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等到后半夜,居然迎来了两车警察。毛毛本来是笑着凑过去问情况,没几句话就变了脸,冲我们挤咕眼睛暗示我们把家伙都收好。
十几个警察飞快的下车走进饭店,肩花都不小,这种场面还真把我吓住了。
“出啥事了?”警察没搭理我们,直接跨进饭店,我随后拉着于悦问。
“我哪知道。” 于悦没好气的望着毛毛和一直拦在饭店门口的张哥,“肯定跟三楼有关系。”
张哥赔笑递烟,一点用也没起,那些警察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其中一位还警告张哥老实站在原地,不要妨碍他们办案。
“三楼?三楼有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于悦神秘的咋咋嘴,“就看着些车,你还猜不到?谁他妈闲的到这花冤枉钱吃那几盘破菜,说真格的,这厨子以前就是矿山食堂的大勺,你瞅他那两把刷子,做菜连油都不舍得放,谁还真贱到就爱好他那一手?”
“三楼有局?”我登时反应过来。
于悦点头,“我也是瞎猜。到了晚上六七点钟,三楼就被封上了。咱不许上去,但别人行。这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摆局呢。”
局就是赌博。人的心思永远猜不透。比如一个名声很浪的女人,她肯定少不了砸票子买花篮的贱男人追求。不管她被多少人睡过,排在她身后的男人肯定要比雏女多的多。因为什么?这些男人不是被她的优点吸引,而是为她的过去着迷。
赌场也一样。没在赌场玩过的人不会体验到那种心情。人越多,或者知道这个场子的人越多,赌客的兴致就越高。他们玩的目的不是赢钱,而是买这种心情。坐在这里痛快的点票子、潇洒的甩票子,跟在自己家摸几手麻将根本不是一回事。如果地下赌场只为了几个豪客开单间,那么这个场子没几天就得关门。理由很简单,少了那些高利贷、输的死去活来、赢的满脸遮不住笑的人,赌场就没了味道。
门口那么多高档车,饭店的生意又不是太好,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三楼有局。不过不是社区那些小场面,而是只招待输得起的有钱人的大排场。
“这饭店开多长时间了?”我接口问。
于悦想了一会,“一年还不到吧。”
“那警察才知道?”我觉得很可笑,也真的笑出了声。
毛毛瞪了我一眼,掏出电话准备拨号,但留在车上的警察立即喊住了他,“电话收起来,你怎么还想一起进去谈谈?”
毛毛没搭理他,继续按着号码。这不出奇,于悦曾告诉我毛毛在亮子面前是红人,勒索敲诈蹲过牢,出来以后全靠亮子带着,所以帮亮子也干过不少次架。在月亮湾那一片,敢惹毛毛的不比敢惹亮子的多多少。混出名号的人警察也不愿意招惹,毛毛肯定习惯了这种气派。
警察跳下车劈手把电话抢了过去,还露出手铐提醒毛毛别玩花样。
“这群人不认识。附近的警察都被上过炮,没谁有脸到这找茬。” 于悦说完抬头望起了三楼包房。
大赌局桌上不见钱,我相信所有的赌场也都有后门。只要那些客人能离开桌子,随便警察怎么问,他们都是安全的。
猜的没错,三楼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大约二十来分钟,警察们悻悻的走了出来,有几个骂骂咧咧在抱怨。我相信他们不会胆子大到想在这种牌局的地方抽油水,也许只是任务,或则还别人的人情,才来这里拆局。
警察走之后,门口的车也都一辆辆开走了,所有司机都阴着脸,但加起来也没有张哥和毛毛的颜色更重。
“你明天把亮子叫来吧,这事他得好好办办。再这么下去,谁也捞不着钱。” 张哥一下子萎靡起来,走到毛毛身边说。
毛毛也点头附和,“操他妈的,肯定是大眼使的坏。”
“大雷干的。”张哥摇头解释:“这些警察都是油田那片的,大雷跟他们走的近,大眼还没那面子能支持动这么多人来找麻烦。”
毛毛想了很久,“妈的,这场子要是开不起来,我肯定帮你把大眼干了。”
“帮我?”张哥哈哈笑着,“咱都赚钱,怎么说是帮我呢?冯总最近挺烦的,你让亮子快点办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拆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