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金杯大概是那段时间我开过的最好的车,兜风不如说成灌风更真切。但我还是很满足,哥哥的那首歌唱的很好,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
每听到这,我都觉得自己值得自己骄傲。仅仅是自己,我已经不大喜欢看别人的脸色。对什么笑,全凭自己的态度,对什么骂,全凭自己的心情,我想这应该是快乐的一种。
老k与我不同,总对打架斗殴感兴趣。让我记得最深的一次是在雨天,我帮市里超市送面粉。因为下雨,我担心后车的面粉受潮,一直开的很急。但在一个桥头,我却没办法继续前进了。
桥上热闹的站着十几二十号,清一色的小初中生,大半还穿着校服。周围有一些围观的人,没在乎下雨,看的津津有味。
我按了几次喇叭都没人让路,老k没撑雨伞跳了下去,“妈的,我得去管管。”
说实话,我挺喜欢看老k装腔作势,与鸡头不同,他别有一番风味,很淳朴。
跳下去帮老k撑上雨伞后,我们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套口风,得知打架的小子是想在学校里立棍。
老k煞有其事的议论了几句,桥头已经开始动上了手。
凳子板、桌子盖,最有杀伤力的家伙应该是雨伞。打的不算惊心动魄,不过免费看戏也不能挑剔太多。
“操,我在这么大的时候,早他妈抡刀上了。”老k不躲不闪的说着,我也只能点头附和。
当两个小子打到我们身前时,老k不满的抬腿想踹,不过踹空了。其中一个小子握着雨伞,毫不犹豫的朝老k头上抡,我急忙拉过老k,和他摔在了地上。
老k起身想发火,我抚着心跳阻止了他。
架打的时间不长,几分钟就打散了。仍留在桥头的小子们得意忘形,地上已经看不到血迹,但这让他们有了自豪的资本。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继续往前上,继续死在沙滩上。”
老k不由感慨起来,站在桥头迎着风,风顶着烟头上的火末四处乱飞,他还颇有气势的指点着人群。
我发誓,如果不是我早认识他几年,就冲着他那副德行,我也得拎根笤帚把、拖布杆狠狠削他一顿。前提是,他不还手。
日子就这样子一天天闹着,鸡头去了一趟北京,不过小姐没联系妥当,害他只赔不赚。周刚搞了家电脑公司,干起那阵子很热门的网络游戏代练。东子去帮周刚的忙,没几天被周刚的父亲请出了公司。我们多少都觉得这事办的不地道,但都没拉下脸去闹。修鬼混的越来越好,干脆把汽车店顶给别人,一心一意跟在汪洋周围忙活。他的眼光还是不错,走私汽车的事被省里盯上,严肃整治了一番,几个市政府的官员调迁,只可惜老百姓对下一届政府信心不大。
父亲告诉我,政府是舵,真正划这只船的还是老百姓。不过大多人都只记得依赖别人,觉得自己出的那点力改变不了前进的速度。于是政府虽然指出了正确的方向,但却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
鸡头同样告诉我,我老爸这些话与他放妓没区别。政府就像小姐。钱都被鸡头分去了不说,还容易被别人眼红嫉妒。遇见倒霉点子落下病,还不被别人可怜。因为他们只满足了一部分人的。如果让他们招待所有人,那他妈的社会上就没人瞎叫唤了。
如果这些话当街说,我想他蹲的年头会比老k更久,大赦都轮不到他头上。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让他那种人吐出好话,这不大可能,至少他这次没有诋毁什么。
与这些人比起来,二郎和斧头要惨的多。
二郎的病越来越严重,那些针药的副作用全体现在体重上。有了这根病苗子,二郎找工作根本没有希望。先是自暴自弃,又甩了一直对他不错的女朋友,最后二郎还是跟修鬼出去昏天暗地的混了起来。
斧头在家躺了几个月,背上两条大刀疤让他没办法睡个安稳觉。我劝他向修鬼学学,多去掺合一些赚钱的事,少动刀动枪流血流汗。
“我要是有那脑子,我至于这样吗?”斧头不再像以前一样倔强。
“操他妈的,你说吧。”老k对我念叨说:“就算没人逼,咱这样的人也得回老路上溜达。不混咋办?重头念书没人收你,找个工作也就是卖卖面粉方便面。”
我挥手打断了老k的唠叨,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喜欢夜晚悄无一人的大街,为什么我喜欢躲在闭上灯的包房里,为什么我不愿意研究路上的人对我的眼神。
从很早之前,我便有了这么多奇怪的爱好。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原因。
第二百七十章 改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