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与毛毛叫号的家伙是个小崽子,留下的号码也只是网吧柜台电话后,我立即失去了兴趣。包括二郎在内,大厅里几个哥们都不愿意大老远跑去只为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要怪只能怪那家伙在电话里吼的太凶,毛毛憋不住火,自己找来七八号人打了两台车赶去了留下的地址。刘宇也跟着去了,这种事他从来不落在别人后面。
打完闹完必然得安排一顿酒喝,整整一下午毛毛和刘宇都没回来。晚上带着宁佳回家张罗麻将局的时候,却发现刘宇正躺在床上。
我好奇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刘宇没有挂彩,甚至连一点点淤肿的地方都没有,我好奇的问:“咋了?露脸没露成被人橛了面子?”
刘宇蠕动着嘴唇,半晌才回答:“我操,扎刺那小子估计还不到十八岁,一身排骨。下车以后我本以为踹两脚就完事,没想到毛毛让人把那小子捅了。”
我听后脑子有些发懵,连忙让刘宇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扎刺的小子叫马杰,电话里就把自己名字留给了毛毛,与大部分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小孩子一样,马杰自称是他那片比较好使的人物。
毛毛带人下车后直接冲进了网吧,在柜台打听马杰时,网吧里的人竟然全让开了位置,把一个面色慌张的小子空在了中央。毛毛把马杰揪到了门外,连打带捅到走人,不到二分钟的事。过程中没人吆喝一声,更没人上来拉架。
坐上车离开时,刘宇趴在车窗上望了马杰几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就看到血了。”
“操,能流多少血?你那是被吓到了。”我听完讽刺刘宇说:“你没瞎掺合吧?”
“我哪有那胆子。”刘宇摆手说:“没看清楚,乱哄哄打完的时候不知道谁扎了两刀。”
“以后这事你少去。”我不耐烦的唠叨说:“打群架最容易出事,指不定谁手贱补两下就闹出大麻烦了。事后谁扛?毛毛扛还是你扛?不都他妈的挑小崽子来扛吗?”
我无心劝几句,却把刘宇吓的直哆嗦,起身翻出烟想点上,但不是忘记吸气,就是忘记点火,慌乱的样子让宁佳在一旁连连嘲笑。
“笑你妈笑。”我没好气的瞪了宁佳一眼,“你他妈以为那是在文化宫看录象,捅死两个人挺爽的?换成你,你当时就坐地上迈不动腿了。”
宁佳鼓着嘴小声反驳,不过我没有跟她争论的念头。每个人的角色不同,每个人又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但我们不一样,像是角落里的配角,装不出笑容,即使娱乐别人的片断都让自己只感到愚蠢。
打电话叫回二郎后,陪着刘宇搓了半宿麻将,睡觉之前他还在问我马杰会不会就这么挂掉。
“王八犊子活千年。”我安慰几声,才无聊的搂着宁佳在客厅盯着电视发呆。
第二天刚走进依网情深,毛毛便把我拽到身边一顿吹嘘,最后才说:“晓峰,去那网吧问问,看看那小子咋样了。”
来到网吧门口,我不自觉打量着门口的大道。按照刘宇所说,这里就是马杰被捅的地方。不过地面除了废纸烟头塑料袋之外,找不到那些可以证明的血迹。有时我怀疑人与这些垃圾比起来,哪个更可怜。
在网吧里假模假样上了会网,无意与旁边的小子套话,很简单便问出了马杰的情况。
“该,自己嘴贱。留也留个假地址,还傻咧咧把自己坐第几号机器告诉别人了。不捅他捅谁?装逼就得死。”
“死不了,大出血。昨天我去医院看了,他爸还问我谁干的呢。我他妈不傻,敢大白天出来捅人的,我可不发那洋贱去告。”
“操,马杰叫号的时候就属你在旁边起哄起的欢,说好了人一来,咱一起出去动手。他妈的,人一来,你第一个就溜旁边去了。”
“你当我是马杰?帮忙也得分分对手啊。人家都他妈带刀来的,我上前扯什么蛋?我开始以为是欠揍的老爷们呢,谁知道惹上硬渣子了。”
“马杰出来以后,咱哪他妈有脸看他?”
“谁还给他脸了?谁乐意给他脸,谁帮他挨刀子去啊。站这说话不腰疼,当时你咋不出门装马路天使?”
几个小子被我引出话头,毫无顾忌的拿自己昨天的朋友开玩笑,话里似乎还很崇拜毛毛那几个人的派头。言下之意,能跟着昨天来捅人的那群人混,比窝在网吧里要强的多。<
第二百零六章 丢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