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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开光[2/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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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两人明显有些吃惊,随即摇头装出听不懂的模样。
      “不就是为了点钱吗?”二郎插嘴说:“咱换个地方谈谈。”
      无赖和骗子不同。骗子自始至终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谎话,无赖则跟商人一样,遇见钱上门,主动会站出来要挟。当然,如果谈不拢,他们一样会换上无辜的样子翻脸继续敲诈。
      躺在地上的男人摔的不轻,端着的手背模糊一片,这有点让我不忍。都是为了过日子,虽然这条道谁都看不起,但起码也是靠身子来骗。更重要的是,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像只狗一样傻咧咧的叫着,这种人早就麻木到豁掉了自己的脸皮。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悄悄退到了人群外。我和二郎急忙跟过去,随着他们走到一条巷子里。路上二郎矮身捡起一罐丢在路边的打火机液燃气罐插在后腰带,我则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
      进了巷子以后,两个男人出乎意料的坦白,开口就问我们想用多少钱了结。
      这种人还算不错。以前金钟附近一家ktv装修请来一群工人,出门拉涂料的时候不小心挂倒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板本想好心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没想到旁边立即跳出几个“大有良心”的人,煽风点火要让老板大出血一次。后来看场子的人出面,几拳头就把人群打散,老太太也顺溜的爬起来跑掉。从那时候我就明白,受了伤之后先张嘴要去医院,而不是关心自己有没有大碍的人,八成都是无赖,不管是老是少。
      “矿山朱老板听过没?”我不属于那种混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想平静的解决麻烦。
      “别跟我提这提那的,今天要么拿钱,要么去医院检查检查。”其中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说。
      所谓的检查不仅仅是挂号把脉听心跳那么简单,医院里一套全项下来,至少也得上千。查没查出病都不要紧,钱是肯定打水漂了。
      “你几个家住哪?”二郎忍不住火气问。
      “吓我?”开口的男人继续说,脸上摆满了笑,“知道我住哪有什么用?哥们什么都怕,就不怕住院,要是有人供吃供喝,天天打我都没事。”
      “操你妈的。”二郎从后腰拽出液燃气罐砸在了他的脑门。我对他的脾气很了解,当他刚动手,我立即双手扯住另一个男人的头发,拼命踢着他的小肚子,想把他放倒。
      有些意外的是,二郎对付的男人很有纲,根本不护着自己,张牙舞爪与二郎撕打起来。二郎打架仗着体格好,这与我不同。打架对我来说不是出气,到现在已经沦为一种工作。并不是多打一拳头就多了一份气势,我挑着男人的脸和小腹玩命的踹,自己手被他的指甲抓破,这点痛根本刺不到我的神经。
      打闹声传开以后,巷子里探出不少脑袋,但这种事没几个人好心报警,大多就图一热闹。女人念叨着可怜,男人吹嘘着经历,同情心这玩意就是啤酒瓶盖,撬开以后流出的都是其它东西。
      我放躺自己的对手以后,和二郎聚在一起不分轻重的打着仍然不肯服软的男人。这让我很生气,该低头就应该低头,叫号对于他是种骨气,对于我则是种麻烦。我不可能白白放走他,回头亮子和朱福一定拿我开刀。
      巷子里的破筐破篓,木板尿罐都被我们砸在了男人的身上,直到毛毛给我打电话,让我和二郎马上跑开为止,男人一直没有求饶。甚至当我拉着二郎走掉时,他还莫名其妙的瞪着我笑,脸上脏兮兮全是土和血。
      “妈的,几百块钱命都不要了,脑袋被驴踢过了吧?”二郎喘着粗气和我快步跑出巷子。毛毛少算了一个人,人群中还有个放风的托。我和二郎跟出来动手时,那小子提前报了警。也许想借着两个朋友受伤讹点钱,我猜他如果知道朱福的背景后,肠子一定都悔绿了。
      “白忙活一顿。”我摸着自己的手背,金笛忽然打通了我的电话。
      “你俩能办明白啥事?朱福气头上,你俩先打车到市场另一头等我。”金笛天生贵气,说话总是这种地球围着她转的态度。
      “这逼脑袋也有病。”二郎不习惯让着女孩子,催我打电话问问毛毛。警察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犯了案子的人大约都像我,总觉得自己欠着警察什么东西。很奇妙,我在警察面前心虚,想起韩津的时候后悔,但我竟然没对海滨和大眼愧疚过。如同太子、大流那些人,他们一定也在嫉恨着我,我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混在道上就这样,良心不存在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其他人的台阶,踩过后就忘记。
      “走吧。”我正了正帽子,感觉起来还不错。金笛确实很会打扮,土腥腥的玩意也能被她找出新鲜意思。

第一百七十章 开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