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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走[2/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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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
      “去和平区吧。”修鬼咳嗽一声,“长胜前几天告诉我和平区缺人,带和尚去看看。”
      斧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没有反驳,只不过他仍没有跟我们走。东子不满的骂斧头不给面子,我制止了他的脾气。我想,如果一个男人可以难过的话,那时候的斧头一定比我要难过的多。因为至少我们在一起挨,而他,却是一个人在猜着自己的将来。
      在和平区的二楼,我们对着空荡荡的场子。和尚还是笑,搂着小姐在栏杆旁吹那些我们听过无数次的旧事。
      “狗改不了吃屎,都被打彪了还记得叫小姐。”东子哼唧着不满。
      “以后别再提吃屎这俩字。”我有气无力的念叨了一句,“晚上不是有节目吗?让下面的人现在上台上闹一闹。闷,我真想一头把自己栽下去。”
      修鬼连忙跑下去张罗了一番,领舞的丫头不爱动,倒是几个主动登门免费出演的乐队兴高采烈的彩排起来。
      主唱让我挑歌,我受不了他们鬼哭狼嚎的叫声,拉过和尚问他要听些什么。
      “咱以前念书的时候,我也参加过合唱团。峰哥,那时候我还穿我爸的西服,家里没红领带,我把红领巾扎进去了,我脑袋够用吧?”和尚笑眯眯的说,“我记得那次咱学校拿了第三,唱的是小学学的那个娃哈哈。”
      边说,和尚边扭了几下脖子和手,笨拙的动作只能让我们勉强的赔笑。
      “从小你就是个傻逼。”二郎伸手想抽和尚,但悬在半空一直没放下,“就唱娃哈哈。”
      二郎冲乐队喊过后,乐队居然哑巴了,为难的让我们换一首他们练熟的曲子。
      “不会唱就滚,以后再别进这个门!”二郎暴躁的吼骂,乐队这才不情愿的回忆起调子。
      主唱的嗓子很好,当忙活半天他终于开唱后,场子里忙这忙那准备开工的人都凑到了舞池,有人叫好有人喊孬。热热闹闹的声音中和尚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笑的很真。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颜……”
      我第一个站起来鼓掌。我们的社会是花园,每个人都像鲜花一样绽放。摆出了笑脸,根子却在土里拼命争抢。阳光照耀在我们脸上,多么的温暖。
      我一遍遍鼓掌,抽到自己的手心发麻,然后,我笑了。我脱掉身上的衣服,裹着手边的杯子、瓶子从二楼摔了下去,多么刺人的爆碎声,它的外皮却仍光彩。
      因为,我们在花园里,我们是必须露出笑脸的花朵。
      我第二天又找回了那四个小子,开车带他们停在和尚的公厕外,指着和尚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是我哥们,被人打彪了。”许久,我才开口解释说。
      “那小子干的?”烟头口不对心的询问着,眼神却一直在瞟着路上的妞。
      我登时语塞,用自己的头撞在玻璃窗上,一直撞到自己不再清醒。车里的人都愣住了,却都识趣的没有插话。
      “别管谁干的,我哥们啥样,我就让他啥样。我钱不多,但也不差养个废人。办完事你们出去玩几天,我在后面兜着。谁要是……”我趴在方向盘上语无伦次的说。
      “一句话的事。”烟头拿起我摆在音响上的烟,自作大方的分了一轮,“哥别跟我们废话,修哥带我们去认过脸,那老逼长的就欠操,明儿我就让他起不来床。”
      我听完没有任何感觉,把他们送回和平区后,我第一时间跑去洗车行把车干净的刷了一遍。然而当我重坐回椅子时,我却总感觉就连挨着椅子的自己的这层皮也需要去洗一洗,或者干脆扒去。
      晚上修鬼给我打了电话,说几个小子在健国哥的电器城外等了很久,现在正跟着孙瞎子的车去一家休闲会馆。四个小子信誓旦旦的保证今晚就把事办妥,修鬼也已经搞了一辆面包,准备事完后把他们送去周围的县城玩几天。
      就那样躺在床上,我竟不感觉自己有紧张,反而是空荡。有意思吗?我这样反复问着、想着,关了灯挥着指间的烟头,看着那胡乱的烟火凑成一个个星星,却短暂的点不亮我的眼睛。
      于是我突然想起了韩津,我欠了她满天的星星,她留给我的惩罚,是我再也不敢对任何人舍下这种愿望,包括自己。
      摇着晃着,我一根根点烟,又一根根烧尽,一直到自己累到睡去,我没有吸一口。
      第二天门铃醒的比我要晚,我收拾好自己坐在床上发呆时,鸡头首先来到了门口。
      “烟头那狗卵子把你卖了,操他妈的,我早就看他不是玩意。”鸡头气急败坏的说。
      “滚你爹的,他他妈是你找来的。”二郎推开鸡头,抡起的拳头如果不是被修鬼架住,早已稳稳的落在鸡头惊慌的脸上。
      “到底咋事?”尽管自己猜到了七八分,我还是随口问。
      “烟头他们昨天带了个妞跟去会馆,孙瞎子搭了句话,他们就把孙瞎子捞外面打了。”修鬼解释说。
      “这不干的挺好吗?”我皱眉问。
      “是不是你说和尚啥样,就把孙瞎子干成啥样?”修鬼反问。
      “嗯。”我点头说。
      “操,”二郎笑了起来,“跟和尚一个样了,半死不活,躺医院里浑身扎针管。”
      “烟头他们把孙瞎子脑袋削的挺严重,医生也是不敢开刀,怕脑壳子散架。我问了,一天住院得花三千来块,怎么也得住两三月观察观察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开刀。”修鬼说完狠狠砸了鸡头脑袋一拳。
      “一天三千?大不了房子卖了我跟他一起靠着。”我嘲笑说。
      “真事,孙瞎子现在打葡萄糖都吐。好悬没植物人。”鸡头缩着脖子说。
      “还他妈不如植物人呢。”二郎推开鸡头拽着我向门外走,“烟头那逼货没跑了,被人逮了。他说那丫头是跟你的,也是你打电话让他们动手打人的。健国今早就带人去你家了。”
      “我妈我爸没事?”我蹿起身说。
      “没,砸点东西呗。”修鬼安慰说:“估计是不想公了了,到处找你呢。我给汪洋打电话了,他让你先躲躲。”
      “我躲他妈躲,就告诉他们我在这等着。”想象着家里的模样,我冒火顶撞说。
      “等个毛!”二郎发火的扯着我的头发拽出了门外,“人家他妈的都堵到和平区门口了,有个迎宾被他们把耳朵打聋了,你在这等啥?”
      “先等两天吧,汪洋不给面,咱哥们一起担着。”修鬼摊手说。
      “没事。”我踹开二郎,看着昨晚自己浪费的满地烟头,忽然心里一阵冰凉,“除了把我弄死,要不我不走。”我咬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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