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窝在由小包改成的房间里,似乎可以让我觉得所有事情都平平淡淡的淌过脚面,然而当我迈出房门时,我才发现一切已经漫过了胸口。
白菜家的果树、大棚全被大雷的兄弟毁了,拖拉机也当着白菜老爸的面被拆的七零八散。家具家电不用提,幸好人没出事,黑子找人在白菜家蹲着,怕大雷把这件事搞大。
站前出租运营的哥们暂时停手回家休息,以前与白菜有一点瓜葛的人都不敢露面。至于我有一点可笑,大雷似乎没把我看在眼里,提都没提要过来找我问问。
交通意外这种案子,而且是牵涉到黑社会内讧的案子,根本没人愿意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公车上的乘客一下子蒸发掉了,警察寻找线索的价格开到了几千块,不过没人打过电话。当然,能这么干净的原因至少有黑子的功劳。在下面大雷可以闹翻天,在上面,黑子的手腕要比他强的多。我在报纸的旮旯看到一起交通意外的通告,甚至连大眼的名字都没提,把责任全归咎在行人的安全意识问题上,很漂亮的解释。
知道亮子愿意带我以后,我觉得棉袄风衣都很笨重,穿着单衣到处散玩,摇头、泡吧,还跟毛毛到附近农村找过妓。理由很简单,毛毛喜欢在火炕上操姑娘,“灌点酒,炕一上躺,操,比什么都好使。”毛毛与我提的时候一直圈拢我陪着他去。以前他对我只是瞧的顺眼,现在却当成了哥们,亮子愿意收的人,他当然也不再见外。
世界上只有三种。一种是禁药,一种是大麻,最后一种就是酒。什么伟哥强哥都是白扯,那只是治疗硬不起来的爷们的一种药。而且一旦硬起来,一个小时之内想软下去都不行。当然谁也不可能兴奋一小时,蜡头枪,完全是做给女人和别人看的。这些是毛毛告诉我的,二郎第一次找妓,怕丢脸,想买点药。毛毛在夜店里挨种药分析说教,不仅是我和二郎脸红,卖药的姑娘也羞的不肯过来搭话。
一块大炕上吊了几副蚊帐当隔断,迷迷糊糊我觉得身上一切都卸掉了。野鸡生意少,陪起来耐心。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周围热的让我一身虚汗,这感觉就像投胎,脑袋一胀一缩,一点疼,一点爽。
火上浇油的是毛毛,老哥酒喝的太多,没动几下就呕在了小姐的身上,蚊帐刮倒以后六个人裸的愣在一起,只有陪毛毛的小姐用乡下口音往死里骂着毛毛。
草草了事以后毛毛才清醒,很尴尬的替自己解释,我和二郎毫不留情的埋汰着他。难怪亮子看不上他,也许以前他也在亮子面前玩过这么一出戏。打打闹闹原本很开心,黑子突然打来的电话把我们三个都惊出了冷汗。
“现在回月亮湾,大雷有点事问你们。”黑子的话很短,大雷应该在他身边,他不能多说什么。
三个人眼对眼看着,大雷出面,我们谁都逃不了。毛毛找的人,我动的手,二郎只是没机会捅刀子而已。
“是不是查出来了?”二郎担心的问毛毛。
毛毛摇摇头,停车买了瓶纯净水洗着脸。
我掏出电话自言自语说:“黑子哥说话不方便, 大雷肯定带了不少人堵上门了。”
小不点确定了我的想法,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大雷没带自己兄弟,而是和几个警察坐在了月亮湾大厅。
“他们把白菜的弟弟带来了,那人说听白菜提过你们的名字。”小不点压着嗓子说:“你们晚点回来,等警察走了再说。黑子哥正在找人呢。”
我脱力的蹲在地上,毛毛突然说:“你俩走吧,我自己回去。”
我瞟了二郎一眼,发现他也在摇头,“我和二郎要是一走,这事不全砸在我们头上了吗?”
“警察在那,套你两句,你还不漏包?”毛毛叹口气,伸手掏出钱包想数票子。
思前想后,我还是推回了毛毛的手,“毛毛哥,你帮我给亮子哥打个电话。跑够了,这次就看亮子哥帮不帮忙了。”
二郎皱着眉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摆手打断了他,“反正没人看见,说死不承认就没事。死都死了,黑子和亮子要是挺咱俩,说到底还不是钱的问题?”
话说的很硬气,其实当毛毛给亮子打电话时,我胸口空荡一片,仿佛有人在那里割口子放血,每一次心跳都疼的干脆。如果毛毛开始就直接要把我们带回去的话,我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跟他走。也许,我会把他放倒,不论是暂时还是永远。但现在,我决定把自己卖出去,只因为二郎也在。
朋友之间那点交情对我来说是个坟,处的越深,我刨的也越深,埋葬的是自己的良心。我不想把二郎再拖进来,如果实在兜不住,我大可以自己一个人都扛下来。毕竟大眼不是我亲手弄死的,我总能找到借口。如果因为这一次能完全解决,我也可以不必再看着二郎装出假惺惺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证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