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论是谁,稍一疏神,不死亦是重伤。
两人来来去去,横砍竖劈,招数简单,拼的只是膂力,纵跃闪避之妙,在两个庞大地身躯面前,便如笑话。突然间,白人大汉一剑直刺,黑人大汉挥剑格开,飞起一腿。白人大汉吃了一惊,身子微侧。黑人大汉抬起的右腿踏下,站在地上。原来他飞腿踢人,乃是虚招。他一腿踏下,便抢前一步,长剑往前一推,嗤地一声,从白人大汉小腹上划开。
这一道伤口极深,白人大汉‘啊呦一声,后退两步,低头去看,肚破肠流,噗地一声摔倒在地。徐真‘啊的一声惊呼,只听旁观路人齐声喝彩,竟无一人觉得残忍。四下一张,围观众人之中,尚有不少少年童子,眼看如此血腥场面,毫无惧色。
黑人大汉哈哈大笑,将先前打倒两人也都刺死,道:“还有谁?没人来我就把小母牛带回家啦!”
白人大汉商议片刻,一个身材瘦削的大汉拔剑在手,道:“我接受你的挑战!”这人身材甚高,比黑人大汉高出一个头。店铺中有人搬走尸体,胡乱打扫几下,又都退开。
徐真越看越是心惊,只觉彷如野人社会,当街杀人,路人居然毫不奇怪,也不见士兵上前干涉,这是什么国度?怎能如此无法无天?听黑人大汉所言,几人冲突不过是为了一头牛。一头牛便能拼死格斗,说民风彪悍仍是夸赞,缺根筋才是正理。
寻思之间,黑人大汉四处躲避,白人大汉连声猛喝,长剑挥舞带风,果然威势非常。徐真武功日深,见识亦是日深,见白人大汉一味攻击,毫不懂得防守,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如此下去,体力消耗之巨,可想而知。果见片刻之后,黑人大汉挥剑反击,一剑猛劈,白人大汉举剑格挡。双剑相交,白人大汉双臂无力,长剑沉了下去,黑人大汉剑势猛恶,将他自右肩劈至胸口,鲜血飞溅,登时毙命,围观众人又齐声喝彩。
黑人大汉极是得意,他浑身浴血,瞧来彷如天神,一双眼珠儿四下一张,看白人大汉之时,甚是轻蔑,大踏步走上前去,道:“小母牛归我啦!”一把拉住那女子,道:“跟爷爷回家!”那女子很是开心,抱住黑人大汉手臂,道:“是。”
黑人大汉哈哈一笑,在她胸口摸了一把,道:“很是舒坦。”剩下四名白人大汉又怕又恨,却不敢阻止。
徐真怒极,寻思:“原来小母牛是说她!?是为了抢女人。这人胆大包天,连杀四个人,再抢个女人回家,这么下去,他尝到甜头,不就永远这么做了?我操!”那女子并不反抗,神色间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反而甚是喜慰,想来此事习以为常,也不知被多少人抢过。今日黑人大汉厉害,焉知他明日不会被旁人所杀?两人走远,白人大汉才离去,围观众人也都散了。路上尸体仍在,鲜血兀自不停,谁能知晓,在这片刻之间,已有四条性命没了。
呆立路上,心思满腹,过了良久才醒悟过来,寻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人动不动杀人,千百年来就是这样,我半死不活,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起来,能帮的了谁?还是快点救了秋儿,杀了辫子男人,然后离开这里。唉!那个男的为什么没有跪在我面前让我杀?要是这样多好啊。”
抬起头来,面前一个女子,一张柔美脸颊宜喜宜嗔,望着徐真。徐真一呆,她二十五六岁年纪,打扮亦如行人,只是胸口、腰间布条为蓝色,足上绑着金玲,稍稍一动,便叮铃铃响个不停。她脖子上绑着一条金色丝带,垂挂小型骷髅。双臂之上缠绕丝带,垂至足下,左右耳上各一枚茶杯口大小耳环。
徐真大奇,望望身后,看看左右,并无与自己站一起之人,有心想问她看什么,但想此地民风彪悍,自己不懂习俗,别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还不知道,那就惨了,扭头便行。
叮铃声响,那女子跟了上来,抢上两步,与徐真并行,道:“你一个外乡人,在这里很不方便罢?我请你吃饭,赏光么?”
徐真道:“你是跟我说话?”
第十一章 街头斗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