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哈哈一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劝我从此不可再干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好,田某听你的话,天下荡妇,所在多有,田某贪花好色,也不必定要去逼迫良家妇女,伤人性命。哈哈,徐兄,衡山群玉院中的风光,不是妙得紧么?”
“徐真大声道:‘田兄,仪琳妹子戒律精严,又是恒山派定逸尼姑的弟子,她出家的名声要紧,我自己无所谓,但这话以后你可不能再乱说了。田伯光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瞒徐兄,遣我来邀徐兄之人本领了得,田某难望其项背。我没有请你去,也不知她是否亲自来了。徐兄,此人武功高强,纵然尊师岳掌门在场,怕也不是她敌手。”
“徐真道:‘我知道。我已见过了他。田伯光道:‘你见过了她?她……她在哪里?徐真叹了口气,道:‘田兄以为我伤这么重,是谁弄的?他强行绑架我,我抵死不从,他一看没办法,就把我小师妹绑走了。我一路下来,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田兄。唉,说起来,世事难料,现在死在杂草丛里,小师妹也是救不回来了。田伯光道:‘一个恶名传天下的淫贼,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咱们死在一起,他日被人看到,多半以为你我二人恶斗力尽,共赴黄泉了。徐真道:‘田兄大彻大悟,肯改邪归正,我只有佩服。仪琳在哪里?我去见她一见,说不定那个人就给你解毒了。”
“田伯光叹道:‘小师太在山西,唉……倘若咱们二人身子安好,骑上快马,六七天功夫也赶到了。这时候我们都伤成这等模样,那还有甚么好说?徐真道:‘反正我在山上也是等死,便陪你走一遭。说不定老天爷保佑,咱们在山下雇到轻车快马,十天之内就抵达山西呢。再说那人抓走小师妹,这时肯定在去山西的路上,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怎么能不去救她?田伯光笑道:‘你那小师妹我见过,果然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但跟仪琳小师太比起来,便逊色许多。徐兄,你舍珠玉而取糟糠,愚不可及。等等,你先莫急,我不说了还不成么?田某生平作孽多端,已害死不知多少好人,老天爷怎会保佑我?除非老天爷当真瞎了眼睛,你说是也不是?”
岳灵珊心想:“田伯光什么眼光!?这淫贼跟徐真混在一起,还在背后说我坏话,也不知他死了没有。”
只听东方不败接着道:“徐真道:‘谁说不是呢?听说林平之那个小白脸天天跟在小师妹身边,以前有个令狐冲,差点气的老子吐血,现在又冒出来个林平之,嘿嘿,我操他奶奶的。顿了一顿,接着道:‘田兄,我们俩躺在这里装死,反正没法动弹,干嘛不试试?田伯光拍手道:‘不错,我死在道上和死在华山之上,又有甚么分别?下山去找些吃的,最是要紧,我给干搁在这里,每日只捡生栗子吃,嘴里可真是淡出鸟来了。你能不能起身?我来扶你。二人挣扎了好半天,始终无法起身。盈盈,我见他内功奇特,能冲破我内力包裹,功力深厚,甚是了得。是以连拍他两掌推经截脉,怎知徐真内力虽了得,火候尚浅,连中两掌,已无法动弹。他能到得山腰,已是勉强之至。这时看他重伤难以行走,才知他伤势竟尔如此沉重,却非不肯去救岳姑娘。”
岳灵珊听到这里,才知徐真始终不曾赶到临汾,原来是伤势沉重,无法行路,虽说不喜徐真,毕竟少女心思,却也暗暗欣然。
东方不败回头看一眼徐真,见他眉头紧皱,似乎身上疼的厉害,口中却不再涌出鲜血。她心下大慰,望着盈盈微微一笑,接着道:“你这药丸果然灵效,他不再吐血,痛楚当能减轻不少。”
盈盈道:“那是徐少侠吉人天相,姐姐神功无敌,换做旁人,早已不成。姐姐,这药只能吊命所用,暂时压制徐少侠伤势,却无法医治。”
东方不败点头道:“我知道。”顿了一顿,望向门外。水雾越来越大,天色阴沉,凉风习习,竹叶婆娑,雨如滴露,这才未时,已甚是昏暗,她道:“平一指住在何处?怎地还未到?”
盈盈道:“姐姐莫急。平一指住在宜阳,距此不算太近,估摸着晚间便能到了。徐少侠有灵丹吊命,他只要伤势不再恶化,想来不会有事。姐姐,盈盈最近学会一首新曲子,有平定安神之功,请姐姐品鉴品鉴?”
东方不败看看徐真,沉默片刻,道:“不必了,左右要等,这样罢,那日徐真下山之后,直到见性峰大会,我一一告诉你们。”挥手不让盈盈说话,接着道:“徐真和田伯光无法起身,突然之间,哈哈大笑。田伯光道:‘田某纵横江湖,生平无一知己,与徐兄一齐死在这里,倒也开心。徐真笑道:‘我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死了,老天对我算不错了。田兄,你帮我学会武功,我反而累的你在这里送命,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第九章 竹屋三人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