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拦车过来接走我和小敏,让我尴尬的是,下车时鸡头捞住小敏让她付账。在平时,这小子从不会让女孩子在他面前花一分钱。当然,指的是那些能勾起他花花肠子和生理冲动的还算正经的女孩。
在影都时,他的这个毛病被老k和修鬼骂过好多遍。他只是笑,没有一次顶嘴。结果我发现,改变的不是他,老k和修鬼却渐渐对那些小姐较真儿起来。一顿饭,一盒烟,他们都学会让小姐付钱。
“都他妈出来赚钱的,分什么男人女人。”鸡头这样解释,“哪天她们不靠脱裤子赚钱了,我也不靠她们脱裤子替我赚钱了,那时候啥账我都抢着结。人他妈就是扯蛋。你看看那些穷逼在小姐面前装大方,给买这给买那的,那就是比我强?他们最后不还是想睡个免费觉吗?”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电影一样的故事,我接触的那些整天在小姐身上花心思的人,十个有九个确实按照鸡头的话去做着。不过尽管鸡头说的没错,活的坦白,我还是拉不下脸。推开小敏结了车钱后,她竟主动的挽上了我的胳膊。
我忽然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能把一件小事记在心里,并且多少有些感动的女孩,都是不错的女孩。人的眼睛虽然小,但偏偏它只喜欢看大的玩意,就好像只有轰轰烈烈才能算成活着、活过一样。
鸡头不客气的在另一旁搂上了小敏的脖子,亲昵的模样仿佛是一家人,“一会进了你家,你把嘴闭上,我问。”
我立即猜到鸡头对存折来了兴趣,问过之后他多少都能勒出一点辛苦费。啐口痰,我扇掉鸡头的胳膊骂:“才几千块钱,赶快把你那张脸藏起来,别恶心我了。”
“操,你什么时候兜里揣过几千块?”鸡头揶揄说:“没事穷大方,哪次去嗨完不是我结?”
“那你下次别捞着我去。”我顺嘴顶回去。
鸡头萎靡的挤出笑,“那有个屁意思?我巴不得睡姑娘的时候也拖两个哥们陪着。自己笑,笑不出多大的动静。”
我耸肩点头对小敏说:“进去你自己问,别闹僵了。小华要说不是她干的,就算了。以后钱我帮你看着。”
小敏嘟囔了几声“贱逼”,把我和鸡头带进了她的家。
小敏的家是街边楼房后的一间平房,一室一厅,三十平左右。厅里挂着窗帘,几个啤酒箱子还算整齐的堆在一起,上面铺了两床被硬是设计出一张床的模样。
小敏打开门后,我便对这个啤酒箱子床来了兴趣,扭头笑着对鸡头说:“赶明给修鬼照样做一个,让他做梦都能闻到酒味。”
鸡头探头看到屋里没人,大咧咧的跑到床边躺了下去。不过刚躺下就蹿了起来,抚着腰骂:“这破玩意谁睡的?这睡一晚上还不把腰咯断了?”
“华姐和她老公睡这。”小敏客气的说:“睡这不用掏房租。她他妈就对男人大方,有两个逼钱就搭里面……”
“逼钱?”鸡头皱眉重复说。他特烦躁平台小姐对高台小姐的态度,这关系到他的收成,自然永远不可能松嘴。
小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冲我们眯缝着眼睛装出醉的模样,我解围说:“赶快去把眼睛洗洗。”
“操,就她那嗓门,这大清早搞起劲了,还不跟起床号一样?你能睡塌实?”鸡头敲着墙,听着砰砰的回音问。
小敏走到卫生间洗脸,倒是不介意的回答:“习惯就行呗,不乐意免费听,你还想收俩钱?”
鸡头沉下脸想骂,我走过去压住了他的肩膀,仔细打量起小敏的家。
虽然是一间年头很久的老房,不过比起我家要多了很多气氛。没有什么大件,甚至电视都只是二十一寸,但厅和卧室里摆着许多零散的小玩意——坐垫、小娃娃、假花。让我佩服的是,房子所有电源插口和门窗的把手都贴着彩色的布艺。
“这些玩意都是你干的?”我好奇的问。
小敏张望一眼,继续用水扑着脸回答:“还有个姐妹跟我和华姐一起住,不在咱那上班。这都是我和她做的,自己做的。”
有时晚上与鸡头和小姐吃过饭后,我会逼着鸡头“顺路”送她们回家。与小敏家差不多,那些小姐虽然出门光彩照人,家里却大多不会舍得花大钱,但也没有像我那一样把家糟蹋成狗窝——她们总是在小地方满足着自己对家的布置。
不论是自己的房子或是租来的房子,情形大多一样。倒不是她们小气到不愿破费添台像样的家电,有时候我怀疑,真正让她们节省的原因,是她们不确定自己的生活。很多小姐告诉我,每年过年许的愿望都与韩津的理想一样——遇见贵人。所谓的贵人,或傻或呆,只要有个体面的背景,有着不多不少的票子,这就可以。
说起来可笑,她们与我赚的钱并不少,但没有几个有志气给自己设计好明天活成什么操行。所以,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帮小敏找回存折。
鸡头觉得无聊,蹿到卧室躺在床上没完没了的给女孩打电话。当着我和小敏的面,他没有一点脸红的模样,每一通都一本正经的谈情说爱。我感到嫉妒,那些电话里的女孩居然很少会拒绝鸡头的约会。
“就你这逼样的,怎么说话谁都信?”我叹气问。
“我装傻。”鸡头哈哈笑着说:“我遇见姑娘就装傻,三个里有两个想玩玩我。操,哥们有钱不怕玩,玩到底我还能白让她们玩了?”
我拍着脑袋真为那些女孩担心,这时忽
第二百八十一章 呼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