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跑到我身边想阻拦我,抱着我胳膊的力气虽然不大,但一定是她的全部。
我想我可以轻易挣脱,可笑的是,我没有挣开。
马泰大吼着:“我操你妈。”,不论毛毛怎么踢打他,他一样喊着,就算徐平抡起了刀子。
我很烦躁这种场面,我甚至想把马丰的爱人按在床上狠狠的操一遍,让自己彻底承认自己是头畜生,然后毫无顾虑的继续这种玩闹。
马丰想起身,但已经忘记了自己蜷着的腿怎么伸直。我看着他和身边的老人,狠心的揪着老人的衣服推回了卧室。当她再顽强的跑回来时,我已经扯上了她的头发。
也许别人不会在乎,但我觉得自己这双手很过分。我能给的和我能破坏的,全都是它们在做着。
马丰的老婆发疯似的抱住了老人, “老逼养的,事都是你儿子惹出来的,别跟我晒脸。这屋里换成别人,谁都能把你提前送棺材里。”我用尽了软绵绵的胳膊的所有力气,老太太和媳妇被我一起推到了床角。似乎气的岔了气,老太太扶着床站不起身,想说的话完全被哆嗦掩在嘴里,只剩着我可以看得懂的毒骂。
我厌烦的让徐平把马丰抬到水龙头下冲干净脸上的血。我只是不喜欢看着那些颜色。
徐平从厨房水池里发现了宝贝,砌水池的砖头躺在旁边,这让他忽然笑了出来。
“用这玩意,破拖布把没劲。”徐平把砖头推到我手里,我立即反推给他。
“我操你俩妈,我弟弟出啥事,我肯定弄死你俩。”马泰吼着。
我没有在乎,但徐平却瞪大眼,砖头直接砸在了还架在水池上的马丰的后背。
马丰刚抬起头,撞在水龙头后又缩了回去,连呼唤的力气都消失掉了。徐平没有停手,一下下砸着,连带着水池旁的菜板碗盆一起摔在了马丰身上。
马丰扭曲着身子,很快又佝偻在一起不再动弹。
“你们想咋办,我都听。我操你妈的,让我干什么都行。”马泰替自己弟弟喊着,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我听说你从饭店客人那勒过钱,明天退回去。”我叫上二郎单独把马泰留在卧室后,想了半天才说:“你从哪知道这事的?”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马泰顶嘴说。
“瞅你那逼样。门口哪台车都比你一家子值钱。”我讥笑说。
马泰丧气的摇头说:“不知道,带工人揽活的时候别人告诉我的。我寻思这些钱见不得人,要点无所谓。”
“别废话,谁告诉你的?”马泰越藏着话,我心里越不安稳。
马泰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投降般摸索出钱夹,把一张大半用英文印刷的名片递给了我。寥寥可数的几个汉字写着某某投资公司经理的名头,但这个公司名我从没听过。
我诧异的看着二郎,二郎接过去打量了很久,“操,扯出中国了。”
马泰呻吟着摇头的模样证明了他只了解到这里,或者他只能说到这里。二郎不屑的嘟囔了几句,但还是盯着名片皱眉。
“你那个什么劳务介绍所别干了,还想在这呆着,回头自己去月亮湾跑一趟。”我起身说,“让你弟弟去找找亮子,要是你还想在街面上走的话。”
走出马丰家前,老太太在身后没完没了的骂着我们。没人计较这些,徐平嘻嘻哈哈说起想请黑子吃顿饭,我却想起了修鬼。
在楼下我打通了修鬼的电话,“这事我听过,汪洋朋友的名片都挂着这种公司的头衔。”修鬼说。
离岸注册公司是洗钱很常用的方法。大多是在香港,税务轻,而且有着政策优势。当香港回归后,小岛维尔京之类的地方忽然成了热门。原因很简单,像维尔京这种下属小岛有着严密保护股东的政策。在那里注册公司,很难被人挖出幕后的老板。
当然,这些老板也往往只是牵线或垫背的木偶。通过他们的手,无论是投资还是贸易,都可以轻松的洗掉黑钱。
“你找到名片上那孙子也没用,都他妈是帮别人顶的。”修鬼解释说:“电影不是说过吗?法人就是被绳之以法的人。在咱这,法人就是替别人扛法律责任的人。”
“混牛逼了,啥事都知道了。”我笑着说。
修鬼骄傲的哼唧了几声,“有辆车还没改,老板是个傻逼开到外地旅游,被人逮了。我听汪洋的话,把那事揽到自己身上,说那车是别人放这的,借给老板用几天。”
我疑惑的问:“后来没出啥事?”
“查呗。”修鬼说:“店里前阵子总来人查,生意没了,不过汪洋给补。”
我想劝几句,但没说出口。我没资格劝别人,在我能劝住自己之前。
把事情解释一遍后,我和毛毛互相望着,许久只能笑出来。这根本不是我和他这种角色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事情。
厌烦的蹲在地上,毛毛把徐平叫了过来,搪塞几句后,毛毛替黑子应承下哥几个做东的饭局。
“我回月亮湾。”说完我捏着名片坐回了车上。觉得整整两天自己过的很模糊。忙到最后竟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为了什么忙活。
第二百五十七章 法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