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为了在我和毛毛面前露脸,这群小子刚一出门便来了咋呼劲,把男人塞在路边栏杆旁七手八脚的胡乱揍着。
没人在这种时候能喊出声,男人蜷缩着身子只顾着捧脑袋。毛毛在一边喊着号子,回头冲我笑:“瞅着,哪个打的最欢,哪个肯定前段时间钱讹的最多。”
我尴尬的赔笑,二郎插着手凑到我身边说:“揍就一次揍老实了。”
我与二郎虽然站在同一个地方,心里盼望的却不相同,不过很奇怪,他总能看出我的心思。
啐掉烟头,我狠心对面前的疯狗们吆喝,“挑着能留下花的地方打,别踹个不疼不痒的,回头不长记性还跟咱玩阴的。”
毛毛来了兴趣,走到男人身边一脚撩在小肚子上。到这份上,男人也放弃了替自己开脱的想法,没点脾气不会有人钻到这条道上混。男人浪荡着眼皮,咬牙说:“牛逼就把我整死,等哥们缓过来劲,我跳坑里也拽几个进来陪着。”
“操。”毛毛一拳头塞在男人的额头,转身便四处找着东西。
我登时知道毛毛来了狠劲,金笛也木愣的站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胳膊,示意我过去拦着毛毛。
我没那面子请出亮子黑子帮我擦屁股,毛毛真在这整出大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扛,犹豫着要不要劝住毛毛的时候,二郎忽然蹿进炮房,拎着白酒瓶子跑到男人对面,从侧面扯着头发想也没想就砸在了嘴上。
瓶子炸开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哆嗦,金笛则吓的躲在我的身后抱住了我的腰。
男人捂着脸硬生生摔在地上,毛毛撇嘴骂着,教唆二郎继续打。看到二郎站在原地反复握紧的拳头,我脑子突然开始发懵,没有知觉的迈步走了过去。
金笛拉着我的衣襟,我觉得这个女孩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精明。换成李桐,她不会让我缩在二郎身后,我惹出的事情不能由别人担。如果一个女人真的为一个男人好,那还是让他走自己走着的路。真正痛苦的,不是那些麻木的人,而是清醒的人。
厌烦的甩开金笛的手,我抢在二郎身前揪起男人一拳一拳砸在眉头。一口气溜了七八米,男人一直退着,闭上又张开眼睛,但我看得出,他根本看不到什么,即使看到了,他的脑子也不会想着什么。
这种事情我经历过,只是当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同样施加给别人。
当天晚上我和二郎、毛毛喝了整夜的酒,陪我的高台小姐刚进门便脱下裤子抬起了双腿。我说:“我们不做吧,你亲亲我,我就掏钱。”
小姐摇头拒绝了,她误会了我的想法。我把她抱在怀里僵硬的垂着脑袋亲着她的嘴唇,却被她推开了。我知道小姐并不习惯与客人接吻,但是我只想这么做。
她告诉我,我亲的太用力,女人是容易受伤的。我骂了句“操”,把她拉回怀里,咬破了她的嘴唇。
很丢人,这事居然让毛毛知道了,话到他嘴里至少加半瓶酱油,传出去之后换了门面,不少人怀疑我得了病或者不举。
我没有解释,反而觉得好笑。
在我身边的这些人,不论她们关心的是我还是他们自己,我突然对他们的想法毫不接受,整个世界似乎只有最初的那几个哥们值得我塌实的相信。我清楚有些人还在真正的惦记着我,我更清楚,我不愿把这些刻在心里。说穿了,我竟越来越胆小,担心自己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之后我听毛毛说,大保直接找去了月亮湾,张可第一次露面,满有气势的跟黑子交上了朋友。黑子看在张可的面子上,答应让亮子把这件事翻过去。被我们打的那个家伙惨了点,吃啥吐啥,喝口凉水都反胃。脸上被碎玻璃扎出了很多的口子,鼻梁去做正型,似乎没什么效果。大保不知好赖的想替自己朋友讨点钱出来,亮子直接拿起了电话,叫人去把那小子命根子打折,一句话震住了大保,也让张可难堪了许久。
“最后呢?”我饶有兴致的赞叹亮子的脾气,随后问。
“小王想让旅店老板报案,说咱月亮湾的人以后不管出啥事,都算在大保头上。”毛毛奸笑着说:“大保那犊子能不怕?安排饭局想请我过去,我没搭理他。回头我让他去旅店磕头去。”
二郎担心的提起那家伙放出的号子,提醒我别着了道。“人都是记吃不记打。”我不屑的骂,“只要背后有毛毛哥挺着,他就不敢碰我。再说了,豁出去我怕他?”
“反正又没什么可以豁出去的。”二郎咋舌说。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反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