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的事是毛毛和亮子拦下来的,我请毛毛吃饭,问起亮子能不能来时,毛毛截口替亮子拒绝了,这让我很扫兴。
我以为亮子还在嫉恨着张力那件事我与黑子走在一条路,但毛毛酒后解释清楚了我的误会。
原本毛毛昨晚想自己找人去堵德哥,但亮子怕毛毛耽误了时间把我连累,两个人直接开车跑去了医院。
请德哥出去谈谈时,德哥和他的朋友还在扭扯,亮子发狠用大夫的圆珠笔戳上了德哥朋友的大腿。虽然笔折断了,但那小子吓的已经瘫在地上不敢言语,德哥也识趣的跟上了车。
拉到矿山后,亮子想把德哥送到大雷那。路上毛毛漏了风,虽然刀子架在腰上,德哥听到自己身边的是月亮湾的亮子,而且自己正被送去大雷那后,玩命一样撞开毛毛撒腿开溜。
在公路边亮子追上了德哥,和毛毛把德哥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当道边开来一辆车,车灯打到三个人身上时,亮子忽然慌了神,一脚踢在德哥的脸上,扭头跑掉了。
毛毛觉得无趣,吓唬德哥一顿放了人。亮子最后那一脚似乎踢断了德哥的鼻梁,德哥除了惨叫外没有任何清楚的回答。毛毛回到月亮湾把事情对黑子说了一遍,打亮子电话找不到人,毛毛有些担心亮子是否出了什么事。
黑子打消了毛毛的疑惑,也第一次说出了亮子的一个小秘密。
亮子以前帮黑子运货时在国道上遇见了路霸,亮子本想开车冲过去,后来来了脾气,一个人提着扳手跑下车拼命。
开始的时候亮子大概吃了亏,发狠抽倒一家伙后,路霸看到有不要命的人也怕了,纷纷开跑。亮子盯着地上的人一直砸,没想过收手这回事。等到清醒过来,亮子看到自己把事闹大之后也后怕起来,没想到这时开来一辆车,车灯同样打在亮子和躺在地上的路霸身上。
虽然这事以后没人查,但亮子从那时候开始晚上很少出门,就算家里突然亮起灯都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有次黑子带亮子去吃饭,走过大街时候一排路灯没有开。黑子开玩笑一样说着,如果灯突然亮起来多有面子,就像专门给他亮的一样。
很凑巧,路灯突然亮了,亮子也突然腿软差点坐到了地上。
知道了亮子心里堵着这件事以后,黑子特意托人查过。不过车匪路霸比起混子更没人同情,每年拦车时被司机踩油门轧死的路霸不知道有多少,那人的下落一直没查出来。
人小时候的心总是最脆弱的,虽然亮子以后干过不少心狠手辣的事,偏偏抹不掉那次的车灯。
我听完后觉得老天的玩笑开的太大,一个我以为无所惧怕的男人,竟然还有着这种阴影。所以人才会说把事情埋在心里,把态度摆在脸上,这之间的区别不仅仅是深度,还是胆怯的防守。
过了两天亮子亲自开车来到台球厅,把我叫出去后提了几个名字,是附近的混子,跟宏伟几个哥们走的很近的混子。
马明辉也可以查,但他不敢。亮子提醒我听到这些名字不要碰,我谨慎的记在心里。当亮子起疑的问起黑子为什么这么给马明辉面子时,我犹豫一会便说出了黑子的本意。
我知道亮子不会赞同的黑子的做法,但他必须走黑子指出的这条道。而且,所有事情都可以摸出一个头,不论它是真是假,它必须承受后果。唯一能保住我的只有亮子,我不想出什么乱子被当成挑头的替罪羊。
亮子怔了一会,点头告诉我别办砸了,宁可自己吃点亏也别坑了宏伟的人。
亮子的话没说完,我却听到了完整的意思,黑子不会因为我的卖力而护着我。我笑了出来,惨的人很多,惨的需要用笑来表达的,可能只有我。
晚上点钟开始,我的电话从没断过。商量商量价钱,研究研究地点,一些比较偏僻和面生的客人我都按照黑子的意思拒绝掉。每当我跑到其他场子借台,并把价钱说出来后,那些小姐都兴高采烈的主动蹭过来要上车。
曾有个客人偷听到我和老板还有小姐的对话,醉醺醺的嘟囔了一句:“不要脸的骚货。”
因为这句话,我把他推回卫生间揍了一顿。对一个出卖自己脸皮和尊严的人,即使她是贪图钱财,旁人一样没有资格说三道四。鸡头那种人也曾为了护着小姐被人硬生生在胳膊上划下刀口,等我踩进这一行我才明白了原因。也许小姐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用笑藏着眼泪,但她们同样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在乎着周围的眼光。
有次晚上去送台收钱时,亮子忽然给我打了电话,把我叫去矿山帮忙。
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大雷场子出了点麻烦被他碰上了。
月亮湾坐台小姐只有十几
第二百二十九章 车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