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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来,后又见他未曾输掉比赛,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不觉间,一双小手却攀上了白子画的肩头,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不自觉地揉来搓去。
      白子画偏过头来,怒目看了看她,又重重哼了一声,怎奈小徒儿似乎未有知觉,并不曾受教,且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好发作,这六界尊上亦莫可奈何,只得暂忍一时之气,铁青着一张俊脸,别过了头去。
      这边厢致虚与静安复又战在一处,可惜致虚到底不敌静安,只又走了一二十招便终于被静安打落云头,好在静安收放有度,致虚并未受伤。
      花千骨总算不再揉搓自家夫君的衣袍,站直了身子,悠悠长叹一声,惋惜道:“致虚师兄人是极好的,只可惜这功法道术还需再勤加修炼才是。”
      闻言,白子画面沉似水,冷冷地道:“为师只有你一个弟子,却不知道自己何时还收过致虚这么一个徒弟。”
      花千骨听出他语意不善,干笑一声,讪讪地道:“他是玉浊峰前掌门的大弟子,也算是小骨的师兄啦。”
      白子画冷哼了一声,挑眉道:“他师父温丰予和落十一平辈论交。”
      花千骨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一时间又想不通他为何如此,紫涨了面皮,搔了搔头发,讷讷地道:“师父,你…你……”
      师徒二人正私语间,致虚已站起身来,向静安致了一礼,又抱拳向遥遥在上的法坛施了一礼,孰料抬头间正望见花千骨涨红了一张脸,与白子画似有龃龉。
      但见她俏脸薄红,颦蹙娥眉,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与白子画争执着什么。
      致虚在心底轻叹:虽然尊上与这花师妹之事在六界中传得沸沸扬扬,有说花千骨红颜祸水的,有说白子画道心不坚的,却也都言这师徒夫妻二人你侬我侬,好得蜜里调油。但现下两次相见,这花师妹似乎总不快乐。可惜她早已嫁做人妇,夫君又是这六界第一人的白子画,自己虽对她空有一腔情意,但他们夫妻间的事,自然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该插手的。
      只这微一晃神间,已有导引弟子上前来,请他退出赛场。
      又向那法坛上的那妙人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致虚只得垂首随那弟子退下了。
      虽然小徒弟还在身后聒噪,但端坐法坛之上的白子画是何等目力,致虚的种种不舍、万般情思尽皆落入他眼中、心底。
      恼怒间又回首冷冷望了自家徒儿一眼,暗暗腹诽她万事不萦锁心上,偏又生得如此魅惑众生,时时撩拨人心,处处招蜂引蝶,之前便有东方彧卿、杀阡陌和轩辕朗,如今又闹出一个致虚,着实令他好生头疼。

一百一十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