫不犹豫的挥向她,孟琉璃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如此待她,她震惊的瘫软在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十年了,我回来了,我回来杀你了,孟滇翔!”
      孟琉璃恨恨的说道,眼前的男人和十二年前一样,毫不犹豫的将剑送进了她的身体。
      扑哧一声,利剑半截没入小腹,孟琉璃痛的整个人都痉挛了。
      “孽畜,你竟然想弑父!”
      孟滇翔将剑从孟琉璃的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沿着伤口缓缓流出,立马染红了地面,孟琉璃身子剧烈的抖动,她死死咬紧牙关,将几欲冲出喉咙的惨叫忍住了。
      “父?”
      孟琉璃讥笑道。
      “你我父女之情,早就在十年前你将我驱逐王宫的那一刻起,恩断义绝了,孟滇翔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是诛杀我棠氏一族的刽子手,我恨不得杀了你,将你摧骨扬灰。”
      孟琉璃的脸迅速苍白起来,她喘息着,子目欲裂,眼睛通红如血。
      “你果然是妖孽,当初你一出生我就该杀了你,留你至今,你不知感恩,竟然还想着弑杀自己的亲生父亲,简直是猪狗不如!”
      一剑,两剑。
      不知道多少剑了过去了
      孟滇翔在孟琉璃身上发泄着熊熊的怒火,孟琉璃的胳膊上,大腿上,脸上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鲜血不停往外涌,不一会儿,孟琉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她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求饶,你若求饶,

25.父女相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