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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蛇道[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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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和汪洋研究的事情告诉鸡头和修鬼后,两个人的兴趣竟然比我要大。总得找点什么东西刺激一下自己的生活,就像针灸,疼过了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鸡头非要在广告上写明“招聘男女公关”,而修鬼对男公关属实没办法兴起好感。因为这件事,两个人在不属于自己的生意上耀武扬威的互相骂着,倒让我觉得挺有意思。尽管我相信,在和平区开业以后这些类似“事业拼搏心”的玩意就会消失。
      最后修鬼拉着二郎制服了鸡头,靠的是拳头。修鬼认为迪吧那种地方不应该养鸭子,否则没完没了的争风吃醋,这会让我们很头疼。
      看着他已经把自己当成那个招牌还没有挂起的场子的一部分,我忽然觉得我们这种人并不是只愿意在那种地方扎根,只不过,我们需要一个地方。在那里没有人会研究是非黑白,更没有人会因为我们抽烟喝酒与女孩嬉皮笑脸,而对我们另眼相看。
      鸡头这两年很憋屈。也难怪,许多人都觉得鸡头这行当,如果可以算成行当的话,是男人都会喜欢。不过就像我并不喜欢打架流血一样,鸡头还有三年才满三十,但已经对每天做的事情感到厌烦。
      前几天修鬼以前的同学路过影都,顺手把修鬼拉出去吃饭。修鬼的胃已经喝伤,可乐兑啤酒害的。不知道是谁研究出这种方子,确实,喝的时候不会觉得那样苦,但却比干喝酒要伤人的多。很多东西都这样,苦就是苦,用不上找其他玩意勾兑,最后只能害了自己。如果啤酒是甜的,不会醉人,我想绝大多数的男人也不会再对它有兴趣。
      与我们的日子一样,记忆深处,只是难过。
      怕在同学面前丢人,修鬼把我和鸡头拉过去陪喝。我只是三陪,陪吃、陪喝、陪聊,鸡头却是正经的五陪,外加陪玩、陪洗或陪睡。那天我俩把修鬼的同学伺候的很满意,躺在桑拿看录像的时候,那小子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指着鸡头问:“哥们,我一直觉得你眼熟,你以前在转盘混过,带小姐的吧?”
      倒退几年,三年不够,五年以上,鸡头会带着让人恶心的笑承认,而且满脸自豪。但当时鸡头却连连摇头,“没啊,我从来没混过,就是跟朋友散玩,没带过鸡。”
      就这样,修鬼的同学连问很多次,鸡头也否认了很多次,最后拉着我跑出去吃拉面,不愿再与别人磨嘴皮子。
      烦了,厌了。
      如果我肯安下心找份工作,至少我的生活还在我的手心里,而鸡头不是这样,即使他不再带小姐,那些老板、大哥,甚至小姐还会主动联系他。会说话,说的不是真心话,会看人,看的不是自己想处的人,会办事,办的不是可以跟朋友吹牛的事,这就是鸡头。不用多,所有鸡头干三五年以后基本都会成同一副操行——懒散、好吹牛、满嘴挂着字眼。当他再干五年后,这一切就只剩下了鸡头现在的模样——懒,其他的,都不会承认。
      “这事咱得跟汪洋商量。”鸡头躲开二郎,冲我吆喝说:“阿峰,别等明天了,咱现在就过去汪洋那。兴许整明白了,咱还能混个迪吧经理啥的。”
      所谓的迪吧经理大多都是黑社会小头子,这个我倒没指望过。
      整天窝在没多少人的电影院,我也觉得烦躁,“行,我瞅汪洋那样,以前肯定没玩过。我一说不抽小姐水钱能揽到人,他连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操,要是那些钱都让我抽,回头我一人给你们买辆凤凰自行车,还是电动的。”鸡头不屑的嘟囔,催我立即给汪洋打个电话。
      照做后,我和他很失望,汪洋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好几个电话呢!”修鬼嘲笑说:“我看过的名片就十多种,想找他还真得有点命。”
      “脑子进水了?”鸡头嘀咕说:“那他妈的把电话留给咱干吗?”
      修鬼打量着四周,把我和鸡头拉到影都外,神经兮兮的说:“有机会你们好好瞧瞧,我这几年就一直没弄明白汪洋是干啥的。公司全是小门脸,银行一天得去四五次。”
      “你不说洗钱的吗?”我置疑问。
      “给谁洗?”修鬼盯着我问。
      我摇头,根本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些。
      洗钱这玩意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麻烦的要命。没有正当理由,几万美金的交易就会被存在记录里,如果交易频繁,户头会立即被冻结。汪洋如果真像修鬼说的一样,走着这条道,那么他那么多公司也很好解释——如同银行的零存整取,只要能把钱分流入账,其他的事情都很简单。
      入账、分账、整合。在t市陪在黑子身边的时候,我经常会在他的酒桌上听到这些词,慢慢有了模糊的了解。入账就是存钱,随后不会像别人想象的一样直接通过某个项目或地皮把钱花掉,而是把钱一笔笔再次分流,大多是正当生意,复杂的让人查不出原由。当这些钱已经干净之后,再将它们整合回自己的腰包。
      最容易被盯上的就是入账,似乎银行和交易所能察觉的也只是这里而已,所以凡是操作入账的人都不会是太体面的人——他们不过是冒险替别人背黑锅来赚一点小钱而已。
      至于分账,这里的花哨名堂很多。黑子的一个南方生意朋友曾直言不讳的承认,他曾低价收购了一家软件公司,然后挂着各种公司的高价收购那家软件公司并不值钱的软件。
      开的很高,里面绝大多数的钱都是他私自补给采购员用来替自己分账的。
      “想洗,就洗的让别人都能看出来,但谁又都挑不出来。”那位老板对黑子吹嘘,“就那软件,我给它订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技术是无价的,不拿它洗钱,拿谁洗?”
      我很佩服那位老板,但与南方人不同,北方人好面子,喜欢抢占地盘,大多钱都流向了房地产。这不是替老百姓造福,所有洗钱的人最后都为了整合。无论他们投资了什么,结果还是卸磨杀驴——投资一点打出名声,最后撤资,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关。如果自己会赔一点点钱,那更好,可以夸大到掩饰自己不可以被别人看穿的票子的来源。
      所以洗钱从开始到结束,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好处。
      只不过,洗钱也有区分——现金、转账。像汪洋这种整天忙的人,他绝不会只是替别人安排转账那么简单。而如果是现金,我没听过哪个人可以逃过无期,后果太重,这让我根本不想再琢磨。
      “咱都没什么能耐,有个地方靠着吃口饭喝顿酒,咱就知足,千万别掺合别的事。”我瞪了修鬼一眼,修鬼反而戳了我一拳头,顶嘴说:“我家那快扒了,动迁完我得买套房子,像样点的。买完了我就再也不出来闲逛了,怎么也得让我爷蹬腿前抱几年孙子。”
      “操,谁信?”我取笑说:“我只见过别人花多少钱才知足的,我可从没见过谁挣多少钱知足的。管他混社会还是当老板的,不就是为了花钱吗?”
      “就他这德行的,剪两根毛都花了三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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