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种人打了也没用。”司机一副老江湖的口吻说:“几个哥们,给你们讲个事。”
毛毛皱眉不爽的点头。
司机特深沉的说:“前两天我陪老婆逛街,就在中央街那里有个姑娘被流氓调戏。你猜怎么着?那姑娘当街甩出一沓票子喊,谁帮她揍这个流氓,钱事后全拿走。这话刚喊出来,旁边立马冲出来两小子,连打带踹把那流氓打昏了。”
毛毛笑的合不拢嘴,“操,这操行还泡妞。”
司机接过我给的烟,摇头说:“我要是年轻几岁,我也冲上去了。我意思是,这逼养的社会,有钱还怕找不到人?”
我赞同说:“毛毛哥,那俩老板肯定也不在乎这点小钱。说好听的,咱是想从大雷那里赚面子,说难听的,咱自己这不是找罪受吗?”
司机脸色登时变了,接口问:“哪个大雷?”
我这才发现自己没管住嘴,毛毛则大方的说:“矿山。咋?你知道?”
“干这行的整天就跟车里人扯蛋了,啥事没听过?”司机撇嘴说:“这个大雷可不是一般人物,前两年矿山附近我们都不能去。在矿山停着,有活没活都得交钱。不过也行,矿山那边倒是没听过哪台车被抢的。”
“废话,这地方要都给大雷管,哪他妈还有敢出来闹事的?”毛毛嘲笑说:“事都被他自己闹干净了。”
毛毛冲我昂头后,我继续说:“这周景再牛逼也不敢跟警察的色吧?让小王来,咱把他带去润生老板那边,一次给他整老实了。”
毛毛为难的说:“操,你以为小王是我媳妇,想叫就叫?他才三十出头,靠着家里路子野爬上来,现在呢,就咱老朱看到他也得打个招呼。这逼玩意,混的再出息遇见明面上的人也得矮三分。”
司机还想插嘴,二郎不满的说:“大哥,你把嘴闭上。别哪天我喝美了把你车牌号报出去。”
司机马上调头看向窗外,嘴里还是嘀咕着自己见过老朱之类的话。我不由笑出来,我觉得他过的很开心,没有心机的人往往都比较幸福。
几个警察这时已经离开,亮子还没带人来,毛毛琢磨一阵还是再次打通了亮子的电话。碰上这种人,亮子也烦。不怕不服的,就怕不要命的。亮子最后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跟着他,看看他去哪了,到地方给我打电话。”
我得佩服一下司机的勇气,也许在他看来,能亲眼见一次这种事,以后也算多了一种吹牛的资本。等了一段时间后,司机悄悄跟着散伙的周景那群人的车,兴奋的德行就像自己被公安征车一样。
周景带人扎进了一家迪厅,也许以为吓走了我们应该带着兄弟找乐子。司机停在门口听毛毛讲电话,不住给我们出主意。人与人的关系很无谓,即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在他们看来,竟然仿佛电影院里的故事。毛毛得意洋洋偶尔对他吹嘘,我却没这份心情,我想起了煜。我说过,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应该是天天疯狂,天天不知疼痛的快活,但我偏偏找不到这种样子。我很感激煜,也许距离让她更了解我,也许因为她没有经历,才会更冷静。
煜说,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喜剧的东西,在本人看来却是悲剧,只因为这剧目里的主角不同。
我不求被别人理解,只要不被误解就好。不过,这像是小时候发愿成为宇航员一样,太过遥远。每一天,总会有人站在远处看着我,想从我这种身上找到他们认为快乐的东西。每想到这,我都认为自己应该沦为男性,而不是男人。混时间久了,我竟然失去了唯一对自己有用处的东西——勇敢,而且我竟然学会了对我最无用的东西——思考,如果可以算作思考的话。更多时候,我认为它是抱怨。
等了很久,周景几次到门口呕吐,我都用种跑过去把他放倒的冲动。我不知道原因,我只是憎恨自己的脑子。110响起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这种声音太动听。
第一百七十八章 悲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