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鬼撇开话题,兜着圈子问起我最近的情况。如此虚假的扯了些无关的话,我让他先挂上了电话。
金笛问了几句,我无心回答,每个人胸口躲着的名字都不相同,我不奢望她能体会我的感觉。
沿着公路,我忘记自己走过了多远,甚至,忘记自己是否走过了很远。金笛陪在身边说着我听不进去的话,最后拉着我们来到夜市的街边喝着糖水一样的银耳羹。
我想过,青春是我的本钱,我即使输光了它们,只要我早一点离开,我还有着重新过下去的盼头。但我想不到,押上去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别人。我可以勉强装出不后悔的模样看着自己输的干干净净,但我做不到连累别人而无动于衷。
毛毛倒是很清楚我的心情,吞吞吐吐的说起他以前的故事,大概是想教训我不必自责。但自责对我和他这种人来说,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它挖的越深越久,我便会越觉得舒服。偶尔想起自己因为它也承受过难熬的日子,这种不需本钱的玩意总会带来点弥补后的安慰。因为避免不了事情的发生,我只能竭尽全力的解剖带给自己的伤口,似乎这样才能对得起别人。
很懦弱,很无力的解决方法,往往大多数时候我却只能选择它。
在夜市四处溜达,毛毛碰上了一位叫马明辉的哥们。四十来岁,穿着很讲究,在夜市一条街上开了家台球厅。毛毛与马明辉闲聊的时候,金笛向我说了一些关于马明辉的事。
马明辉以前在t市算得上有名有号的人,靠着关系承包过一些工程。以前办事靠人情,现在办事靠票子,在那种生意场越来越难混之后,马明辉投钱开了家西餐厅。运气不大好,没多久对面立起了另外一家规模装修很上档次的同类餐厅,把马明辉的餐厅生意抢去了大半。
很多人以为商场如战场,总用找不到地方发泄的假想形容着商人之间的争斗。其实与做人一样,商场不存在着永远的敌人,区别只在于利益划分的方向。对方老板路子很广,但还是提议与马明辉合伙,只不过“希望”马明辉的饭店搬迁到另一处,成为他的分店。因为这个理由,两家闹了几次。不巧马明辉踩过界,在对方把宏伟抬出来时,马明辉一时没给面子,也把自己陷进了坑里。
宏伟手段多,找到马明辉餐厅所在的商厦,让老板找借口抬高了租赁费,又从别人那接手债务问题,找人堵到马明辉的家讨要他欠过别人的每一分钱。
与大多数国营单位采购部门相同,黑社会要帐也是抽取百分之十左右的报酬。但这种帐不是谁都可以要得来,如果麻烦太大,即使把水钱提到五成,一样没人愿意接活。马明辉清醒过来之后,主动提了几成的钱送到宏伟家,希望宏伟给个面子收手。他没想到,宏伟撕了支票,就在自己家门外让人把马明辉狠狠打了一顿。
这事以前闹的很大,好几年之内马明辉都没能张罗起新的生意。那句在道上传的很开的话用在马明辉身上一点没错:生意能不能开起来不重要,能不能做下去才是重点。
等马明辉开起这家台球厅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与宏伟已经修好。不过看见他对毛毛的尊敬样,金笛才不屑的肯定马明辉肯定是靠上了朱老板。
这很正常,宏伟那种姿态的人,如果他想玩一个对头,即使有再多的钱,对头也别想在他眼皮底下干起来任何生意。不用打不用砸,托一些朋友三天两头来查查,谁都干不安稳。
我取笑着马明辉的不识时务,毛毛忽然把我和二郎叫了过去,“去明辉那溜溜。”
马明辉很会办事,分烟客套,但主动与我握手的方式让我很不习惯。
马明辉带着我们几个来到他的台球厅,一路上简单的提了几句。
马明辉的场子有群附近的小痞子在混,偶尔打球赌钱并不希奇,但前阵子钓鱼钓出麻烦,俩伙人当场打了起来。马明辉的台球厅在t市算是不错的地方,曾请过几个很有名的人来打过比赛,被这种小痞子耽误了生意很划不来,所以希望毛毛出面解决问题。
毛毛厌烦的没搭理,我也看出其中不会这么简单,像样的场子自然会有像样的保全,里面也多多少少会有自告奋勇压场子的混子,犯不上跨过周围有名号的人直接来请毛毛。在我们都没答应保持着聪明的滑头后,马明辉把我们请到办公室,
第二百二十六章 贷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