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在他怀里仰起小脸,水眸淡静如水的凝着他,不言不语。
“饭菜摆好了,我带你去吃饭。”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如珠如宝的呵哄着:“有你喜欢吃的菜式。”
“……”萧珊疲惫地将小脸埋进散发着醇烈男性气息的胸膛里,仍是没有回应。
来到餐厅,一桌子美食摆放得极好看,只是,萧珊瞟一眼便兴趣缺缺。
屠欧御看出她的无动于衷,干脆抱着她强行喂她。
萧珊一直很努力的咽下食物,他都递送到嘴边了,她不拒绝,全是为了肚里面的孩子着想。
逃离,为着能喘一口新鲜空气,和孩子生活在没有争斗没有阴谋的地方。
这是她一点卑微希望,不过分?!
浑浑噩噩中与屠欧御同浴,他似乎有些受不了她过分的神游,捞起她的身子面对面的放置自己腿上,挑起她的下巴问道:“珊珊,你在想什么?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对我说。”
萧珊眨了眨涩涩的眼睑,抬起水眸对上他的墨瞳。
真的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对他说?哈哈,真好笑!
她的目光逡巡他的俊脸,男人显然几天几夜不曾好好睡过觉了,微青的坚毅下巴,眼睛虽一如既往的闪耀凌厉光芒,但已经泛起猩红血丝。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下意识的逸出一句关心话。
女人的语气虽然轻飘飘不带任何感情,但仍然深含关心之情,他情不自禁地搂紧她,迫切地吻住她的唇瓣。
萧珊立刻清醒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话?该死的!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会好好吃饭睡觉,珊珊,你是我的心头肉。”屠欧御动情地在她耳边呢喃。
萧珊的双唇微抖,眼眸露出一抹绝望。
——怎么办?屠欧御,我无法相信你了,说再多的话,也填不了那道你亲手挖下的沟壑!
——心头肉!所以,你舍得拿了去炖汤,然后煎炸!
“珊珊,给我,我要你!”男人发出种马的急切喘气声,大手紧紧掐着她的纤腰。
她冷冷的撇开小脸:“我累了,睡一觉再说。”
“宝贝,就这一次,我绝不贪心。”他如饥似渴的吻着她不放。
看来,不摆平他,今晚难安!
她公事公办的攀着他:“来。”
——为保护自己,她近来看了一些孕妇的资料,那里有教导,如果无可避免床事,那么女上男下的体位是一种最好的自我保护。
屠欧御当即一愣,女人的敷衍是那么明显,一道无形的隔阂令他心慌。
捧住她的小脸,他迟疑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挑挑半边唇皮:“那好,我不愿意。”
说完,起水披上睡袍,丢下屠欧御一个人泡在缸里。
屠欧御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他抿紧薄唇,很不对劲!她的行为很反常!
他赶紧追到卧室里,娇人儿正立在床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明知道他出来了,头也不回一下。
咬了咬牙,他强行压下急躁的情绪,走过来从后圈住她的腰。
感觉男人挑开睡袍的边襟,抚摸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一旋身,她以一双小手架拒开他与自己的距离,水眸定央央的凝注着他:“你说,你想怎样?”
一时语塞,屠欧御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好几个来回,俊脸上掠过一抹痛楚:“珊珊,我爱你,等这件事平息了,我们结婚。”
结婚?萧珊睇住他,有些啼笑皆非。
——屠总,别把结婚说得好象一桩恩赐似的!
“说那么长远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吗?”萧珊以额抵住他的胸肌,如兰的气息羽毛似的撩惹着他。
屠欧御墨眸微闪,下一秒,他竟被女人轻轻推倒在床,柔躯压上他强健的躯体上,挺翘的臀逗引着他的昂藏。
轰!他理智全失,忘了追问,忘了回答,只追随感官的快乐方向。
女人变得很妖娆,很主动,完全主导了他,而他也乐于享受这种暂时的被动。
一场下来,两人皆大汗淋漓。
萧珊下意识地摸摸小腹,抽身下床去浴室冲洗自己。
屠欧御喘息几口气,也追着进去。
见男人似意犹未尽的又抱过来,萧珊水眸一横:“今晚真不行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屠欧御微蹙了眉,她的推拒令他怅然若失。
待两人重新躺回床上,萧珊习惯性地侧卧背对他,他亦一如既然地从后拥着她。
“明天是我祖父忌日,我们俩早起去拜祭一下。”他轻抚她平滑雪嫩的小腹肌肤。
身子抖了抖,萧珊伸手移开他搁在她小腹上的大力,淡声道:“好。”
先不告诉他,明天她会去参加妈妈的迁坟仪式,以免他阻止。
明天,怎那么多事呢?!
“睡,宝贝。”他吻吻她瓷白的后颈。
萧珊阖上眼睑,平缓了呼吸,她哪能马上入睡?可又不能动弹。
倒是他,一会儿工夫就气息平和堕入梦乡。
萧珊轻轻转过身子,一瞬不瞬的望着这张英俊无俦的脸庞,心上泛起一波波的酸痛。
——我就要离开了,屠欧御,但愿此生不要再见。
——我们都放手,何苦互相纠结,互相窒息呢?
翌日一大早,屠欧御被手机闹铃吵醒,他下意识地收紧臂弯,发现两手空空,他惊得骤然瞠大双眼。
萧珊迈出浴室,她刚洗漱完,小脸上化了个淡妆,以遮盖微微的憔悴面色。
屠欧御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哑声道:“起那么早啊?睡得好吗?”
默默点点头,萧珊走去衣柜挑出一套纯黑的绒裙和一件样式简朴的黑大衣出来。
“今晚的首映礼,我恐怕不能捧场了。”他略带歉意地说道。
下午的董事局会议将决定生死,之后要么关闭再修炼,要么大开庆祝会。
“明白,你忙你的。”萧珊忍下一阵揪心疼痛,浅声回应。
屠欧御赤身下床,走到她身后抱着她,凛烈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宝贝,我此生将倾尽所能,给你最大的幸福。”
萧珊身形僵住,嘴边漾起一丝苦笑。
最大的幸福?最大的伤害才对?!
——屠总,你省省,这句话对别个女人说,或许人家会感激涕零,于我却再无效!
一个半小时后,萧珊和屠欧御抵达a市市郊的永久墓园。
冬天,这儿犹显苍凉。
青松翠柏虽然常年青绿,但那冷森的阴气仍是肆无忌惮地侵袭过来。
今天的风特别大,乌云黑压压的似将要变天。
萧珊下车后,拉拉紧身上的黑大衣,她的小动作落在屠欧御的眼里,他牵过她的小手,紧裹在温暖的大掌里呵护着。
她没有半点反应,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他牵她往哪里走,她都盲目跟随。
三辆豪车驶过来,为首的一辆就是惹人瞩目的钻黑劳斯莱斯。
“珊珊。”屠金河迫不及待地降下车窗,大声唤她的名字。
萧珊脚步一顿,挣开屠欧御的大手,回过身瞅着屠金河。
屠金河火速下了车,忙不迭的朝她招手:“过来我这里。”
他此话一出,引爆了两边的警觉线。
保镖们互相护着彼此的主子,屠欧御更是抢上前把萧珊重新圈进臂膀内,怒目瞠视屠金河。
“今天是祖父的忌日,尊老为先,我们先上去拜过老人家,再办妈妈和小姨迁坟的事,如何?”萧珊率先打破僵局。
“你竟然要我去拜祭那个屠赫志?!”屠金河嘶声质问女儿。
“屠赫志?怎么不是屠真?”萧珊皱眉质疑。
“屠赫志是他的原名!在乡下做尽坏事欠下一屁债跑到城里来投奔我们家,然后才改了名!”屠金河大声喊话,刻意的晒出屠欧御祖父的“光荣历史”。
“逝者已逝,再不济他也还是你的养父。”萧珊涩涩的劝喻。
屠欧御嘴角抽搐,思疑萧珊这话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好珊珊,我听你的,不像某些人大逆不道还强词夺理!”屠金河凌厉的眼神射向屠欧御,鄙夷地撇撇嘴角。
得了理不饶人,屠金河摆出一副家长的脸面,抢先一步上了墓地。
屠氏家族买了整整一行的永久墓穴,却空空寮寮的葬了几个人。
萧珊第一次来,之前她根本没有资格来拜祭屠氏祖先。
人们口中的屠真,墓碑上却刻着屠赫志,这明显是屠金河的杰作,他在屠炳宪夫妇死后,一并改了人家的碑。
屠欧御睁着锐利的眸子望着那碑上的名字,眼瞳上跳跃着血红的怒火,他吼道:“马上帮我换一块墓碑来!”
“是,boss!”身后的贺明宇立刻派人去办。
“怎么?你也觉得屠赫志这名字很丢脸?”屠金河挑衅的斜睨着屠欧御。
这小子装失忆十二年,骗取了他的信任,还拐了他的女儿来家里受苦!末了,竟敢跟他争夺宝德?
宝德并不是屠赫志奋斗所得,是他父亲屠鑫拼死拼活打下的家业好不好?!
“开始拜祭!”萧珊冷冷的打断他们之间的舌战。
她先献上自己那捧花,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恩仇却遗留人间,问天,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是你的心头肉?你却舍得拿了去炖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