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社会上的事情真不可思议,被打的人还得捧着笑脸、低三下四的求打他的人赏脸吃饭。如果这不是我看到的,我肯定不会相信。
其他商贩这下都闭上了嘴,就算心里骂着我们,但是我相信该交钱的时候没人会少掏一分。
解决了商场的事情以后,我摇身就成了便衣,特猖狂那种。二狗的场子成了我的家,我带着人每天抽空去那周围等着大飞的出现。从二狗进了医院,大飞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去过他的家,不过实在没好意思踹开他老爸紧闭的大门。但这不代表会安宁,据说警察也到他家调查过几次。很奇怪,我看到小辛就像没事人一样四处溜达着,而大飞只不过说了几句谎话,竟然被警察盯上了。
我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大哥被放倒,小弟们居然没有一个去找小辛麻烦的。不过即使猜不到小辛背后撑腰的老大——周雷的势力有多深,至少换成我,我也不会挑头去替自山屁哥卖命。他没给过我什么值得死心塌地的理由,这年头扎根在底层的小混混已经感受不到大哥的照顾,不知道算不算邪门的事情。
春节刚过,饭店的生意并不兴旺。我照旧每天躺在录像厅打发时间,但是身边空着的位子让我的胳膊总是很别扭。那双眨着笑意的眼睛似乎代替了我的视角,自己总很奇怪的看到并不存在的画面。我也曾经到蓝眼睛上班的医院门口逗留过,虽然她得过了寒假才能回来。记忆深处,我隐约认为蓝眼睛只是回家过年,并不是真正离开了我。
韩津离开后没有回来,一直到正月十五还没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有些后悔应该记住她的传呼或者家里的电话,在她上班的ktv打听了一圈,据说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但是问到韩津家地址的时候,老板没有理会我,也许是韩津嘱咐过他,也许打听一个小姐的住处本来就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我又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在感觉里,日子总是单调空洞的。以往有朋友吃饭喝酒搓麻将打来的传呼都会让我高兴,而现在,传呼响的时候我甚至想把它砸碎。只是想一想,每次嘟囔过后我都得及时复机,随后跑到健国哥指定的地方。
斧头取代了田鸡的位置,至于田鸡那小子,现在有点惨,跟在我们后面成了小弟。没办法,健国哥不需要养一个只能说废话的饭桶,能让他跟着我们已经算是开恩了。
田鸡有个外甥,名字记不清,印象中田鸡一直叫他小兔崽子,是个高中学生。自己舅舅混的不咋样,他却一直学不会收敛。十五前两天,这小家伙在步行街玩的时候与几个痞子吵了起来,因为带着女朋友,他一时没想开,竟然挺男人的首先与对方动了手。
现在的人不信血缘,不过我很信那玩意。小兔崽子挨揍时才发现自己办了傻事——人家不会因为他有个没有名号的混子舅舅手下留情,于是顾不上面子拔腿就跑。很走运,他与田鸡一样慌不择路的撞在了壁画广场的墙上。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这小子没什么大伤,但是脑门噌噌窜起的大包很有个性。
“我操他妈的,拿豆包不当干粮!看不起我田鸡是吧,我今天非得给他们放放血。”田鸡盯着外甥,站在大街上破口大骂。
如果把豆包换成田鸡,我也许更感动。不管怎么说,毕竟兄弟一场,我还曾叫过他大哥。我领着一群人跟在小兔崽子的身后,在步行街整整找了一下午,最后在一家拉面馆里发现了对头。
四五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东西。二郎难得有出手的机会,也没把人叫出来,在里面就抄着板凳动了手。我记得当时大鹏吓得有些傻,因为二郎玩的太花哨,开头炮的时候竟然是一招双腿离地的凌空飞踹。
我怀疑二郎在家里的时候就一直构想过出来打架的招数,不到十平米的小馆子里他四肢舒展的飞过空中,两个字:华丽。
二郎和田鸡两个人就摆平了麻烦,但是因为打架时砸坏了几张桌椅,拉面馆老板提着刀从厨房跑出来的时候,我们也都赶紧闪人了。
回到饭店小兔崽子一直崇拜的看着二郎,不过当我问清楚他为了什么事与别人打架后,二郎便觉得自己那一脚有点大材小用。
打架的理由很单纯,因为小兔崽子的对象在人家身旁吃油炸臭豆腐。
第八十一章 深处[2/2页]