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法。”
吕英听后,觉得这个拔天不会轻饶自己,他肯定是要同董虎大动干戈的,他决定自己独自承担后果,避免让更多的无辜之人白白送命。
于是说道:“老子高兴,我就想杀你——就像你一样,妻妾成群,还想要董虎的小妾,其实这很好解释,你是图个痛快,我也是图痛快,你是恶名昭彰,我是英名盖世——一旦成功,我就名闻天下了,因为我刺杀了一个杀人如麻,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家伙——你夺人之爱,是成全自己,我刺杀你,也是成全自己。道理看似一样,其实不一样。你的是贼盗的道道,就是损人才能利己:我这是替百姓行道!纵然免不了一死,也死得其所!”
一向自负傲慢,自以为是的拔天被贬得一无是处,吕英的话如同一面镜子,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丑陋罪恶的本质,他一贯是活在人们畏惧的目光中,但是吕英却敢于揭开他华丽的画皮——揭露他魔鬼的本质,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尴尬。
但是他不接受,他也不敢接受,他一心要人们记得他是英雄,他很喜欢这个名号——不只是一个标签,而是一个深深的烙印,把这个名号烙在人们的身上才好,他缺的就是这个,他什么都有了,物质富裕后,需要精神上的满足。
精明的他也知道天下将大乱,他有惊世武功,而且手下已经有这么多弟兄,如果他想干一番大事,也不是什么难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不想青史留名?
他不想被人标注一个贼盗的恶名,他想洗刷掉杀人魔王的名号,而这意味着他行事必须要名正言顺。
他想趁机吞并董虎的人马,而且他知道董虎搜刮民脂民膏,积蓄巨额财富,如果干他一票,则能够赚得盆满钵满——其实拔天现在已经富可敌国了,只是他想积攒更多的财富,将来招兵买马,以图大计。
他要让人们知道董虎不义在先,他是替天行道,是惩罚董虎的,而不是黑吃黑。干成同样的一件事,有道理同没道理,效果确实天壤之别,他悟到这一点之后,不断强化自己的主张,禁止手下滥杀无辜了——其实他自己仍然喜欢滥杀无辜,但是他杀人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知道人心向背的重要性。
鸟儿吃饱后就会专心致志地梳理自己的羽毛,他需要用华美的外衣包装自己龌龊的贪欲和凶残。毕竟贪欲和凶残是千夫所指,是承受不了正义的力量的,那么他为它们穿上正义的外衣,则会避免正义之剑。
拔天不想杀吕英,他留着他还有用。他突然想起:轿夫们在哪里?吕英是否在撒谎,问问轿夫自然明白。
他赶紧叫人吹响号角,将大小头领和所有喽啰从酒色弥漫的秽梦中叫醒。他们拿起武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山寨很少吹这种紧急号的。
大小头领来到议事厅,面面相觑。拔天令人看管好吕英,大步走到议事厅,原来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面对手下人,他将自己遇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帮坏事干绝的头目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欺骗拔天,并且要男扮女装刺杀他,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咬碎钢牙,怒不可遏,举起手臂,大呼小叫:“杀了董虎!”“剐了他!”“剥了他的皮,烧掉他的房子!”
98.露出胴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