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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老人[2/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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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知道自己十多年的父母不是亲人,这种滋味外人无法了解。黑子的大哥不敢问父母,于是脾气越来越暴躁,很快就出事被判。
      也许纯粹是为了考验父母是否还关心自己,黑子大哥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父母花钱疏通之后,他仍到处惹事。人的心理是独特的,也是脆弱的,越是坚强无谓的人越有着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每次看到父母对两个弟弟露出笑脸,大哥都会发狂一样出门闹事。
      三十多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争抢父母的疼爱,这不是一件难为情的事,甚至可以说,这是件难过的事。黑子大哥一直没有结婚,守在家里不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宁愿做个吊儿郎当的混子也不想早早被赶出去成家立户。
      黑子有先天性鼻炎,每到夏天闷热的时候便会犯病,严重时鼻血竟会凝成血块。为了这个,夫妻俩花光了积蓄。当后来与大儿子商量借用他为结婚存的钱去外地给黑子治病时,大哥彻底变了,彻底认为自己被忽略了。
      把钱摔在父母面前后,大哥与煤老虎们混在一起,靠着身手成了打手。以往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是暗娼,当洗头房之类的场子兴起后,大哥决定插手这片生意。也就是因为抢地盘争小姐,大哥一时失手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打成跛子。
      因为离家几年没有联系,对方并没有找到老俩口的家里。然而知道自己的养子犯了事,两位老人到处托人把无处可藏的大儿子找回家,连夜送到了亲戚那里。
      后来这些事被人发现,堵上门时夫妻俩用身子挡住了自己的儿子。不负责的父母确实存在,但更多的父母留下的却是用言语表达不完整的坚定的爱护。黑子的父亲在替大哥挡伤的时候耳朵中了招,一直到现在也时常耳鸣。母亲没受外伤,可惜那一次将她吓出了心脏病,落下了病根。
      从那以后黑子便不停教育着自己的兄弟,父母是无罪的。
      不错,对我们来说,也许终有一天需要在各种判决上画押,但父母是无罪的。
      “这事怪我,一时没想起来。”毛毛说完后对金毛赔了不是,这让金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称自己了解黑子的苦心。
      客套而已,别人的故事再动听也只是别人的,但我突然觉得喘气很累。
      “老吴哥俩跑哪去了?”我低声问。
      “在宾馆住着,有人盯着,等风头过去再找他们算。”毛毛咬牙切齿说。
      “一人一刀够不?”我一字一字问,这让二郎吃了一惊。
      毛毛瞪着我说:“我知道你这小子有种,可我不怕有种的,就怕不要脸的。你混的时间太短,不知道这社会啥操行。有种人要么一次把他撩倒,要么就别去碰他。不是咱碰不起,咱有吃有喝有姑娘操,犯不上跟穷逼扯乎。他不是想捞钱吗,用钱砸他。”
      顿了顿,毛毛笑着解释:“你不了解黑子那人,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回头他肯定能给亮子留个面,瞧好吧,黑子动了肝火,老吴家哥俩没个好。”
      无辜被打了一顿,金毛来了血性,拍桌子吼:“啥时候黑子哥缺人,毛毛你直接找我。还有你,”金毛指着我说:“我不跟你论辈,以后有事就去马桥喊老根。”
      我念叨着他的外号,实在想不出找这么个不开眼的人帮忙有什么好处,倒是二郎上了酒劲,开口说:“两位哥,晓峰朋友出了点麻烦,啥时候有空去帮个忙?”
      毛毛叹气说:“你还真会挑时候,得,反正今天憋了一肚子火,陪你俩溜达一趟。”
      我感激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毛毛满不在乎的说:“季明现在在那边牛逼,我打个电话叫他出面。以前这小子在大雷那头小打小闹,遇见我还得喊声哥呢。”
      “这大保有底不?”我多心问了句。
      “有啥底?”毛毛不屑的说:“别把哥逼激眼了,来了兴我把小王找出来,一个小炮房还封不了他?”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毛毛哥,一会咱谈的时候千万别提大雷的名,我那朋友以前……”
      “行。”毛毛挥手说:“吃过大雷亏的人多去了,活着就别记自己吃过啥亏,想办法让别人吃自己亏才是正经事。”

第二百二十章 老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