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大雷去干,别告诉小王他们,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被抖出来。”黑子不紧不慢的说,“咱自己聊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别人就免了。”
立牌坊与这不分上下。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黑子是老朱手底下的帮手,但老朱、黑子,包括亮子、毛毛和我这些人都不喜欢被人看成黑社会。让别人敬畏一开始是种骄傲,不过发现这种敬畏同样是远离时,骄傲就会变成厌烦。半数以上的人接近我们,不是为了处朋友,而是有目的的想利用我们去办一些他们不敢也不屑办的事情。包括我们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眼前的人离的很远,一种错觉,偏与现实分不清。
“最近你挺忙,跟朱福的生意还好?”看到亮子勉强答应后,黑子掐掉烟头,不经意的问。
听者无心,说者有意。躲在角落的我竟然从黑子眼角发现一些不安,嫉妒或者怀疑,不过黑子掩饰的很好,一掠而过点到为止,没有让亮子察觉。
亮子满怀得意的笑出来,“跟你比,那点东西算啥?趁年轻的时候捞点,以后不上道了,想捞也没人给面子了。”
黑子咧嘴赔笑,但没有一点诚恳。
亮子到外面给大雷打了电话,在没有共同利益之前,没有彻底的朋友,在有了共同利益之后,没有绝对的敌人。大雷过了一会就来到音阶,看起来刚从酒桌上走下来,脸上冒着热腾腾的酒气。
我悄悄扯着毛毛,借口肚子疼拖着他与我一起走出了包房。不干净的事之所以不干净,只是因为听到它的人太多。我和毛毛在吧台与老板闲聊,留出空间让三个人自己解决问题。
“姜勺你认识吗?”我随口问毛毛。
毛毛摇头,“不认识,以前也没听黑子提过。”
“这小子命可真不好,你说他能不能找到这里?”我知道跑路不是件简单的事,犯的案子越大,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也越大。也许当这压力超过了极限,人变的毫无顾忌也说不定。
“他要是想来,他肯定能来。”毛毛托着下巴,似乎有点担心,“借道跑路的人,尤其是这种够狠的人,我们一般都不得罪。咱拖家带口办事要后路,那种鳖犊玩意可不要。以前老大出道不都收这种人吗?早晚都是个死,蹦达一天算一天。”
我啐口痰,“妈的,以后逮进监狱的先给他找个老婆生堆孩子,看他妈谁还敢跑。”
“操,有这待遇,我明天就进去自首。”毛毛乐呵呵的说,“你说我举报自己什么好?”
这话问完,我和毛毛都愣住了。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我和他都想不出自己犯过什么案子,这些事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犯罪。
“说你自己嫖妓太频繁,严重影响小姐睡眠时间。”我取笑说。
“去他妈的,那全中国能硬起把的男人都陪我进去吧。哪个男人没想过?我只不过是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我一哥们两三天一次,自己说自己把t市长的有人样的小姐基本都睡过了。”毛毛惋惜说。
“那肾可真好,以后进了监狱捐两个出去,怎么都得给他减几十年刑。”我不得不服气的说。
闲扯到晚上,大雷首先从曼哈顿走出来,黑子跟在后面扬起笑。能帮黑子一个忙,我想这对大雷来说,比扇黑子一个耳光更过瘾。我突然觉得黑子这个人太阴损,而大雷这个人太可悲。至少我还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是对,是情愿还是迫不得已。而他,混到那种地位,已经失去了考虑后果的权力。用句亮子的话来说,“我今天躲开,明天这里就没有我亮子这么一号人。”其实每个人都怕,只不过有些人不能怕而已。
黑子路过吧台的时候整了整衣服,罕见的对我和毛毛笑起来,“俩小子蹲这干嘛?哥带你们出去溜两圈?”
毛毛摇头推辞,我没敢吱声。恰巧几个服务生正拎着啤酒挨桌送,还兴奋的念叨着这轮酒水免费。大雷立即拉下脸,揪着服务生问:“谁他妈请的?”
音阶客人一直不算多,调酒的帅哥每天除了表演杂技一样甩着瓶子以外,很少有什么生意。经常会有人在这里大方的每桌安排一轮,一两千块钱装次大爷,比较有面子。
服务生指着临近门口的咖啡桌,不解的四处张望想找老板。
大雷扭头冲黑子笑:“在我面前,他妈的还有敢装逼请客的。”
黑子挡住亮子,点头说:“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想笑,却板着脸跟在猴子一样的大雷身后快步走向咖啡桌。
客人三位,两男一女,大雷没问一句便揪着其中一位往门外走。我和毛毛立即架起另一个男人拖出去,两个家伙吓的发懵,像磕头蚂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招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