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拉着他与二郎走回了烧烤摊子。金笛一直坐在凳子上看着我们,不冷不热的嘀咕说:“真他妈欠揍,哥,明天找人堵他们学校去。”
我勉强点头,毛毛却坐不住了,侧身看着二郎,二郎立即会意的藏了一把钎子,起身便想追出去。
“别扯蛋。”我伸手拉住二郎,看到毛毛不满的模样,我连忙解释,“人家七八个呢,瞅那体型,单条一个打咱们俩都够了。”
毛毛呲牙说:“我就怕别人跟我叫号,能受了得这口气,我他妈还出来混个屁!”
说完毛毛便跑到门口抄起压炭用的小铲子,吓的师傅拦也不是不烂也不是。我狠狠瞪了二郎一样,二郎气愤的把钎子丢在地上,叼上烟说:“毛毛哥都说话了,几个小崽子你还怕个毛。逮到嘴贱那个先放血,我看谁还敢上来支把。”
我死死拽住毛毛的胳膊,把铲子还给惊慌的师傅后,拉着两个人走到摊子外,“咱犯不上让几个学生练拳头,打个车跟着,挑那个叫大戚的揍。不就是窝火想出出气吗?咱仨还玩不转转他自己?”
毛毛和二郎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叫出金笛后钻进了等在道边的出租。
与这两个战争贩子不同,坐在车上溜着,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打架打到这程度,也是一种境界。就像是工作,一旦没了什么新鲜和激动,我巴不得随便抡一拳头便完事。并不是每个混子都喜欢惹事,混久了,我开始希望自己被打,而不是打人。能舒服的躺在医院里不必替大雷和黑子跑东跑西,不必缠在他们中间来回算计,而且还能拿到赔偿,这比什么日子都舒服。
不过我们的动作太夸张,司机大概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在毛毛唠唠叨叨的指点下,司机的车头紧紧跟着大戚一伙人,距离不到十米,稍微有几个脑细胞的人都知道正在演着什么戏。
大戚有些慌,不时盯着车,带着那群巨人们挑着大道走,一直不肯散去。
“我他妈让你拖,今晚除非你在道上走一宿,就算你跑进家门,我也给你打出来。”毛毛咬牙切齿的笑着,也许酒喝的太透,竟然让我有些害怕。本想提醒他干脆找些人过来帮忙的想法也生生咽回了肚子。
冲身边摇开窗户张望的金笛苦笑,我叹气说:“人哪,就千万别嘴贱。当我是个神经病,看个笑话走了多好?”
金笛不在意的说:“看个笑话就走,那还有啥意思?不说两句废话,哪有那么多早死的。”
我想想,觉得她说的还真没错。满大街上走的都是神经病,就算人前不被骂,谁又保证背后全是干净话。正因为知道自己这种人的脊梁骨太脆,被戳的已经开始散架,所以毛毛和二郎,包括和我们泡在一起的金笛才这么在乎自己的脸皮。说穿了,人就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在活着。真要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已经没有在乎的权力了。
大戚还算精明,绕来绕去把我们领到铁中大门口。一群小子利索的从紧闭的正门翻过去,留下蹲在车里的我们干瞪着傻眼。
“你在这等着。”毛毛冲金笛吼了一声,带着我和二郎急忙追了出去。为了这口气,他可算什么都顾虑不上。酒劲没散,三米多高的大门怎么也爬不顺当,毛毛竟带头从大门下钻过去,这让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卖力。
一群小子跑的真快,我们才爬起来,他们已经奔过半个操场。毛毛领头追着末尾的几个小子,但他的腰围几乎追上我的裤长了,没跑多远就彻底放弃坐在地上大喘气。回头一琢磨,三个人都哈哈笑起来。
如果这么安稳的回去,应该算是以后闲扯时的笑料,不过传达室突然有人喊话,随即跑出几个保安。
铁中校园里连带着铁路技校,实习工厂内也许有些材料需要看管,保安出现我们并不惊奇,只是不知道怎么找借口。
毛毛挺着胸迎了上去,顺嘴对我们说:“没事,不用理他们。”
这是他的话,不是保安的话。所以我和二郎正试着学他的模样大摇大摆往大门走的时候,保安直接动了手,又是背铐又是擒拿,我甚至没来得及还手就被扭住了手腕,疼的浑身酸辣辣的泛火。
毛毛最先镇定下来,没做任何抵抗让我们跟着保安走。我挣扎的时候被扭伤了关节,胳膊上的筋像短了一截一样扯着骨头往肩膀抽。看着血管完全鼓胀起来。我苦恼的冲身旁的保安递出笑。
第二百一十章 烧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