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上心的，现在还不来找她估计就是放不下架子，但她若是去了，她这桀骜不驯的路线就走偏了，就算这条路线真的失败，至少她努力过了，何况，如果皇上真的在意，那么暂时的低迷就算不了什么失败！
这个时候杜小寒不能明目张胆的让芸儿打探消息，便带着蒋心去拜访了一趟眉姐姐，算是对明妃、云妃二人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她们二人是宫中资历可与端妃敬妃比肩的妃子，只是端妃是个药罐子，所以很少出自己的寝宫，敬妃自从抚养了胧月，便也不大往人前凑了。而她们二人，却因为布雅穆齐将军病重被批准离宫，迟迟未归，这才让她们对这几人了解颇少。
所谓冤家路窄，她杜小寒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臣妾参见皇上”虽然是一起说的，但是杜小寒那句明显语气低落的很。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便漠然走了，杜小寒的冷漠让他一刻也不想多呆，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恰是这一眼……
“呕——”其实刚刚撞见皇上的时候便有反应了，只是她忍了一会儿，也最多只能忍住那么一会儿。
“小寒……”蒋心愣了一下，然后才扶住杜小寒，心中疑惑小寒该不是有了吧？“你没事吧？”
两人这才发现皇上已经到了她们跟前。
“皇上……”
“这是……”皇上的停顿似有些意味深长。
“臣妾无事，或许只是太累了，皇上不必挂怀”杜小寒的冷漠就像一把双刃剑，其实刺伤对方的同时也刺伤着自己。
“是吗”皇上再次意味深长的问。
“……”这口气，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打算告诉朕吗？”
杜小寒怀孕之事皇后也不知道，宜修如此残害皇嗣，太后也是有几分忌惮的，因而嘱咐了温太医暂且不要张扬，也算是帮杜小寒一把了，若她与皇上和好了，皇上自然就会昭告天下，若不然，指不定宜修要做出什么事来，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训，甚至还是在一些还算得宠的妃嫔身上，何况杜小寒这样低迷的时期。但皇上似乎有那么些许懂得杜小寒的冷漠了，竟隐隐觉察出她在说谎！那么，有这样的反应，只能是……有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皇上怎么也想不到杜小寒竟装蒜到底！
“你……”皇上托住杜小寒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她。却——她眼底透射出的凄凉令他无法直视！直觉告诉他她以前一定经历过什么！他缓缓放下手，“苏培盛，把温太医请来。”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温太医很快就赶来了，甚至没有诊断，因为早先就诊断过了，杜小寒也无话可说，便跪道，“臣妾有欺君之罪，请皇上责罚。”
“事已至此”，皇上叹了一口气，“小寒，只要你肯，你还是朕的宠妃。”
依稀记得这句话他也对某个人说过，算是……妥协吗？可那个人并不领情自己的妥协，毅然出家！
还有一个人，她连妥协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老是用明妃做挡箭牌，尽管如此，他还是顶着多方的压力晋她为妃。
有时候他真想问一句：到底还要朕怎么样，你们才满意？
所以他会以为，以为自己对情爱之事已经不再奢望。可在他看到杜小寒眼底的凄凉的那一刻，这种以为便瓦解了，那是一种怎样令人疼惜的创伤啊！
这是妥协了？杜小寒想想不禁觉得有点讽刺，看来她终究是成功的让他在意了！但是问题在于，他在意的人太多了！这一点，从刚刚眉姐姐提供的消息中就能看的出来，云妃、华妃、莞嫔……现在轮到自己了？
何况若不是之前的凉薄让她失望，她或许还会对他有点感情，或许还能不求一心只求用心，但是现在，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她往后的计划，“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臣妾宁可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绝不踏入宫门王室半步。”
“你……”崩溃中的皇上，目光突然落在了杜小寒身旁的蒋心身上，这个女人虽然他看见就一窝火，但她们这么多年在一块，杜小寒的谜团，她何尝不是一个破解的捷径呢？
“那你请便吧，蒋答应留下。”
“皇上……”蒋心又以为皇上要宠幸她，慌慌张张想着用什么法子推辞。
杜小寒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
“臣妾告退。”
13.第十章 妥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